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竹目送他进门,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抬步预备先去褚氏的住处。
才走了两步,身后依稀传来脚步声,她回头看去,见周肃冷着神情道:“太子殿下担心对方狗急跳墙,让属下在暗中保护。”
靖竹失笑,“既然是暗中保护,那我为何还能发现你跟在我身后”
周肃反而疑惑:“属下的功力只略逊于太子殿下,刚刚走路时也故意放轻了步子,沈小姐是如何发现的”
靖竹:“因为你太胖了。”
周肃道:“沈小姐不要开属下的玩笑。”
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靖竹撇了撇嘴,脸上终于有了些这个年纪小姑娘该有的轻快表情。
接下来,两人一前一后往前走,没有再做交流。
很快就到了谷口。
天已经黑了,褚氏吹了烛火准备睡觉,靖竹来敲门她还觉得奇怪:“小姐您怎么来了”
靖竹仔细打量她神色,见她眸色清淡并无惊慌和错愕,浅笑答道:“褚姨你和细辛煮的粥太好喝了,我吃多了涨肚,就到处走走。”她说着向木屋里面看了一眼:“褚姨你要睡了吗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没事。”听她说吃粥吃的开心,褚氏翘起嘴角笑了笑,“其实主要还是细辛弄的,我只是在旁边打了打下手。”
“褚姨就别谦虚了。细辛都和我说了,您帮他切菜时费了不少力气,要我说啊,这些活计您以后交给细辛他们就行了,您眼睛平时就爱见fēng_liú泪,一不留神切到手了可怎么好。”
“让你说着了。”褚氏伸出手在靖竹面前晃了一下,食指上的刀口很是显眼,她自己说完还奇怪地皱了皱眉:“还真切到了一点,但是刀口不深,只是”
“只是什么”
褚氏按了按额角,风韵犹存的脸上全是困惑之色:“只是我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动不动就走神,而且还时不时头晕眼花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纪大了。”
靖竹眸光一闪:“那褚姨可请师父看过”
褚氏也懂医术,但是医者不自医,加之她的医术并不高超,所以有病有痛的都是找古还春师徒帮忙诊治。
“明笙给我看了,说没什么毛病,可能是因为这段时间谷里人多,我去帮他们几个收拾房间的时候累了点吧。”
谢长华谢明端和唐颂都在府里住着,吃住的确需要细辛几个人多费心,褚氏人好,见几个孩子忙不过来就常过去搭把手,忙过头有些累也有可能。
可是靖竹还是觉得有问题。
也许是因为所有事情都发生的太过巧合,也有可能那碗粥里的毒来的太过诡异,总之越是找不到什么蛛丝马迹,她才越觉得可疑。
“说不定。”靖竹勉强笑了笑,眼底的墨色却迟迟没有退去。
告辞了褚姨,靖竹在回去的路上一筹莫展。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褚氏的那个伤口和她母蛊被盗乃至于偷走母蛊的人之间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周肃。”靖竹向身后唤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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