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主听了,手中帕子紧紧握着,脸上神情十分冰冷,眼底流露出一抹深沉,道,“皇上与本公主姐弟情深,他重病在床,本公主绝对不会坐视不管,谁敢在皇上面前瞒天过海,为了一己之私,不惜损害大周的利益,本公主决不答应。
似月,今日你既然来找我,本公主便要彻底查一查,一旦属实,本宫会替天行道!”
连似月终于松了一口气,一个人,不仅要自己强大,还要懂得利用天时地利人和,现在她有孕在身,很多事情无法亲力亲为,那就要擅长利用身边的人:安国公主就是目前能借助的最好的力量。
一则,安国公主的势力和周成帝有着密切的关系,所以,所有无论谁,对周成帝不利,她都不会坐视不管;
二则,安国公主隐藏的势力,别人不知道,她连似月可是知道的很清楚,那是真正的权倾朝野,只是,平常她素来观望,轻易不会出手罢了;
三则,安国公主先前与云峥之间有过盟约,她答应过会助云峥一臂之力,现在朝廷局势混乱,也是安国公主正式作出决策的时候了。
“公主,您这么说,似月就放心了,似月有孕在身,诸多不便,这样出一次门,也有心力交瘁的感觉,所以一切都拜托公主您了。”连似月说道。
“你快些回府去吧,往后再有什么,派个可靠的人来便是,无需亲自跑一趟了,平安生下你腹中的孩儿,也是云峥的希望。”安国公主叮嘱道。
“是,似月谨遵公主的吩咐。”连似月道。
两人再说了一会之后,连似月便坐着轿子离开了安国公主府。
待她走后,安国公主即刻回到书房,凝神片刻后,让大丫鬟雪丽笔墨纸砚伺候,写了一封长长的信,戳上了自己的印章,并传来可靠侍卫,将这一封信送了出去。
两天后。
早朝之时,张迎之在上奏的时候频频咳嗽,脸色苍白,拿着奏折的手瑟瑟抖,在讲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倒在地上,瞪大了眼睛,奏折掉在地上,浑身不断地颤抖着,模样甚是吓人。
令众臣吓了一大跳,纷纷上前查看。
凤烨一怔,忙道,“去,传太医。”
很快,太医来了,为张大人把脉。
“太医,张大人这是怎么了?”凤烨询问道。
“回殿下,请容卑职检查张大人的身体。”太医掀起张迎之的衣袖,只见手臂上缠着一块白色的布条,那布条上面渗出一层黄色的液体。
太医将这布条拆开,只见,这里面一个约拇指长的伤口,但是当已经流脓溃了,细看,有四个齿音。
太医细细一看,片刻后,大惊,道,“张大人这是被狗咬了,伤口脓,印破伤风症了!”
被狗咬?
“谁可知张迎之什么时候被狗咬了?”凤烨问道。
;这时候,礼部邢大人道,“前两日,微臣几个和张大人一块在外小聚,离开听风楼的时候,街上突然冲过来一只恶狗,当时只有张大人手里拎着一个猪腿肉,当时那恶狗猛然间把张大人扑倒在地咬着这块肉不放。虽然,后来恶狗总算被赶走了,当时张大人也被这恶犬咬了一口,就是咬的这个位置。”
“原本,我们让他去找大夫看看的,但是张大人很不以为然,还说这么小一个伤口,没有大碍,犯不着还特意去找大夫。”礼部另一个大人吴大人也上前说道。
“当时看着伤口不大,所以我们也都没有多说了,张大人就扯下袍子的一角,给伤口缠上了,没想到,没想到这伤口竟然溃烂成了这样!早知道,当时就应该让张大人找大夫看一看的。”邢大人悔不当初地道。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伤口,怎么会这么严重?”凤烨问道,脑海中闪过一抹疑惑,看张迎之的表情显得有些深邃,仿佛在思量什么似的。
“回殿下,这野狗长期混迹在外,浑身都很脏,牙齿上更是带了许多的毒素,这样一咬下去,虽然只是个小小的伤口,但是由于没有及时处理,脏毒侵入血液皮肉,要病也就是一两天的事。”太医解释道。
凤烨起身,走了过来,低头,仔细看了张迎之的伤口,原伤口不大,但是这一整片都红肿了,流出了黄脓,还散着一股子腥味,令人反胃。
“将张大人送回府去,太医要尽力医治,这些日子,张大人就在家卧床好好休养。”凤烨吩咐道。
“是,殿下!”太医颔道。
几个侍卫进来,将昏昏沉沉中的张迎之大人抬着离开了金銮殿,直接回府去了。
大殿之上,弥漫着一种莫名紧张的氛围,连续几天,徐良被就地正法,徐国公被收押地牢,而如今,连素来铁面无私的张迎之大人都病了。
张迎之被送回府后,便听说显然了昏迷,那被狗咬的伤口原来非常严重,若治疗不好,甚至会失去性命。
张家人为了让他清静诊治,一些上门前来探望的宾客都被拦在了门外,只有少数几个人见到了他。
裕亲王府。
凤烨坐在书房内,想着究竟朝堂上生的事,这张迎之突然被狗咬成了这样,到底是真的,还是阴谋。毕竟,那天,为了除掉外祖父,他那日在金銮殿上也是咄咄相逼。
凤烨现在不敢相信任何人,不远轻易相信任何事。
太阳下山之时,印淮前来禀报,道,“殿下,微臣以八殿下的名义去探访了张大人,他头脑热,嘴说胡话,张家人都很担心,那张夫人一次哭的背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