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英明,吃和穿,事三军将士最基本的需求了,若从这两样上面端了,要乘胜追击就难了!”徐国公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心里的一棵石头总算放了下去——
他非常了解凤烨这个外孙,只要他有了具体的对策,就说明他已经下定了决心。
凤烨向来如此,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原本的粮草押送是怎么安排的?”凤烨询问道。
“回殿下,各地的粮草这几日便会全部运送至顺城,再有顺城蒋友莲将粮草运送至山海关,从顺城到山海关,约十日路程。
而保暖的鞋靴从从南城出,由纪忠良负责,也会在这几日启程,从南城到山海关,则由八天左右。”徐国公道。
“蒋友莲和纪忠良都是本王门下之人,这几日,找个借口,将这两人撤职查办,让其他人负责顶上。”凤烨思索片刻,道。
“是,微臣这就去办。”徐国公怀着兴奋和期待的心情,离开了裕亲王府。
凤烨坐在书房里,那一明一暗的烛火闪烁着,照着他那张冰冷的脸,亦一边明,一边暗,一念地狱,一念天堂。
他缓缓握起手,喃喃道:“已经开始了,便没有回头,不成功,变成孤魂。”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起身,从书房走了出去。
天色一片阴沉,空中一颗繁星也没有,黑暗如潮水般用来,将人紧紧包围其中,令人感到窒息。
“殿下……”印淮上前来,颔,道。
“都准备好了吗?”凤烨暗中握了握拳头,道。
“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只待殿下一声令下。”印淮说道。
“吩咐下去,待会下手的时候,不要犹豫,本王不会追究任何人的责任。”凤烨沉声吩咐道。
“是,殿下,都是由经验的暗卫和杀手,卑职已经交代清楚了。”印淮颔,说道。
“备马。”他沉声道。
片刻后,一匹从裕亲王府奔跑出来,马背上,一袭玄紫色锦袍的翩翩男子,立于马鞍上,那锦袍高高飘起,在空气中带起一阵风来。
马一路到了离恒亲王府不愿的地方,凤烨从马背上一跃而下,远远地看着那灯火闪烁的府邸。
他看到荣太医从恒亲王府内出来,坐上马车,往这边的方向走了过来,他眼眸微闪,上前,拦住了那马车。
荣太医掀开马车帘子一看,见的凤烨,连忙下了马车,跪下,道,“卑职不知殿下在此,请殿下恕罪。”
“不必多礼,起来吧,本王也是偶然路过,恰好看到了荣太医你而已。”凤烨如泉的眸子看了看王府府邸的方向,说道,“荣太医怎么这么晚了才从很亲王府回来?”
荣太医躬身,道,“回殿下的话,前几日恒亲王妃突然动了胎气,情况不好,后来虽止住了,但微臣怕有危险,所以今日再来看看。”
动了胎气?怎么会这样?
上次在正阳门前看到她,倒觉得她气色很好,身体也很康健,没想到也会动胎气。
凤烨心头微微一颤,脸上却仍旧保持着平静,说道,“噢,原来如此,本王对此也一窍不通,荣太医既
然负责为恒亲王妃把脉保胎,那就尽力而为吧。”
“是,卑职一定竭尽所能。”荣太医小心翼翼道。
“本王不耽误荣太医的时间了。”凤烨道。
“是,卑职告退。”荣太医重新上了马车,一路离去了。
凤烨再看向那门口——算着日子,她也过个二十天左右就要生了,说不定,会和山海关的战事同时进行。
站了好一会,他才转身走了。
“啊!”连似月猛然间从床上坐起,额头冒出汗液来,脸色不太好看。
泰嬷嬷快步走了进来,青黛则将灯点上了,眼看连似月如此,忙问道,“王妃娘娘,您又做噩梦了吗?”
连似月闭上眼睛,靠在床上,没有说话,但一颗星仍旧扑通扑通地跳着。
是的,她做梦了,又做梦了!
只不过,这一次,她梦见的人不是云峥,而是诀儿,他梦见诀儿的心脏上面插着一把箭,鲜血流满了全身。
他双膝缓缓弯曲,在她的面前跪了下来,唇角似乎有一丝苦涩的笑意,嘴里喃喃地喊着,“姐姐,姐姐,海棠花还开吗?”
也许是重生之躯的原来,连似月现,她没一回做的梦,都特别的清晰,真实,就像刚刚的梦,她甚至能感觉到诀儿身上鲜血的温度。
前世,连诀惨死,而这一次,惨死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但愿噩梦不要重演!
“王妃,奴婢给您擦擦汗。”丫鬟们打了温水过来,青黛拧干了帕子,仔细地替她擦拭着。
她的心情慢慢地平静了下来,拿过帕子,自己擦了把汗液。
“让吴乔进来。”擦完了脸,她吩咐道。
“是。”丫鬟忙出去叫吴乔了。
过了一会,吴乔走了进来——
“这几日,米庄那边没有动静吗?”自她找好了管家的“替身”后,那米庄里面,也没出现任何动静,对方好像已经察觉了她的计划似的。
吴乔摇头,“回王妃,还没有任何动静。”
连似月微微眯起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撑着腰,走到屋子里面,说道,“那本王妃就要改变策略了。”
“王妃要怎么办?”吴乔问道。
“明天放出消息去,就算恒亲王府的管家因为偷盗府邸的财物,还打伤了人,被抓了起来,准备游街示众!”
眼看着生产日期接近,不能再浪费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