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连似月第一个察觉到刘一玉的不对劲,她快步走了过去,立即吩咐道,“快,传太医!”
但是,已经迟了,刘一玉倒在地上,口吐鲜血,面色青黑,四肢逆冷,不一会就两眼僵直,不动了。
太后猛地站了起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太后,他已经死了。”连似月站起身来,沉声说道。
“死了?”太后心头一颤,手紧握住椅子扶手,脸上闪过一抹震惊。
“死于砒霜中毒,从这个症状看,约两个时辰之前,他已经服下了砒霜,也就是说,太后娘娘您派姜克己前去捉拿后不久,刘一玉已经服下了分量足以致死的砒霜。”连似月说道,并且这个人的度,比她还快,看来此人很不简单。
紧接着,太医也来看了,得出的结论和连似月说的没有太大差别,都是人为他服下砒霜的时间在两三个时辰之前。
“看来,是这宫里有人通风报信,否则不会死的这么巧。”凤云峥说道,锐利的目光缓缓掠过殿内。
在场众人,人人自危。
耶律颜袖中的手暗暗地握紧,背脊上升起了一股凉意,微微一颤。
“公主,您坐稳了。”嬷嬷用只有她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
耶律颜连忙端起面前的酒来,一举起杯子,才现杯子是空的。
“奴婢为您斟酒。”嬷嬷一手按住耶律颜手中的杯子,顺势握住了她的手,说道。
感受到嬷嬷手上传来的力道,耶律颜终于平静了下来。
“此人好大的胆子,竟公然与哀家作对!”太后怒极,厉声道,“待哀家查出此人,定要五马分尸,诛灭九族!”
而站在一旁的谢锦然不动声色地朝殿中的某个人微微点了点头,片刻后,那人突然走到殿中,道,“太后娘娘,这玉佩是十一殿下请刘一玉打制的,结果玉佩有毒,害的小郡王和小郡主差一点……如今,太后娘娘派人去抓,刘一玉却突然暴毙,微臣以为此乃十一殿下为了脱罪而急于杀人灭口,毕竟刘一玉一死,就死无对证了。”
连似月凤云峥一看,说话的乃吏部郭振昌郭大人,此人乃徐国公旧部,她顿时明白:落井下石的人来了。
而太后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皇祖母,十一皇弟与云峥在山海关出生入死,对于十一皇弟的品性云峥非常了解,云峥相信他,定不会对承君和挽君下此毒手,此事定是有人想借此破坏恒亲王府和明安王府的关系。再者,这个刘一玉死的蹊跷,其中必有隐情,还要严加调查,才能下定论。”凤云峥上前,微微躬身,道。
“太后娘娘,承君挽君是我的心头肉,他们两个被人陷害,我比谁都想找出真正的凶手,但是我了解十一殿下的秉性,他不会害两个孩子的。”连似月随后也肯定地说道。
“殿下,王妃,俗话说
,知人知面不知心呐,十一殿下虽然与恒亲王府关系亲厚,但是,也不能就此就认定此事与他无关,两位万万不要被十一殿下蒙蔽了啊!”郭振昌双膝一曲,跪在了地上,说道。
连似月看向这郭振昌,眼底流露出冷意,验证地说道,“郭大人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此话有理,就像本王妃不知道郭大人为何言之凿凿,仿佛比九殿下和我还了解十一殿下似的,是不是急于至十一殿下于死地,好让一些人称心如意!”
她一边说着,一边一步一步逼近郭振昌,“十一殿下,少年英雄,第一次去山海关,为了取下耶律重元级,不惜毁掉自己的容颜,潜在敌营数月之久,回来的时候浑身是伤,那时候,他也不过才十四岁;第二次去山海关,率领千军万马,擒获耶律楚,为大周开拓疆土,他在边疆流血流汗,九死一生,岂容你这种狗官来污蔑!如果皇上知道了,怕是会立即叛你污蔑功臣之罪,将你立即杖毙!”
连似月说着,郭振昌后退两步,身子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这些话,她既是说给郭振昌说的,也是说给太后听的,更是说给在座某些人说的,想学她,可不是那点皮毛的东西就够了,更不是眉目上有点像就可以了!
她受尽人世苦楚,历经两世,谁能与她来比?
谢锦然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牙关咬了咬,难道,连似月看出来,郭振昌是她指使的,不然为何她的眼神掠过她身上的时候,让她有种寒刃刮过的感觉。
“微臣,微臣不是有心污蔑十一殿下,微臣……”
“不是有心污蔑是什么?十一殿下光明磊落,他是皇上亲封的大将军王,你口口声声对十一殿下知人知面不知心,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对皇上的眼光有意见吗?今日,本王妃倒是要你说说看,也好回去向皇上禀报禀报!”
连似月字字珠玑,自从生了孩子,她处于近乎隐居的状态,如今再次难,气势仍旧不减当年。
郭振昌莫名被封了个质疑皇帝眼光的罪,顿时吓得连连磕头,道,“王妃息怒,王妃息怒,微臣,微臣也是担忧小郡王和小郡主,才这么猜测的。”
“哼。”连似月冷哼一声,“十一殿下不是你这种只会蝇营狗苟之辈能污蔑的了的,承君挽君也轮不到你来担忧,滚回去你的位置上去,做好你该做的事!”连似月步步逼近,咄咄逼人,郭振昌没想到一个才生完孩子的女人,竟然有这种气势,连滚带爬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太后娘娘,十一殿下刚刚在山海关立下大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