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似月思索片刻,将吴乔叫了过来,道,“本王妃吩咐你监视耶律颜那边的动静,有没有什么现?”
吴乔道,“回王妃,卑职一刻不敢放松,但是目前没有其他现。据卑职掌握的消息,颜公主今日未时会去听戏。”
“未时?”连似月看了眼刻漏,现在午时刚过,她吩咐道,“安排马车,本宫要出宫一趟,并且叫上夜风。”
“是,王妃。”吴乔道。
连似月到皇后那里要了出宫的令牌后,坐上安排好的轿子悄悄地立了功。
目前,耶律颜被安排住在香郡府,而听戏的在畅音阁,相隔约一刻钟的脚程,听说,这耶律颜公主对中原的美食戏曲之类的很感兴趣,时常到处玩耍,大有乐不思蜀之势。
“王妃,前面就是畅音阁了。”吴乔在外头说道。
“吴乔,你过来,本王妃要你做一件事。”连似月让吴乔凑了过来,在她耳边交代了几句,吴乔会意,让人将轿子停放在不太显眼的的地方,自己则飞快地离开了此地。
连似月坐在饺子里面,闭着眼睛假寐,那光透过马车帘子照射进来,落在她清冷的脸上,她等着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
“王妃,来了。”
到快接近未时的时候,夜风说道,连似月缓缓睁开眼睛来。
只见,嬷嬷和侍女搀扶着耶律颜下了马车。
周围众人不识她的身份,但从这气派看,有奴婢有侍卫,都不敢轻易惹到,于是纷纷退后了一些。
然后,就在耶律颜准备跨过畅音阁门槛的时候,突然之间,里面传来一阵惨烈的喊声,“救命啊,救命啊!”
连似月听到这声音,立刻掀起马车帘子来,看了过去。
便见那边,一个蒙面黑衣人,手里拎着一把血淋淋的长刀,以飞快地度利落了跑了出来,像是疯了一般,他手中的刀胡乱飞舞着,吓得周围的人频频尖叫。
耶律颜见状,下意识地拉住嬷嬷的手,往旁边闪,随身的侍卫们也提高了警惕,随时准备拔出腰间的剑。
突然间,这人飞身一起,手中的刀朝着耶律颜和嬷嬷看过去。
“啊!救嬷嬷!”耶律颜尖叫一声,下意识地双手抱住了她的嬷嬷,用自己的身体挡住这突如其来的攻击。
侍卫们也立刻拔剑,与这剑客周旋,掩护着耶律颜以及她的奴才。
只见,耶律颜扶着嬷嬷的手,快地往马车上移动,但是,周围一片混乱,让他们一下子难以接近马车。
嬷嬷眼底一沉,锐利的目光四处看去,以寻找可疑的人。
看到这里,连似月脸上浮现一抹了然于胸的表情,吩咐道,“夜风,去救人,启程,回宫。”
“是,王妃。”
待连似月马车离去一会之后。
夜风眼底掠过一抹冷意,快把拔出腰间佩剑,出现在了耶律颜的周围,道,“颜公主!”
“是你?”耶律颜见到凤云峥身边的侍卫,感到非常地惊讶。
<
/>
嬷嬷看到耶律颜的惊讶的神情,眼睛再四处看去,却没现什么可疑的人,
而夜风出手后,那蒙面人则趁机逃走了,夜风也没追赶的意思,里面几个被打伤的人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有两个受了重伤,摔倒在地。
夜风上前,问道,“可知刚才是何人?”
后头,畅音阁的老板急急忙忙跑了过来,说道,“我猜想,那人是前些日子来这听戏,想要调戏我们的角儿,结果被赶走的人,今儿这是故意来寻仇来了。”
老板说这,便大声地哭了起来,道,“这可如何是好啊,各位看官,今日对不住了,畅音阁要提早关门了。”
夜风回过身,朝耶律颜拱手,道,“颜公主,没事了,若你想听戏,再换一家吧。”他说完,就准备走人。
“等等。”耶律颜唤道。
“公主还有何吩咐?”夜风问道。
“今日多谢了。”耶律颜说道。
而那嬷嬷的目光,却深看了夜风一眼。
夜风离去后,一行人上了马车,嬷嬷和卓玛也一块上去了。
马车帘子一放下之后,耶律颜立即跪地,道,“皇祖母,您没事吧,让您受到了惊吓,颜儿罪该万死。”
刚刚那一把刀砍过来的时候,她的心跳都快停止了。
仁宜太后脸上恢复了她一贯的表情,冷静地道,“皇祖母这半辈子什么都见过了,这种小小的场面,还惊不到我。”
耶律颜却仍旧不敢起来,道,“都是颜儿不好,不该出这来听戏的主意。”
仁宜太后脸上露出一抹浅笑,伸手将面前的人扶了起来,道,“皇祖母没事,颜儿无须内疚,这戏,哀家也想听,多少年没听过了,在幽州的时候,还时常想起呢,只可惜,今天出了这般意外,才没有听成。”
“皇祖母……”耶律颜靠在仁宜太后的怀里,问道,“您曾经来过京都吗?颜儿记得,您曾经说过,您的家乡在一个叫做蕲州的地方,却从未听说,您来过京都。”
“哀家没有来过京都,但是有个人来过,那个人和哀家说过很多有关京都的事,所以,哀家对京都的事也略有了解。”仁宜太后说道,眼底浮现一层浅浅的光芒,仿佛在追忆着什么。
“皇祖母对那人的话记得这么清楚,想必那人对皇祖母来说,定是个十分重要的人吧。”耶律颜说道。
“是吧,但是已经过去太久了,皇祖母自己啊,也记不太清楚了。”仁宜太后说道,唇角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