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羽良想叫上宋倩倩和小美她们，成萱却说：“只能你一个人来。”
二人乘坐电梯直达顶楼，走廊里一个人都没有。
“危险！高能辐射！闲人免进！”
花羽良跟着成萱来到一扇贴着辐射警告的大门前，黄黑色的标示格外醒目。坐在服务台后面的一个护士抬头看了他们一眼，按动桌上的按钮，“咔——”，大门应声打开。
“我们需不需要穿防辐射服？”花羽良有点担心，他觉得辐射会损害自己的某个功能。
“不用，”成萱微笑着说，“别担心，这里没有辐射。”
没有辐射？难道门上的告警是骗人的？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这么神神秘秘？女神把我带到这里想干什么？该不会是——不！我不会再上她的当了！
花羽良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跟着成萱穿过大门。大门之后又有小门，小门之后还有一门。虹膜验证、指纹验证、密码、刷卡，成萱带着花羽良通过层层关卡，终于来到了目的地——一间宽敞的实验室。
实验室正中有一个独立的房间，那里就是小林的病房。病房四周摆满了各种实验和医疗设备，许多身穿白色大褂的人正在其间忙碌。几个戴着墨镜身穿西装的人站在实验室四周，看起来身上都配着枪。花羽良见了荷枪实弹的守卫，不禁皱了皱眉头。
一名女护士走到花羽良面前，拿着一个类似安检用的手持设备在他身上扫描了一遍，又礼貌地“没收”了他的手机。花羽良见成萱没有出言制止，自己也就任由那护士摆布。
透过宽大的玻璃窗，花羽良看见小林正躺在病床上，他的女友小芳正坐在床边跟他说话，两人相谈甚欢，看上去十分轻松。花羽良忍不住向里面挥了挥手。
“这扇玻璃窗单向透明，他们看不见你。”成萱说。
“哦，那我能不能进去打个招呼？”花羽良问。
“不急，你先跟我来。”
通过实验室的一扇侧门，二人穿过一段走廊又来到一个小房间，苏胜男就在里面。
“苏胜男，原来你在这里？”
“花羽良，他们把我软禁在这里，还抢走了我的手机！”苏胜男大声说。
“谁敢软禁苏大助理？我们只是想找你们问几句话而已。”成萱一脸轻松地说。
苏胜男重重地哼了一声。
“你们什么时候把小林转移到这里的？”花羽良先问。
“这个实验室早就有了，林乐山醒了以后有人走露了风声，我们为了安全起见暂时把他接过来了。”成萱在桌子旁坐下，示意花羽良和苏胜男坐在自己对面。
小林没醒过来的时候，只有一个警察守着他。现在他醒了，得到的待遇也“升级”了。花羽良心里嘀咕了一句，“为了安全起见？现在还有人会对小林不利么？”
“有可能。自从朱队遭遇车祸以后，我们加强了所有重点人员的安保工作，其中也包括你。”
“有人暗中保护我？”
“对。”
保护还是监视？无论怎样，成萱总算是承认了。花羽良“呵呵”笑了一声，“你们的隐蔽工作做得真好，我一点都没发觉。”其实上次成萱去花羽良家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林乐山的情况十分特殊，”成萱说，“据我们所知，他是第一个把大脑数据全部上传到服务器上的人。”
“他是第一个‘灵魂出窍’的人？”
“对，可以这么说。”成萱点点头。
“怪不得有这么多记者关注这件事……”
“根据我们的观察，林乐山醒过来的时候，他在《幻梦世界》里的角色数据突然被删除得干干净净，同时他的所谓‘灵魂’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们想知道，游戏中的林乐山经历了什么。记得上次在你家，你收到的那条神秘信息上说，‘若要救人，必先杀之’……”成萱意识到自己语速过快，有意停顿了一下，“林乐山的游戏角色是不是你杀的？”
“这个……”花羽良不知道该不该承认。
“这个案子涉及国家安全，你一定要如实回答。林乐山的游戏角色是不是你杀的？”成萱重复了一遍，她的表情十分严肃，分明是在审问犯人。
又拿“国家安全”来吓唬人！你应该用“个人魅力”逼我招供！花羽良问：“你真的想知道？”
“对。”
“林乐山是包擎天用擎天柱杀的。”花羽良感到自己的处境有些被动，本能地和起了稀泥。
“包青天？”成萱微微一愣。
“包擎天。”花羽良纠正她。
“擎天柱？”
“对，擎天柱。”
“事情的经过到底是怎样的？”成萱莫名其妙，她看见苏胜男的肩膀颤动了几下，不知是不是在偷笑。
花羽良认真地描述当时的场景，“包擎天是个大力士，他把擎天柱像标枪一样投掷出去，正好刺穿了林乐山的胸口。林乐山‘呵——’了两声，没过多久就死了。”
“这一切都是你亲眼所见？你当时在哪？”成萱追问。
“我……我是抱着擎天柱一起从天上飞下来的。擎天柱刺穿林乐山之前，我稍微调整了一下它的下落角度和速度……”花羽良不知道这样描述准不准确。
“这么说，林乐山还是你杀的！”
“不对，是包擎天杀的。”
“最后一个接触凶器的人是你，林乐山就是你杀的！”
“不对，是包擎天杀的。”
“就是你杀的！”
“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