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的不是她,而是她身旁那个嬷嬷。”连似月说道。
皇后娘娘微微一愣,“嬷嬷?你是说刚刚献佛的那一位?我刚才倒没有特别注意她。”
“母后应付耶律颜,自然没有注意到其他,月儿无须应付,便有机会观察旁的。如果月儿没有猜错,这个耶律颜并非精明算计之
人,她今日之言行,背后都有人提前教导,而这个人便是她的随身嬷嬷。”连似月道。
“一个嬷嬷比一个公主还要厉害。”皇后眼底闪过一抹思索,道,“那这嬷嬷定是仁宜太后身边的心腹,特意跟过来,指示耶律颜
一言一行的。”
“我曾经听云峥说过,耶律颜受尽万千宠爱,被仁宜太后当做心肝宝贝,当初萧河不肯娶,这仁宜太后便设计,让萧河娶了耶律
颜,如了耶律颜的愿。种种看来,这耶律颜都是蜜罐中泡大的孩子,这耶律颜并无胜任与大周和谈的能力。所以,才有了这个
嬷嬷的存在。”连似月分析道。
“既然耶律颜并无本事,仁宜太后还要派她来,莫非她还有旁的目的?”皇后心头微微一惊,道。
连似月摇了摇头,道,“现在还不好说,但是不能被耶律颜并不精明的假象蒙蔽了。”
此事,还要提醒诀儿才是。
诀儿虽有勇有谋,但是,女人的世界,比那战场上复杂百倍,只怕他一个男子察觉不出来。
“九殿下到。”正在这时候,凤云峥进来了。
“母后。”凤云峥拱手,道。
“你来了,你们夫妻二人好好说说话吧,本宫带一对小人儿去了。”皇后娘娘起身,让乳娘抱着孩子一起,离开了殿内。
凤云峥见连似月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上前,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道,“刚见完耶律颜就露出这副神情,是不是有什么现?”
连似月抬眸,问道,“云峥,以前听说契丹的仁宜太后乃中原人氏,可知她是什么时候,以何种方式到契丹去的?”
凤云峥在一旁的紫檀木椅上坐了下来,道:
“前一世,我朝也曾两次与大周打仗,这两次战事的主帅,第一次是你四叔连延甫,第二次是萧振海,诀儿那时候已经不在了…
…而我恰好两次都被囚禁了,所以那时候并未与契丹有什么往来。
但是,确实听萧振海说过,仁宜太后原本是蕲州一个武将的女儿,她原本还有一个姐姐,因为那名武将没有儿子,自小将两姐
妹扮作男儿身,练习武艺,读的也是经史子集资治通鉴,而非女戒,到了十岁余,才恢复女儿身,身份一恢复后,众人才现
这两姐妹竟然也是绝世美人,上门娶亲的人络绎不绝。
后来,蕲州城内战乱,武将战死沙场,两姐妹便也不见了踪影,其中妹妹便是现在的仁宜皇后,姐姐去了哪儿就无人知晓了。”
“蕲州?”连似月喃喃地念着这两个字,道,“皇上还没有登上皇位之前,是不是曾经到过蕲州?”
凤云峥掐指一算时间,道,“父皇在未登基之前,曾奉先皇爷之命前往蕲州驻守,总
有两年多的时间。”
连似月点了点头,思索着。
“怎么了,月儿,这几者之间,难道有什么联系吗?”凤云峥问道。
连似月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想多了。”皇上怎么会和仁宜太后有关系呢?一个是契丹的太后,一个是大周的皇帝,再说,
也从没听说过皇上在蕲州的时候有什么情感上的事,“对了,耶律颜咬死了要诀儿交出耶律楚,并且声称怀疑耶律楚已经死了,
此事定有人从中作梗。”
“除了八殿下,此时此刻,我想不出还有谁了。”连似月淡淡地道。
“你与我想的是一样,表面上,他不追究凤诀没有看好耶律楚的责任,但是他把这个追究的任何交给了契丹人,这样一来,他既
保持着大度,又没真正饶恕诀儿。”凤云峥微微笑道,“和前世一样,八王兄还是这么执着,但是,手段比凤千越高明,谁也怪
不到他,他依旧高风亮节。”
“不管如何,诀儿要在这两日解决这个问题,以免凤烨以此做文章。”连似月道。
“看看他会如何处理吧。”凤云峥和连似月到不着急。
“对了,你来的时候,令月儿在做什么?”连似月问道。
“和魏太傅在读书,这丫头,如今换了一副面孔,这般努力,我倒是不习惯了。”凤云峥说道。
“经历过最深的绝望,才会脱胎换骨,令月儿也该长大了。你我即便要护她一辈子,她过的如何,最终要靠的也是她自己。”连
似月说道。
她将这个妹妹捧在手心里疼爱,但还是要放手。
恒亲王府。
书房。
令月儿坐在桌子前,抬头认真聆听魏太傅讲学,讲着讲着,魏太傅突然说到了当朝的局势。
令月儿问道,“太傅,照您来看,当朝哪位殿下前途最好。”
魏太傅捋了捋胡子,道,“都说八殿下和九殿下最好,但在老夫的眼中,最好的却是那位十一殿下。”
令月儿听了,心头一颤,抑制住内心的激动,问道,“为什么呢?十一殿下从小在民间长大,根基和势力并不比**两位殿下。”
“这十一殿下的优势恰恰在这一点上,十一殿下与其他殿下不同,我曾与他打交道,现他骨子里有种其他殿下没有的悲悯和仁
慈,常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