这两人,仿佛什么都不怕,刀子落在脖子的时候还能谈笑风生,有种自骨子里的自信。
凤云峥一听,摸了摸连似月的手,说道,“那不行,我家月儿好像对我有什么误会。一定要说清楚,我是冰清玉洁的人儿。”
“……”凤诀额头冒出三条黑线,咳咳两声,“九哥,不要为老不尊,请考虑我的感受。”
“……好啦。”连似月见凤云峥如此,终于松了口,道,“现在先说说诀儿的事。”
“你不气我了?”凤云峥需要确定。
“本来也没气过,只是感慨一下罢了。”连似月每每见他如此,便觉得好笑。
此时,四九回来了,道,“不出殿下所料,那葳蕤在齐射场里埋了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凤诀问道。
四九让身后的侍卫将挖出来的东西呈来。
连似月眼底一沉,“是金龙?”果然见这地放着金龙,头沾了泥土。
“那天殿下吩咐奴才要时刻注意漠北公主的举动,奴才刚才根据回忆她那日的行为,总共挖出了七只金龙。”四九说道。
“不多不少,刚好七个,和宝塔天龙相应,和诀儿脚底的七颗红痣相对,海东青突现,天龙龙头被毁,祭祀断……这是凶兆,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明安王府。”凤云峥说道。
凤诀脸的神色已经渐渐变得冰冷,道,“不仅如此,还有军毒杀姜克己的事,这是往我这个瞎子的身,下了一剂猛药啊。”
“不出所料,皇很快会派人搜查明安王府了,诀儿,我们要做好应对之策。”连似月说道。
凤诀缓缓站了起来,四九忙前搀住了他的手臂。
片刻后,他道,“四九,派人将金龙重新放回齐射场去,不偏不倚,按照葳蕤当时的位置。”
“什么,这……”四九一愣,求救的目光看向凤云峥和连似月。
“快去,按照本王的吩咐。”凤诀命令道。
“是,是。”四九只得按照凤诀说的去做。
“诀儿,你有什么想法?”连似月问道。
凤诀双手抱拳,躬了躬身,道,“九哥,姐姐,天色不早了,我估摸着父皇很快要带人门了,若看见你们在我这儿,恐怕对你们诸多不利,你们先走吧。”
“诀儿,我们若是怕被连累,不会来明安王府了。”凤云峥道,“我对皇位并无兴趣,自然不会为了这个而对你有所避讳。”
“我知道你们两个人的心,正因为如此,才不得不请你们先行离开。”凤诀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
从明安王府离开后,凤云峥和连似月共坐一辆马车回恒亲王府。
“云峥,你说诀儿在想什么?”连似月问道。
“我看他心里已经有主意了,你不用担心,且看他怎么做。”凤云峥说道,唇角随后微微露出一抹冷意,“这次是殊死的较量,那个人……是该有个了结了。”
连似月没有再说话,她撩起马车帘子的一角,外头的烛火已经点亮,星辰已经布满天空。
今晚将是一个特别的夜晚。
待凤云峥和连似月两夫妻走后,凤诀端坐在前厅央的紫檀木椅子,脸没有任何表情,在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放在身侧是双手慢慢握成了拳头。
果真,到了子时,明安王府门口突然出现了一对禁卫军,个个高举手的火把,将王府门口照得仿如白昼。
得到消息的奴才们急急忙忙地开了门,个个跪了一地。
“奉皇圣谕,搜查明安王府,所有人等,一律后退,违者格杀勿论!”那传旨的侍卫面目凶恶。
“是,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吓得直哆嗦,四九小心翼翼地看向前厅,手里里出了一堆的汗。
这可如何是好?真不明白,十一殿下为何要将那些金龙放回原处。
禁卫军浩浩荡荡地闯进了王府里面,只见那十一殿下凤诀坐在正央,岿然不动,浑身散着不可忽视的气度和风范,竟令这些禁卫军们退缩了一下。
片刻后,为的禁卫军副统领前,道,“殿下,末将等奉皇的命令彻查明安王府,请殿下配合。”
凤诀站起身来,拱手,道,“是,儿臣谨遵父皇命令。”
“搜!”副统领一声令下,数十位禁军统领便分散四处,开始搜查整个明安王府。
凤诀至始至终坐在椅子,不动声色,处之泰然。
时间慢慢地过去,四九已经浑身都湿透了,汗水一滴一滴地落下来。
“副统领,找到了!”约莫一个半时辰之后,几名禁卫军手里拿着一些东西走到了前厅,正式白天找到的那七只金龙。
副统领一看之后,脸色大变,看了凤诀一眼,立即道,“立即将此物送回宫呈送给皇。”
“是,副统领。”数名禁卫军飞快地跑出王府大门,往宫里赶。
副统领抱拳,道,“恐怕,要请十一殿下进宫一趟了。”
凤诀站了起来,没有多说话,只道,“带路。”
“殿下。”四九忙唤道。
凤诀循着声音,看向四九的方向,道,“那小鹿别忘了喂水,等令月儿来了,还能和它玩儿。”
“……是,殿下。”四九颤声道,眼底已经流出了眼泪。
两名侍卫前,扶着凤诀往宫外走去。
明安王府深夜被搜查,十一殿下凤诀被禁卫军带走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恒亲王府。
四九跪在凤云峥和连似月面前,道,“殿下,王妃,奴才也不知道我们主子到底在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