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几个侍卫上前,将金嬷嬷和卓玛拖了下去。
金嬷嬷这才慌了,知道自己惹怒了这个公主,急忙跪地磕头求饶,道,“公主殿下,老奴知罪,老奴知罪,公主可以打死老奴,但是不要将老奴赶出公主府去,老奴求求公主了!”
“呵!”耶律颜冷笑一声,道,“本公主是打死你还是赶走你,还要和你商量不成,拖下去,打!”
“是!”
金嬷嬷和卓玛一起被拖了下去。
很快,外面就传来金嬷嬷鬼哭狼嚎般的声音,“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老奴的命哟,公主饶命!”
耶律颜双膝一软,跌坐在地上,手紧紧握着椅背,脑海中想着昨晚能回忆起来的情形,她居然,居然主动地引诱了萧河,而萧河最终落荒而逃,将她留在了书房——
“就像上次大婚一样,他肯定误会昨晚这下药的是,也是我的主意。”
她起身,侍女即刻上前搀扶。
“本公主要去驸马的书房一次,谁也不许跟着!”耶律颜颤声道。
“是,公主。”
耶律颜了大脾气,对身边心腹和太后派来的人也毫不手软,顿时,奴才们个个都感到很害怕。
耶律颜带着忐忑的心情,一路走到了萧河书房门口。
和往常不一样,书房的门开着,但是,里面并没有萧河的身影,她心头一颤,突然想起那个姑娘来——
难道,他跟她走了吗?!
这个认知,让她突然心慌起来。
“不,萧河,你不能就这么走了,如果你要走,你应该和我说一声,你这样走了,我以后在这里,如何自处?”耶律颜眼圈泛红,闪烁着泪意。
“驸马是什么时候走的?”耶律颜问一旁的奴才。
“回公主殿下,驸马爷自昨天晚上从书房出去后,就没有再回来过了。”奴才回答道。
昨天晚上就没再回来过?
“可知去了哪里?”她再问道。
“驸马爷一个人走的,没带人。”
耶律颜心头一颤,道,“备马,本公主要去一趟金家。”
如果那个人也不见了,那么,他们两个人肯定就是一起走了,如果成功的走掉了,则说明,萧河早就瞒着她在计划这件事了。
耶律颜到现在还没弄清楚,这个姑娘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幽州,而且到了金兀身边做奴才的,这是萧河安排的吗?
或者,她是专门来找萧河的?这个认知,让她心里有种紧张地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她坐在马车上,手紧紧握着帕子,心一直扑通扑通地跳着——萧河,你果真要走吗?
凤诀看到耶律颜在驸马府的门口上了马上,眼底闪过一抹思绪:这就是萧河娶的那个公主?
据说她是仁宜太后最宠爱的孙女。
她此刻,要去哪里?
凤诀眼看着马车走远,不禁悄然跟了上去。
一路到了金家。
金家的老夫人夫人等等,得知颜公主驾到,个个如临大敌,纷纷出来迎接跪拜。
耶律颜脸上带着一丝笑意,道,“老夫人,夫
人,不必多礼,快快请起,本公主今日来,是想看看一个人的。”
“哦?不知公主想看的,是什么人?”金老夫人有些疑惑,问道。
耶律颜看了看随同而来的侍女如罗一眼,如罗上前,道,“老夫人,昨天金兀少爷的侍女阿月在公主府因为公主而受了伤,公主心中过意不去,特意过来看看。”
金老夫人一愣,“金兀的侍女?”
满嬷嬷忙上前,道,“老夫人,少爷的侍女阿月,昨天手烫伤了,今天已经不在少爷身边伺候了,被奴婢安排在后厨打扫了。”
“原来如此,你去将她叫过来吧,就说公主要见她。”金老夫人吩咐道。
“是。”满嬷嬷连忙去了,心里不禁嘀咕道,“这颜公主高高在上,是全幽州最受太后宠爱的人,竟然亲自来看一个侍女,实在匪夷所思啊。”
后厨。
连令月正坐在院子里,她的手上缠着纱布,不能干重活。
“阿月,赶紧的,颜公主要见你。”这时候,满嬷嬷走了过来,说道。
连令月一愣,“颜公主要见我?”
那萧河的妻子,怎么会来见她呢?难不成,她已经现了什么吗?
如果是,那可怎么办?
“你还磨磨蹭蹭干什么?颜公主要见你,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你还不快着点!”满嬷嬷见她竟然有些怠慢的感觉,不悦地斥道。
“嬷嬷,你可知公主来找我何事吗?”连令月问道。
“你上辈子修来放福分,公主说,你的手受了伤,特意来看看!”满嬷嬷说道。
看她的手?那萧河知道她来吗?连焱已经离开金家,由萧河安排好了,会不会,这位颜公主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快点走吧,总不能让公主等着你!”满嬷嬷不知道连令月心中所想,忙催促着道。
连令月闭着眼睛,吐了口气,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去就去吧。
于是,她跟着满嬷嬷一路到了前院,一眼便看到耶律颜正坐在那凉亭中观赏池下的荷花,脸上仿佛若有所思。
“公主,这奴婢已经带来了。”满嬷嬷道。
耶律颜听了,手下一顿,慢慢转过身来,看着那低头站在面前的人——她还在这,则说明萧河没有走。
她的心,悄悄地松了口气,她知道自己很自私,可是,她也会眷恋萧河的气息啊。
耶律颜对满嬷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