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月做晚一餐饭后,将饭菜端到外面,对凤诀说道,“殿下,吃饭吧。”
凤诀一眼看到她的脸上,鼻子上都粘了一些灰尘,他道,“等一下。”
“怎么了?”她回头,诧异地看着他。
凤诀走到令月的面前,抬起自己的衣袖,一点一点将她脸上的灰尘抹去——
令月一愣,心头莫名地一跳,不禁抬眸怔怔看着他的脸,他眼神认真地看她,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突然,她脑海中闪过一个什么人影,她吓了一跳,拼命想要看清,却什么都没看到,只看到一个浅浅的背影。
她的头,突如其来的一阵头痛欲裂。她后退了两步,屈膝蹲在地上,双手紧紧抱着脑袋,脸上露出一抹痛苦的神情来。
“疼,好疼啊!我的头,好疼!”
凤诀见状,吓了一跳,慌忙蹲了下来,双手攀着她的肩膀,急切地问道,“十一,十一,你怎么了?头又疼了吗?”
“啊……”令月只觉得脑袋就快被撕裂开来一样,疼的她身体蜷缩成一团直抖。
“十一,十一……”
“好疼,我受不了了,真的好疼……”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大颗大颗的汗水从额头落下来。
“……”凤诀见状,再顾不得想其他的,连忙将她一把打横抱起在怀中,快步往她房间里走去。
他脸色焦急,一边走,一边看着怀中的人。
她紧闭着眼睛,眉头皱成一团,身子分明在抖,一双手紧紧握着他胸前的衣襟——
“姐姐,姐姐……”小连焱见状,急忙从桌子上溜了下来,跟在凤诀的身后,小跑着进了房间。
“十一……”凤诀将令月平放在床上,然后转身准备去让属下找大夫来。
“不要走,不要走,让我看清楚你,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总是来我的脑里折磨我!你是谁!”但是,令月却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紧紧地抓着,那指甲都掐入他的肉里面了。
“十一……”凤诀心头一颤,她还是闭着眼睛,但是她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嘴里一直在说着话,手抓着他不妨,嚷嚷着要看清楚他的样子。
他走了回去,坐在她的床榻边上,让她抓着自己的手,她把他手抓出血痕来了,但是他也没有皱一下眉头。
他望着她,用另外一只手,轻轻地擦拭着她额头上的汗液,抚摸着她的脸颊,又试图抚平她眉间的愁绪。
“十一,我不走,我留在这里陪你,你若想看清楚我是谁,我会一直等着你来看。”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啊,疼,好疼啊!”
她突然拉过他的手,狠狠一口咬在嘴里,那牙齿咬进了皮肤里,渗出一丝血迹来。
而凤诀没有将手收回来,仅仅皱了皱眉头,任她咬着。
“别怕,十一,我在这里。”他咬了咬牙齿,被咬着的手有些轻微的颤抖。
终于,她松开了嘴,他的手背上一圈深深的牙齿印,他顾不上那么多,赶快用衣袖擦干净她嘴唇上的血迹。
她仍旧紧闭着眼睛,整个人显得很狂乱,嘴里不停地呢喃着什么,双手伸出来,像是在抓着什么似的,但是,却又什么都抓不住。
凤诀看她这样,顿了顿后,眼底闪过一抹决心,终于没有再回避什么,他坐在床头,由后而前,将她一把抱进了怀里,双手揽住了她,让她清瘦颤抖的身子贴着他怀抱。
这是凤诀第一次,这样拥着一个女子,以前从来都没有过,所以,他的动作很笨拙,很生疏,甚至不知道该把手放在什么地方。
但是,他心里却有一种由心底滋生的想法,他想好好抱抱她,让她不要这么疼,不要这么害怕。
“十一,不要想,什么都不要想,快答应我,停止,不要想了,你会痛死的!”凤诀感受到她因为头太疼了,浑身都在痉挛,他的手紧紧拥着她,眼圈泛红,嘴里一遍遍地说着,“不要想,不要想……”
终于,令月在狠狠地痛了一回,狠狠地出了一身汗之后,终于有气无力地在凤诀的怀里,慢慢停止了颤抖,她喘着气,眼圈热。
“这几天,已经不止一次了,我脑海中会闪现一个背影,我想那应该是萧河吧,是萧河吗?”她问。
“……”凤诀深深地闭上了眼睛,颤声说道,“是,是萧河。”
“……对,肯定是他,不然还会有谁?因为他失约了,没有回来,所以我的脑子不由自主地去想他,希望他平安无事,对吧。”她平静了,脸上露出了一点疲惫的笑容,说道。
“……对。”凤诀深深地闭上了眼睛,说道。
良久,令月慢慢恢复了正常,她低头一看,现自己竟然窝在凤诀的怀里,而凤诀抱着她的手,那手背上竟然鼓起了青筋。
她一愣,连忙坐了起来,从他怀中离开,一脸羞赧,脸色绯红,道,“殿下,对不起,我失态了,我头疼的时候,冒犯你了,请殿下恕罪。”
凤诀看她一脸防备的样子,那怀里又突然空了,不禁有一种深深的怅然若失的感觉,他将所有的情愫掩埋了起来,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拍了拍皱了的袍子,说道,“无碍,本王方才见你突然非常疼痛,便上前助你,无意冒犯,还请多多包涵。”
令月突然觉得有些无所适从,眼神不禁有些慌乱,心跳也莫名地加快。
凤诀看她若有所思的样子,忙说道,“好了,你什么都不用想,我们都没有什么私心,你头不疼了就好,我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