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二小姐再不肯信,你也可以回去乔乔打听看看,先帝是不是有个宠妃刘妃,而刘妃是不是惨死在井中,身上有腐烂的白猫,肚中有腐烂的婴孩,她当年的死状,相信见过的人永远都不会忘记。”凤千越淡淡地说道,并默契地与仁宜太后对视了一眼。
“谋士”描述的画面实在太过惨烈,令她感到一阵反胃,她抬起头来,问道,“这样私密的事,你是如何得知的?你究竟是谁?我听你的口音,你并非契丹人士,你是中原人。”
“这一点二小姐就不必知道了,况且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都不喜欢连似月,有这一点就够了,不是吗?”凤千越张嘴让连似月这三个字从牙齿中间缓缓流过,他不是不喜欢她,他是恨她,恨她,狠狠地恨她啊!
这辈子,他一定要再好好地见她一次,然后亲眼看着她受尽折磨,体会他当初的痛不欲生。
仁宜太后见时间已道,便对凤千越说道,“二小姐实在觉得为难,那我们便回去向公主禀告吧,不要为难了。二小姐,我们也就此别过,就当没有见过,今天的事情,都忘了吧。祝你未来,得偿所愿。”
说着,仁宜太后和凤千越转过身,往药房外面走去。
“等等。”谢锦然终于松了口,“我信你所说,只是,我三个疑惑。”
“二小姐请说。”仁宜太后唇角带着一丝微微笑意。
“第一,你们并非京中人士,为何竟会在此有这样隐秘之处,而蔡大夫也愿意帮你们?”谢锦然问道。
她注意到,这嬷嬷和谋士都不像是来自契丹的生人,倒像是在此图谋已久了似的。
“这一点,我可以回答二小姐的疑问,因为很多年前,我在这里生活过,对这里非常熟悉,而蔡大夫是我以前的一个……朋友。”仁宜太后回答道,而实际上,是她养在京都的人。
她有重要的人留在这里,当年离开大周的时候,她就知道她总有一天还会回来的,所以在这里留了自己的人。
“第二点。”谢锦然目光紧紧看着眼前的嬷嬷,她虽然穿着奴婢的衣服,头始终微微颔着,说话也显得恭顺,但是她说话思维缜密,条条是道,且散着一种隐隐的气势,“你不是一个普通的嬷嬷,你是公主的什么人?”
仁宜太后对于谢锦然的敏锐,心中表达了赞扬,道,“多谢二小姐的夸赞,若奴婢看起来不像个嬷嬷,那便也是我们太后娘娘的功劳,我自十岁便跟在太后娘娘身边,如今已经三十余年了,太后的一言一行深深地影响了奴婢。”
谢锦然心想,这也算说的过去。
“二小姐你的第三个疑惑呢?”仁宜太后问道。
谢锦然看着这个神神秘秘的谋士,说道,“你说你不喜欢连似月,我看你说起她名字的时候,听则云淡风轻,实则恨意汹涌,你和连似月之间的事,可否告知?”
同时,这也是她最感兴趣的地方。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很高兴有人这么死死地恨着连似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