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衣少女也看见了朝自己冲过来的马匹,她像是被人定在了远地,只能看着那失控的马离自己越来越近。
马上的仆人也发现快要撞到人了,脸色惊变,疯狂地拉着缰绳:“停下!!停下啊!!”
“吁——!!”
马匹仰起高高的蹄子,眼看着就要无情地践踏在那脆弱的身躯上。
惊魂之际,蒲荷感觉到自己的腰间一紧,像是被谁搂住了腰肢,往后一拉。她被那力道拉得一个踉跄,接着一只手稳稳的扶住了她。
一个穿着青绿色简单衣物的身影拦在了她的面前,利落的马尾在空气中甩了一个漂亮的弧度后,像是敲响的大鼓一样低喝了一声,两只翘起来细白还带着软肉的手伸了出去——准确无误地抓住了棕马高抬的前蹄。
马背上的人定不住身子,哎哟一声摔下马背。
原本繁华的大街上静悄悄地,甚至原本嘶鸣发狂的棕马挣脱无能,只能可笑地摆动马头和后蹄,却怎么也抽不出自己的两个前蹄。王二丫的两只手就像是两把铁钳子,死死扣住了它。
杨小小松开扶住蒲荷的手,手摸上躁动的大马,温柔的木系灵力传入对方身体里:“好啦好啦,没事啦,不要怕~”
蒲荷惊讶地注视着,在她的安抚下,很是惊惧的马匹渐渐平静下来。这时候王二丫才松开它的前蹄,让马匹安稳落地。
棕马畏惧地看着王二丫一眼,马蹄踢踏两下想要后退,但是又不舍得旁边的杨小小,最后它也只是凑近了有着酒窝的女娃娃一些,安安静静地待在她身边。
街上的人都道奇了,这匹马莫不是这个小姑娘的不成?不然怎么这么听她的话?
不过他们很快就知道不是,被甩下去的仆从摸了摸自己的屁股蹲,知道这事是他们这边的错,陪着笑脸上前:“实在是抱歉,这马往日温和得很,今日怕不是吃错了东西,才惊动了,实在是抱歉。”
蒲荷拍了拍自己胸口,还有些惊魂未定,她听着仆从听起来道歉实则想打个马哈就过去的言论,眉眼间露出几分怒色和冷意,然而余光看见王二丫和杨小小,她又压下了心中的火气,眉眼间都是令人怜惜的柔弱:“算了……下次小心些便是了。”
“哎,承蒙您大人有大量!”仆从眼里带了笑,就想牵着马儿走。
棕马不太想走,杨小小和王二丫也没打算就这么轻易放人走。
“你就这么走啦?”杨小小和王二丫的眼里都是不可思议,不说蒲荷,她自己说原谅了她们也就不能插手,但是!“那这些被大马撞翻的摊子呢?”
这一路过来,人是躲得快没伤着,但是各种地摊可是毁了不少,更别说惊扰的两旁店铺里被损毁的东西了。这些东西加下来,可不是一比小数目,很多摊主都是靠摆摊吃饭的,这么毁了一句话都没有?
杨小小和王二丫的口气算不上是咄咄逼人,但是显然对方不给个说法就不让他走。
仆从有些头疼,他倒是想一走了之,只是看王二丫的身手显然不是身份普通的人,若是闹到了府上,被主子知道了,他怕是会比现在回去更惨。
而自家主子又是个心善的性子,知道了肯定会赔。早赔晚赔都是赔……
仆从叹了口气,心想这都是什么事啊:“成吧,想要银子的话,你们跟我走一趟吧。”
蒲荷听闻立马紧了紧手里的帕子,一脸担忧地说着她也要去。
楼上的司辽看着几人走了,街上似乎又渐渐恢复着热闹的生气。他拂袖起身,一下子就吸引了郝珊瑚和莫朝的视线。
莫朝牵了牵嘴角:“怎么?你要去看看?”
司辽的眸光闪了闪:“那马虽然平静下来,实则问题没有解决,我一时离得远了倒是看不出发狂原因,如此能跟上去知道缘由也好。”
见他施施然离开,莫朝摇着杯中的清酒,对旁边的郝珊瑚嗤笑了一声,说道:“你瞧瞧你师兄,方才还说我,现在看来,他那张口说瞎话的本事也是不在我之下啊~”
郝珊瑚瞪了莫朝一眼:“不许说我师兄坏话!”说完后她付了银子,拿着自己的东西追了上去。
“啧啧~司辽这家伙,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莫朝眯了眯眼,对着小二一招手,“再来一盏‘金枝玉液’!”
小二闻言诧异地抬头:“可是客官,方才那位姑娘说……”
“嗯?”莫朝抬眸,“她说什么?”
小二迟疑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莫朝表情,开口道:“她说你们已是做好约定,这次的饭钱是客官您付……”
“可她不是给了你银钱?”
“呃……那是那位姑娘把剩下的‘金枝玉液’都买了交的钱,”小二低下头,“所以就算客官想喝,我们这里也是没有‘金枝玉液’了。”
莫朝差点气笑了,他随意掏出银子付给小二,果然郝珊瑚就料到,没有好酒他根本不会待在这里安分吃东西。
呵,不就是三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片子,到底有什么神秘的,让司辽那家伙念念不忘?
莫朝将最后一丝酒液喝去,舔了舔猩红的唇,霍然起身。
左右自己也无事,不如去看看,这司辽肚子里究竟卖着什么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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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蒲荷意料,仆从带她们到的不是什么高门大院,而是一处环境清幽的小宅子。
说是小宅子,那也不过是蒲荷眼中的,这里可是比杨小小三人现在居住的地方大了不止一倍。
仆从敲了敲宅子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