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似月突然心头一动,立刻转身,结果刚好看到夜风端着药碗走了出来,她赶紧上前,说道,“夜风,你们的师父还在世吗?”
夜风点头,“应该在,只是在我和冷眉离开后,他也不再收弟子,云游四方去了。”
“他未必是真正为了云游四海,你立刻率领一队人马前去寻找你的师父,无论如何,请他来恒亲王府一趟。”连似月感到一丝久违的兴奋。
“王妃,请师父来,是为了冷眉的病吗?”夜风抑制住激动,问道。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快去吧,这么久不见的人,找起来还要一番功夫!”连似月道。
“是,王妃,那冷眉要交由您费心了。”夜风说道。
“你放心。”连似月笃定地点头。
夜风便很快率领了一队人马,出寻找他和冷眉的师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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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亲王府,
“……”凤烨猛地站了起来,“废除婚约,不封县主,扯下谢大人赈灾职责,关入牢中半个月?”
“……”印淮看了看凤烨,道,“是,这回太后娘娘是真的狠了心了,一点余地也没有留给谢二小姐。”
“看来,这凤尾花和白猫是真真戳了皇祖母的痛处了。”凤烨道。
“会不会我们都想太多了,最主要是白猫抓花了皇祖母的脸,所以才……”凤羽往好处想着,道。
“不。”凤烨抬手,“虽然被猫抓伤,会生气,但是,不会到这个地步,这其中一定有皇祖母什么难言之隐,而连似月正式利用了这一点,我一定要查出来!”
“那现在皇祖母已经解除了你和谢锦然的婚约,就此算了吧,反正,你原本指定她为裕亲王妃的人选,也是因为她和某个人有几分相似。听谢锦然的,不要去趟这趟浑水了。”凤羽说道。
凤烨起身,陷入了一阵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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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宁殿内。
王嬷嬷和宫女替她脸上敷药,然几天过去了,还不见痊愈,总有一道血红的伤疤。
一把摔了那药罐子,道,“哀家年纪一大把了,到了最后,还要毁了一张脸不成?”
王嬷嬷和众位宫女连忙跪下,道,“太后息怒,太后息怒。”
王嬷嬷道,“太后娘娘可还记得十一殿下的脸,曾经因为山海关战事受到伤害,那张英俊的脸上长了很大一个疤痕,现在看,脸却光洁如新,一点印记都没有了,何不向十一殿下讨要配方呢。”
“说是没错,但是,哀家乃堂堂太后,岂能让儿孙看到哀家这花了的脸。”太后很忌讳这件事,她想了想,道,“你去明安王府一趟,不要说是哀家的脸需要这秘方,就说是宫里的某位娘娘。”
“是,奴婢明白。”王嬷嬷忙道。
如今,文嬷嬷那老婆子因为眼睛瞎了,算是退了下来,她定要抓住机会,顶替她的位置,成为太后娘娘最为信任的奴才。
“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求见。”正在这时候,皇后来了。
“宣吧。”太后抬了抬手,道。
“是。”
不一会,皇后走了进来,中间仍旧隔着一道屏风。
“给母后请安。”皇后跪在地上,“今日让母后受到了惊吓,臣妾罪该万死。”
“什么万死不死的,罢了,你有什么事,说吧。”今日差点刑罚了连似月,太后也有些说不过去的感觉。
“母后,请赐谢锦然一死!”皇后突然说道。
“什么事?”太后心头一怔,问道。
于是,皇后示意身后的李嬷嬷将那披风和蝎子献上,道,“这件披风,是臣妾命内务府给凤诀做的,凤诀从牢中出来那日,由宁雪和另一个公主珠芸将披风给了他下。但是,凤诀在披着的时候却感到被东西咬伤了,后来才知道问题出现在这披风上,原来这披风里竟然藏着一只毒蝎子!”
“什么?”太后顿时一惊,“何人竟如此狠毒?”
“臣妾暗中都调查过了,是谢锦然,原本想着,她是母后您看中的人,不至于如此狠毒,但是,没想到,真的是她。”于是皇后娘娘再把这蝎子从何处购买,如何冒用李嬷嬷的名义都说了一遍,最后,她道,“母后,幸亏凤诀现的及时,只是身子有些不舒服,吃了很多药,要是晚点现,那就会要去他的命啊!到时候,这一查出来,蝎子藏在披风里!她又是过继给臣妾的儿子,人人以为臣妾为了云峥而害凤诀,臣妾不是要冤死了吗?”
太后听着,浑身感到一阵冷,这谢锦然原来是个如此有计谋之人,也是个极为聪明之人,和她当年相比,真真是像极了。
“母后若是对臣妾所言有怀疑之处,不妨再去调查,臣妾相信,太后娘娘会找到答案的。”皇后说道。
太后深深地叹了口气,问道,“皇上知道此事吗?”
皇后看了看太后道,“臣妾还没有和皇上说过,臣妾想着,应该先和母后来说。”
太后点了点头,道,“你做的很好,你把披风和毒蝎子都放下,哀家会好好处理的。”
“是,多谢母后。”皇后放下了东西后,便起身离去。
待她走后,太后道,“幸亏皇后是个机灵的,没有先告诉皇帝,皇帝一直认为我不满凤诀,谢锦然又是哀家宠着的,皇帝不免会怀疑哀家啊!”
“……那谢锦然不要留了,过个几日,赐她一死吧,看在她曾经在哀家面前伺候的面上,不要让她死的太痛苦了。”太后起身,淡淡地吩咐道。
不仅仅是谢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