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叶寒肩膀上帮着绷带,靠着窗口‘‘抽’’着烟。-..-≧,赵破虏进来说:“叶子,事情办妥了。”
叶寒问:“枪哥他们走了?”
赵破虏淡淡道:“比走了更安全。”
叶寒问:“你杀了他们?”
赵破虏一脸平静,说:“杀了,十二个人,一个没留。死人才不会坏事。”
叶寒点了点头,没说什么。他不是嗜杀成‘‘性’’的魔头,但是心里那点慈悲早就被林海城这片污水冲掉了。他知道,赵破虏做的对,如果是他,也会亲自出手,因为如今这种局势下,容不得半点差池。一子错,满盘皆落索!
叶寒淡淡问:“破虏哥,你觉得江小狐中计了吗?”
赵破虏说:“那丫头虽然有点小聪明,但是毕竟年龄还小,在江家仗着江老太爷和她爷爷宠着,无法无天惯了。但是人心的尔虞我诈并没有接触到多少。她肯定中计了,否则刚刚走的时候不会一直抹眼泪。”
赵破虏顿了一顿,语气一转又道:“不过……”
叶寒一脸平静,缓缓‘‘抽’’一口烟,不动声‘‘色’’问道:“不过怎样?”
赵破虏很认真的想了想,说:“江小狐的老子江正觉是个心思缜密的人,江小狐那位号称****教父的江解放更是老‘‘奸’’巨猾,就连江一笑也是机智聪明之辈。他们一‘‘门’’可以说都是成了‘‘精’’的狐狸,恐怕未必想不到这件事是咱们自导自演啊。”
“恐怕是肯定能想到这里。”叶寒叹了口气,说:“不过咱们没留下什么蛛丝马迹,他们最多也就是怀疑。更何况我也没奢望江家长辈能死心踏地的帮我。只要江小狐心里觉着欠我一条命,就成了。那丫头在江家深得江老太爷喜欢,她能关键时刻说句话,就足够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上午十一点的时候商雀走进来说:“叶子,有麻烦了。”
叶寒问道:“怎么回事?”
商雀说:“江正觉的司机来了,说要请你去江家坐坐。”
叶寒眉头微微皱起,沉‘‘吟’’着不说话。
商雀又说:“破虏哥正在下面招呼他,要不要把他打发走?”
叶寒暗中咬了咬牙,说:“不用,我跟他去江家。”
腾龙酒店‘‘门’’口的停车场,有一辆黑‘‘色’’奔驰,那位江正觉的司机很傲慢,连车都没下,大大咧咧的靠着椅子上‘‘抽’’着烟。
赵破虏站在车旁边说:“江家邀请,叶子应该感到荣幸。不过李哥,叶子昨天刚受了枪伤,恐怕有点不方便,要不你先回去,过几天让叶子亲自登‘‘门’’道歉。”
那位姓李的司机仰着头吐一口烟,指了指手腕上的表说:“还有一分钟,我说了,只等五分钟。我是负责过来接叶寒的,他跟我走,就跟我走了。不给江家面子,和我也没什么关系。”
赵破虏忍着心里的怒火,依旧把自己放的很卑微,陪着笑脸道:“李哥,既然已经来了,要不下来喝杯水在走,不着急这一会儿的。”
司机不耐烦的又看一眼手表,说:“还有四十秒。”
就在这时,叶寒从酒店出来,远远的笑着道:“江家要见我,别说受这么一点轻伤,就算要死了,我爬也会爬过去的。”
司机不苟言笑,冷淡的望着叶寒,只说了两个字:“上车。”
叶寒伸手准备开副驾驶的车‘‘门’’,司机却看也不看他一眼,一边发动车一边冷冰冰说:“坐后面。”
叶寒笑了笑,拉开后‘‘门’’坐了进去。
宰相家的丫鬟敢斥责县官,这话一点都不夸张。纵使叶寒能灭了林海外城四位爷,纵使叶寒能和蔡喜称兄道弟,纵使叶寒能让曹家的大小姐当着整个林海城的面说他是我的男人,并且跟着他‘‘私’’奔出教堂。这些丰功伟绩依旧改并不了他d丝的身份。
他没背景,没靠山,有的仅仅是城府手段心机,可是再狡猾的狐狸,在老虎面前也不值一哂。江家就是那只老虎,那只现在随便都能捏死整残叶寒的老虎。在绝对的权利面前,纵使你真的是智商破千的妖孽,也只能低着头夹着尾巴做人。
所以江正觉的司机让他坐后面他就听话的坐后面。
叶寒坐在后排,透过观后镜打量着这位江正觉的御用司机。四十岁应该不到,满脸大胡子,头发‘‘乱’’糟糟的,身上随便穿着一件外套,破也就罢了,脏兮兮的好像一整年没洗过。
不修边幅的邋遢男人!
这是给叶寒的第一印象。不过叶寒心里清楚,人不可貌相,这道理他从小就明白,长大后更是熟记在心。他见到太多太多这样的人,白白胖胖像是乡长秘书的张威德公文包里藏着一把杀猪刀。一脸和蔼慈祥的秋老爷子睚眦必报。傲娇刁蛮的曹蒹葭内心婉约如水。秦降龙笑里藏刀……
每个人都戴的有一张面具,这张面具或者是为了伤害别人,或者是为了不让别人伤害自己。不管哪样,人都是复杂的,复杂到自己都看不清自己。
叶寒对这位不苟言笑的男人定义为不简单。一个能被江正觉视为心腹留在身边的人,肯定不简单!
北三环有个别墅区,叫唐苑山庄。共有三层别墅五十六栋,风格为唐代园林,建筑古‘‘色’’古香,里面亭台楼阁水潭假山应有皆有。
其实这片唐苑山庄应该叫江家大院更合适,因为整整五十六栋别墅,全部属于江家的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