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查看别人的记忆来了解一个人,其实是一个不太好的捷径。
至少上一次就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其实我至今也不知道,我当时喜欢上坂田银时,到底是因为喜欢他本人,还是因为当时陷入他的记忆和情感泥沼产生了共鸣从而引起的怜惜、关注和保护**。
虽然说怜惜有点奇怪……但是当时我只想拥抱对方伤痕累累的灵魂。
即使那份心情已经完全地消失了并且不会再产生,我还是记录下了当时的感觉。即使无法再度回味,即使现在回想起已经无法理解,依旧可以用具象化的描述记下来。
不过也是因为经历了那么一次,再来一次我已经有信心抵御住其他人的记忆影响情感的情况了。
毕竟这么长时间来所经历的战斗和幻术训练也不是白费的……再说了!我现在已经从一岁龙成长为三岁龙了!身上还携带着一个随时可能跨越到成年期可以上天入地的buff!感觉自己和人类身份真是越来越遥远了!
“不用现在回答我。”在对方欲开口回答的时候,我率先抢过话茬,“不如说你现在回答了我也做不了什么……毕竟光是嘴上答应也没用,食梦的那次你应该也能理解一些。”
太宰治没有回答,而是微笑起来反问道:“千咲你想看我的全部么?”
“……不要说得那么有歧义。”我警告道,“算了,先不打扰你做这些……等白鲸事件解决了再说,万一敦出现什么事情记得和我说啊。”
我说完之后率先离开了通讯室。外头,弗兰正躺在沙发上盖着我的外套呼呼大睡着。治疗完毕的库洛姆出来,坐在边上看着他,见我过去的时候站了起来:“千咲……”
“看样子恢复得不错啊。”我笑了笑,“这次没有因为骸拒绝我的好意,感觉有点开心呢。”
“千咲你别那么说……”紫发少女脸上浮现出一抹羞赧的神色,“上次的情况不一样……”
“也是。”我点头。上次是与自己做斗争,不想被抛下不想被保护,要自己立起来,这次是来自友人的善意,根源不同。
“这个小姑娘很坚强啊。”与谢野晶子走过来,斜倚在门边,“那么严重的伤势,内脏都缺失了大半,竟然全程都一声不吭……而且还在开始治疗前问我治疗的酬劳是什么。”
我脸上露出几分无奈来:“那孩子就是想太多了。”
“不过这样子的孩子才愿意让人去保护,对吧?”
“是啊。”我笑了笑,看向与谢野晶子,“对了,晶子小姐,你的异能是不是无法用在太宰身上……”
我的话才刚刚问出口,手机响起、我不得已只好给对方比了个手势,转身走开一定距离去接电话。
喂?哥么?怎么了?”
【千咲,你还在横滨?没出什么事吧?】
“的确是出了不少事……不过放心吧,我是秉承着不杀人不进局子的原则的……所以也可以说没有出事吧!”
【啊……你的那个原则啊……我之前就想问了。这和以前那次老头子带你去警察局有关么?】
“不是,那是我本来就有的原则……不过爷爷带我去的那次也算是坚定了我的信念吧。”我笑道,“不过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信念。”
***
那是在八年前发生的事情了。
在警视厅的爷爷即将退休,准备办理最后一起案子就告老还乡。同时我才刚升上初中,正处于中二叛逆期、甚至觉得进局子的经历有点酷。虽然我的竹马不敢苟同,还说漏嘴让他亲爷爷知道了然后告诉了我的亲爷爷。
然后,我就被抓去教育了。
按照爷爷的说法是,我哥已经基本完蛋了,皮成那样子已经彻底告别正经人了。但是我还是可以拯救一下的,毕竟是个女孩子,不能轻易放弃。所以把我提溜去警察局,当场感受了一下犯罪分子的下场。还说要让犯罪分子跟我谈谈心看看能不能纠正过来。
在那里我见到了一个气质很独特的红发青年。和其他犯罪分子不一样,他一个人十分淡定地……带着手铐在审讯桌前吃咖喱饭。
我见状觉得有些好奇,就过去问他。
“你在吃咖喱饭么?为什么不是猪排饭?”
红发青年扭头看我:“唔……那是我要求换的。”
我有些惊奇:“哎——警察局对犯人的待遇那么好么?”
“不,是我和警察叔叔做了一个交易。”
“哦哦~明白,一定是情报交易吧。”
“……小妹妹你很懂啊,话说你怎么一个人跑这里来了?还是说你做了什么?”
“不是,我只是过来看一看而已。”我坐在了对方对面的椅子上,双手托着下巴,“所以……你是犯了什么罪?”
“小妹妹你这么问是想当警察么?”
我想了想,认真地回答道:“不,我觉得按照我的性格更可能会成为一个犯罪分子。”
“……那还是别了吧。”红发青年讪讪道,“那么可爱的小姑娘走上那样子的道路可惜了。”
“你说得也有道理。”我想了想,认真点头,“那样子的话会有很多女孩子为我哭泣的,这样子不太好。”
“……噗——”
“我没有说谎,我和我哥都很受女孩子欢迎。”我严肃地回道,“大叔你可能无法理解……”
“喂喂,我才十九岁哪里称得上大叔了啊!”红发青年嘴角抽了抽。
“我爷爷一直担心我会领一个女孩子回家,他更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