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后没想到,连似月突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皇后娘娘驾到!冯德妃到!连淑妃到!”与此同时殿外传来太监通报的声音。
太后一愣,原本,她也无意将此事声张,毕竟事关刘妃当年的死,所以,才关上宫门私下审问连似月,却没想到,不但云峥到了,现在连皇后和几位皇妃也都到了。如今,此事再继续深挖,将刘妃当年的事挖出来的话,她在后宫的地位也会受到威胁的。
她握着帕子的手紧了紧,道,“让她们进来。”
“是。”
而连似月的眼底却浅浅流露出一抹笑意,母后的时间掌握地真好,来的及时极了。
一会后,在皇后的带领下,冯德妃,连淑妃,以及欣嫔,李妃等人一块走了进来,见到眼前景象,均微微愣了愣。
皇后先行跪下,其余人也跪了下来,道,“臣妾等拜见太后娘娘。”
太后摆出那威严的架势,抬了抬手,道,“起来吧。”她用帕子挡住了脸上被抓伤的血痕,说道。
几个嬷嬷连忙抬了个屏风出来,将太后隔在了后面,她这才将帕子放了下来。
“是。”众人起身。
皇后看了看凤云峥连似月夫妇俩,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宁雪,以及伤痕累累的冷眉,又看了看太后,低下头道,“母后,这生什么事了?”
“你来的正好。”太后冷声,道,“哀家年轻的时候,有个异域的女子,偶然间得了先帝的宠爱,有一日,那女子给哀家送了一株凤尾花,哀家看那凤尾花可真漂亮啊,便命人将它搬进哀家的寝殿内,日日看着,还常常走到花钱闻这花香。过一阵子,哀家突然滑胎,那时候哀家腹中的苦肉已经三个多月了,哀家当时伤心透顶,叫人将寝殿内所有颜色鲜艳的器具都搬走,结果,在这凤尾花中现了麝香!原来,那女子是想害哀家失去孩子,所以用了这种阴招。可是,哀家知道了真相又如何,哀家的孩儿已经没了。
这往后,哀家再不愿见到任何与凤尾花有关的东西,只要一见到,不管时间过了多久,哀家便心痛如绞,事后必大病一场。”
连似月听了太后这番不愿见凤尾花的解释,不由地看了凤云峥一眼,两人眼底都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地笑意。
不愧是一直陈年老狐狸,轻轻松松就将自己当年的罪过算到了那所谓异域女子的头上。
如果不是当年凤千越有那搜集人隐私再加以利用的小癖好,从而找到了太后的这桩往事的秘密,连似月都要信了她今日这番话了。
“不曾想母后年轻时,还有过这等委屈的经历,母后,您受苦了。”皇后娘娘说道。
“是啊,母后,那异域女子您可让先帝砍了她的头了?这种歹毒之人,可不能留在世上。”冯德妃也说道。
“老天有眼,那女子后来生了一场大病,死在冷宫了。”太后拽着手中帕子,说道。
“这结果真是大快人心!母后,您不要再为此伤怀了,小心伤了身子啊。”连淑妃说道。
“可恨的是!”太后突然抬起头来,说道,“有的人不知怎么知道了哀家这段往事,竟然故意用凤尾花来,害哀家想起痛苦往事,让哀家承受思念之痛。”
“谁这么大胆子,竟做出这种事来,母后,一定不能饶了她!”欣嫔怒气冲冲道。
“……”太
后缓缓抬起头来,手指着连似月的方向,说道,“内务府的宫女说是她!是恒亲王妃。”
“什么……”众人皆大惊。
宁雪跪在地上,连忙低下头去。
“皇祖母明察,这样久远的往事,连母后,德妃娘娘等人都不知情,似月又怎么会知道?定是这宫女故意诬陷的!”凤云峥护着连似月,说道。
皇后娘娘上前几步,走到宁雪的面前,眼神犀利,问道,“是你说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宁雪似乎很害怕,不敢看皇后娘娘的眼神,战战兢兢地将事情又说了一遍。
“胡说!”连似月立刻斥责道,“本王妃从未指使你做这种事,本王妃也不知道凤尾花对于太后娘娘说是个禁忌!”
她上前两步,将宁雪从地上抓了起来,转了个方向,让自己背对着太后和众位娘娘的方面,面对着宁雪,眼睛顿了顿,用口型说了句话。
“哦,哦是,是这样的。”宁雪一边看着连似月的嘴巴,一边结结巴巴说道,“恒亲王妃说,说她知道太后娘娘因为当年被人害的失去孩子的故事,所以,所以知道太后娘娘不愿看到凤尾花,就故意让奴婢,让奴婢把凤尾花给了谢家二小姐,这样,这样就能栽赃二小姐,让太后娘娘厌恶二小姐了。”
“你说什么?”太后听了宁雪这个回答,顿时一愣,这是她临时编纂出来的故事,连似月怎么可能提前知道?这个宁雪现在居然这么说,这么说来,宁雪说连似月指使的,目的只为陷害谢锦然,就是个假话啊!
连似月眼底闪过一抹哂笑。
嘴里却故作着急地喊冤,一把将宁雪推开,道,“你,你含血喷人,本王妃何曾教你这样说过!”
“王妃,王妃确实让奴婢这么做过。”宁雪说道。
“住嘴!”太后突然怒吼一声,“满口胡言的狗奴才,到底是谁教你这么做的?竟然还冤枉恒亲王妃!”
太后这一声怒吼,凤云峥自然知道其中原因,而皇后等人却面面相觑,这是怎么了?太后怎么突然又帮着恒亲王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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