耸了耸肩,胡晖尴尬一笑,视线落在时宗岳身上,“事实上,我是有一些问题,想要同时总商量。”
“我?”时宗岳指了指自己,眉头微微一皱,笑了笑,“我想,我前几天已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眸中闪过一抹复杂,胡晖满脸严肃,“不,你没有。”
空气顿时凝重,两人四目相对,迟迟没有开口。
“轻舟,你怀着孕,不适合在这里待着,我陪你出去散散步。”叶广陵凑向叶轻舟。
起身,叶轻舟大眼睛朝着时宗岳瞥了一眼,好好说话,不要急眼。
大厅里顿时剩下两人,时宗岳眉头一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胡警官有什么想问的,就尽管开口吧。”
眸子一沉,胡晖挺直脊背,轻咳几声,“不知道时总怎么看待乔望月这个人物?”
眉心蹙了一下,时宗岳抬眸,冷笑一声,“胡警官什么时候也成了八卦之人了?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应该不是你想要的。”
“时总尽管回答就行,我自会判断。”胡晖阴沉着一张脸。
耸了耸肩,时宗岳身子往后一仰,“抱歉,关于这个问题,无可奉告。”
嘴角微勾,胡晖轻哼着,“时总倒当真是和外界的传闻一般,雷厉风行,不做没有利益的买卖。”
轻颤一下,时宗岳不苟言笑,杵在那儿沉默不语。
“我知道你不是一个坏人。”眉头松开,胡晖语气转而平稳,“也相信你会给刘姐一个公道。”
顿了顿,胡晖弯腰,将几张照片放在时宗岳跟前,“这是我们在几条街道外拍摄到的资料,画面有些模糊,但依稀可以分辨清楚他们的面孔。”
身子前倾,时宗岳瞥了照片一眼,眸色一定,视线被右下角的标志所吸引。
他们每个人的衣服上,都有专属陆家的标志。
锐利的眼神滑过,胡晖注意到了时宗岳眸底的那抹诧异,“你也注意到了对不对?那个标志,是陆家特有的标志。”
眸中闪过一抹复杂,时宗岳倏地紧握拳头,陆云深,又是这个家伙。
两秒过后,放松拳头,眉头微挑,时宗岳看向胡晖,“那又如何?”顿了顿,大手一撑,故作慵懒,“不知道,这陆家人,和刘姐的案子有什么关系?”
咬紧牙关,胡晖嘴角撅起,这时宗岳,还真是一个不好啃的老骨头,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
院子里,叶轻舟独自一人坐在秋千上,望着远处凸起的小山发着呆。
叶广陵站在女人身后,眸中充满回忆,“以前呀!你就爱坐在这里,让外公给你荡秋千。”
瞳孔微微一缩,叶轻舟回过神来了,莞尔一笑,“现在也是呀!”
“外公现在老咯!”叶广陵倏地紧握拳头,使劲摇晃着秋千,他现在,只想在临死之前,努力为叶轻舟铺平道路。
眉头紧锁,叶轻舟撅起小嘴,不满的轻哼一声,“谁说外公老的?我才不觉得呢!”
淡淡一笑,叶广陵笑着点了点头,“好好好,外公不老。”顿了顿,小心翼翼放下秋千,弯腰看向叶轻舟的肚子。
颤巍巍的伸出右手,叶广陵的眸底充满了希望,“外公现在呀!是有多渴望,你可以留下这个孩子。”语毕,嗓子一阵干涩,眼泪顺势从眼角滑落。
“外公,你在说什么呢?”叶轻舟傻笑一声,只觉得滑稽,“这孩子,不是一直在我肚子里吗?”
垂下脑袋,叶广陵赶忙擦去眼角泪水,只是点了点头。
该如何开口告诉丫头,孩子保不住呢?
爷孙两正高兴着,不远处一个黑色身影走了出来,“老先生,你的电话。”
接过佣人递来的电话,叶广陵眉头一紧,朝着叶轻舟指了指手机,“外公有个紧急电话,先去接一下。”是医生打来的。
微微点头,叶轻舟放由外公离开,自顾自轻摆着秋千。
几下晃悠之后,觉得无趣,叶轻舟起身,快步走向别墅后方,透着一扇不大的落地窗,正好瞥见时宗岳同胡晖的谈话。
宗岳生性冷漠,对待晖哥哥,更是说不出的针尖对麦芒,生怕出什么茬子。
无奈叹了一口气,胡晖两手一撑,坐在沙发上,“那不如,我们就谈谈关于乔望月盗取他人信息的事情吧。”
眸间闪过一抹诧异,时宗岳满脸惊愕,对上胡晖眸色,忙镇定,并未开口。
“不用猜啦!我们警察也不是吃醋的,这点,我在几天前就查到了。”顿了顿,胡晖伸手指了指书房位置,“我猜,你当时大概知道了,所以才不愿意让我进去的。”
什么?宗岳早就知道了?
叶轻舟杵在窗外,听见此话,顿时一惊。
时宗岳薄唇微勾,哈哈大笑几声,“难道说,胡警官办事,都是靠这样子胡乱推敲的吗?”
嘴唇紧抿,胡晖腮帮子一点点鼓起,随即猛然怒拍桌子,“时宗岳,你别以为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可以为乔望月开脱。”
顿了顿,胡晖怒目而视,“你这样子,对得起怀了孕的妻子吗?”
眉头微皱,时宗岳冷哼一声,“我怎样处理事情,由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至始至终,自己都不曾想要替乔望月开脱,一路瞒下来,无非是想让乔望月自首,争取减刑罢了。
倏地紧握拳头,叶轻舟右手僵在半空中,想要狠敲窗门,但却忍了下来。
你到底还是放不下那个女人是不是?
叶轻舟苦笑一声,挪动身子,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