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您为何不开心,刚刚公主说的若是真的,可是个好消息。”葳朗的侍卫哈勒说道。
“本王想先见见她,本王是真的喜欢她,希望她真心真意地愿意嫁给我。”葳朗说道。
“可是,按照这里的礼法,连小姐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王子不可能私下见到她的,听说若女子私会男子,视为大罪呢。”哈勒说道。
“那日宴席原本想借机和她说几句话,但是因为葳蕤的蛇舞破坏了这个机会,真是可惜……”葳朗露出惋惜的表情来。
“王子从未对女子动心,现在有了喜欢的,那皇帝和太后还愿意将您喜欢的许配给你你,多好的一件事,这次来京都求亲,算是没有白来。”哈勒说道。
“你说的没错,本王若得偿所愿,也算是幸事一桩。”葳朗想着令月儿那张生动明媚的脸,心里头不禁感到无比喜悦,他说着,突然想起一件事,便吩咐道,“哈勒,我从带来的宝贝中选一样,你替我送去恒亲王府给连小姐,就说是本王的一点心意,请笑纳。”
“是,王子,卑职照办。”哈勒道。
于是,葳朗将抬了宝物的箱子打开,进行了一番精心的挑选,最后选了一件白色貂皮做的毛领,上面镶嵌着红色宝珠,让哈勒送去恒亲王府。
“王子,不要写封书信吗?”哈勒问道。
“不用。”葳朗说道,但又叫哈勒等一等,到外头捡了块石头,洗干净了,道,“将这个给她。”
在漠北,石头代表一个男人的坚定的心意,这颗石头,是他对连令月的心意。
*
凤诀和令月两人坐上马车,往宫里的方向行驶而去。
令月紧紧抓着凤诀的衣袖,心里头砰砰直跳,那个深宫,她曾经生活过十多年,是她曾经依赖的地方,也是曾经让她感到恐惧的地方,更曾经是抛弃她的地方。
而现在,要和凤诀一起闯回去,肩并肩“作战”,不知后果如何,当义无反顾。
终于,到了正阳门口。
连令月抬头,看了眼围墙,回头搀扶着凤诀下了马车。
“连诀,跨过这道门,我们就没有回头路了。”他说道。
凤诀伸手,握住她的手腕,说道,“我看不见,出了往前走,别无他法。”
“好!”
两人准备跨过正阳门,一步一步往里面走去。
连令月在前面领路,凤诀在她后面走着,两人维持着不远不近的恰当距离,让凤诀可以没有障碍的行走,他锻炼过如何使用眼珠,所以,凭着感觉注视着前方,这样的目光看起来和常人无异,并不会一片茫然。
阳光照射下,两个人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
离荣元殿的距离越来越近了,太阳正当头照,两个人的脸上都出现了微微的汗珠。
“连诀,你还好吗?”令月一边往前走,一边问道。
“我很好,你呢?”凤诀踩着她的影子,亦步亦趋,道。
“我也很好。”令月说道,声音清朗,“你怕吗?”
“说实话,有点。”凤诀说道。
“
其实,其实我也有点儿,我小时候在宫里,经常挨皇上的骂……”令月说道。
“我怕的是,他不肯答应我们,我就要另想办法了。”他怕的自然不是功名利禄没有了。
“没关系,反正,我会陪你一起面对。”两人又走了一段路,令月抬头,说道,“荣元殿就在前面了。”
“进去吧。”凤诀说道。
“等等!”而正在这时候,一个微微气喘的声音传来。
令月一愣,回头一看,“九哥哥?”
“九王兄?”凤诀微微一愣。
“你们两个跟我去长春宫,若遇上了什么人,便说是来长春宫找我母后的。”凤云峥说道。
“九王兄……”
“你们想做什么四九全都说了。”凤云峥道,“先听我的,到长春宫再说。
“我们还是先去长春宫吧,既然九哥哥来了,便是有要交代的。”令月说道。
最终几个人回了长春宫。
“我和月儿都不赞成你们这么做。”道。
“九王兄,我知你和姐姐的顾虑,当我亦有自己的顾虑,我猜太后会在给令月在恒亲王府举办的庆贺宴席上,当着众多人的面宣布令月儿为两国使者,嫁给匈奴王子葳朗,旨意一旦下达,并什么都晚了,所以,纵使有千般把握,我也不愿意冒这个险。”凤诀说道。
“诀儿,我完全明白你的感受,当年有人觊觎似月的时候,我也是一改往日冷静,如坐针毡,生怕失去她!
但是,你们找皇上不如找另外一个人,那个人出面会比你们两个人一同进宫去找皇上好。”
“谁?”凤诀问道,当听到凤云峥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他愣了一下,“她会肯帮忙吗?”
“这就要看你们两个了,能不能让她心甘情愿的帮你们,如果能得到她的庇佑,比你去请求皇上要高明很多。”凤云峥说道。
凤诀和令月两人对视了一眼。
“诀儿,切记这几个字:克制忍让。”凤云峥叮嘱道。
最终,他们没有去荣元殿,而是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而令月回府后,还收到了一份葳朗命人送来的礼,她皱了皱眉,让人原物带了回去,无论如何没有收。
待打了来人后,令月回了房间,想起今日和凤诀携手一块进宫的事,她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虽然最终听了九哥哥的话,为了谨慎起见,没有成功,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