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凤烨将手指放在凤羽的唇间,道,“六王兄,我们什么都没看到,走吧。”
说着,那唇角却掠过一抹算计的表情。.
*
寿宁殿。
“差不多了,赐婚的圣旨可以送去恒亲王府了。”太后吩咐道。
“是,太后娘娘,奴才这就去荣元殿取圣旨。”左公公道。
此刻,门外梁德贵却来求见,见了太后,双膝跪地,道,“禀太后娘娘,皇上的赐婚固淳公主和漠北王子的圣旨已经烧了。”
“什么?烧了?”太后一听,猛地站起身来,道,“这是怎么回事?昨日哀家已经和皇帝说好了的,怎么突然反悔……”
“母后,母后,女儿来了。”就在这时候,安国公主一路走了进来,热情而爽朗地喊着太后,一脸喜气洋洋的模样,进来便拉着太后的手,说道,“母后,女儿来看您了。”
见了这个女儿,太后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道,“来了啊,哀家还想着你近段可能心情不好,打算明日找你进宫说说话呢。”
“母后,女儿的心情好的很,驸马的事已经过去了,而且,女儿今天来,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母后。”安国公主笑着说道。
“哦?什么好消息?”太后握住她的手,问道。
“我给母后找了个外孙女儿。”安国公主眨了眨眼睛说道。
“外孙女儿?”太后愣了一下,目光看向安国公主的腹部。
“噗嗤!哈哈,母后,您真是太可爱了。”看到太后的眼神,安国公主笑出了声,“是我想要孩子了,所以认了一个义女,明儿就将她接进府里去,与我作伴。”
太后一愣,惊讶地说道,“义女?还搬进公主府去?你看中的是哪家的姑娘?”
“其实您也认识的,就是连家的女儿连令月。”安国公主笑眯眯地说道,“我太喜欢那孩子了,干净,透明,真诚。”
“什么?”太后一听,猛地站了起来,“你说谁?”
“您刚刚封的固淳公主啊,您不是喜欢她才封她为公主的吗?女儿见母亲喜欢,就索性收她做义女了,反正女儿这把年纪了也生不出孩子了,留给孩子在身边作伴也热闹些嘛。”安国公主继续大大咧咧地说道。
“你!”太后脸都白了,“从安,母后面前你还虚头巴脑的,你明明能想到为何赐封她为公主之位,还故意抢在母后的前面把她认了做义女,你是不是也受了那丫头和她姐姐的蛊惑了,不然京都城那么多孩子,多少人想做你的义女义子,你都不曾动心,倒是便宜了连家的丫头!”(公主为从安,前面淳安写错。)
“母后。”安国公主撒娇一般,说道,“女儿哪儿敢故意抢在您面前呀。”
“你还说,你都先去过皇帝那儿让他毁掉圣旨了!不是摆明了故意和母后作对么?”太后故意板着脸,说道。
“母后,从安什么
都瞒不过您,还和小时候一样一样的。”安国公主头靠在太后的手臂上,说道。
“你倒说说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个丫头哪里好,竟然收作义女,还要养在身边,这等于是亲女儿的待遇了,你和母后就这么过不去呀,非得对着来。”太后生气地说道。
“母后。”安国公主坐起身来,说道,“女儿得了重病,太医都说女儿时日不多了,但是,因为那丫头,女儿的病好了很多,说起来,她是灵丹妙药,救命恩人呢。”
太后听了,心头一颤,“从安,你说什么,得了重病,时日不多?这是什么意思,哀家为何什么都不知道。”
“是女儿吩咐府里众人,不要乱说,省的母后操心。”安国公主说道。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太后无比地担忧。
“是薛仁赋,太医说女儿郁结于心多年,已经病入膏肓,把话说开了,吐出那一口气,气血才慢慢顺了,若不是令月那丫头大着胆子,瞒着我给了薛仁赋一份和离书,女儿始终都不知道该如何厘清这些年恩恩怨怨。”安国公主微微叹了口气,想起那曾经长在心尖尖儿上的人,还是回心痛,毕竟是硬生生拔下来的。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那薛仁赋不是与你恩爱吗?你和他和离,不是因为你有了新欢吗?”太后一脸错愕。
“母后,您真当女儿铁打的呢。”安国公主将这些年的事一点一滴地说与太后听了。
“薛仁赋这个不知好歹的狗东西,居然这么糟践我的好女儿,这不是欺负咱们吗?哀家要立刻下旨,斩了他们薛家全族!”太后气到脸色铁青,猛地站了起来。
“母后。”安国公主柔声道,“那是我爱过的人呢。”
太后气到眼圈红,颤抖着声音,道,“我的从安居然受了这么多的罪,而哀家与皇帝都不知情,你这傻丫头啊,你怎么那么傻,每次还装的那么好,让我们以为薛仁赋对你百依百顺,你……”
“母后。”安国公主说道,“女儿爱他,所以甘之如饴啊,一点也不觉得苦,不过都过去了,已经和离了,母后不用担心了。”
太后抬手抚摸着安国公主的脸,伤感地说道,“我的从安,为了这个男人,最终连个自己的孩子都没有。”
“所以,母后,我喜欢那令月儿,以前她还是十一公主的时候,我就最喜欢这丫头,母后就遂了我的意吧,把她给我,别嫁到漠北了。女儿活到这份上,什么都不缺,唯独缺了一些真心,我观察了许久,这孩子是个好的,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