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你今日也累了,好好歇会吧。”宁氏抬手把她的手拿了下来,慈爱说道。
“女儿不累的。”燕霏说道,不过也没有坚持。
宁氏睁开了半眯着眼睛,端详燕霏一番,动了动嘴角,到底是没有说什么。
也就没几日就要成亲了,到时候女儿该死心了!
燕霏心里高兴得很,觉得她的一颗心都要飞起来了。
这几日她也偶尔去下和煦院,不过,几乎是没有见到周珩的人,去了,周珩大都是在房教乔羽辰,或是人不在和煦院。
周珩跟久哥哥不同,久哥哥那她可以随时过去找他。
但,找周珩的话,那他和那便宜得来的姐姐就免不得会起疑心,怀疑起自己来。
所以,是万不能去找周珩的。因此,这些日子来,她是自那次晚饭后第一次再次见到周珩的人!
果然,是天人之姿。
越看,她觉得就越是满意。
宫里又赏了东西给她,皇上的意思就越是明显了。
这——天都在帮她啊!
……
回到相府下了马车,宁氏笑着关心了容华几句就笑着道,“累了一天了,快回房休息去吧。”
“都回房歇会去。”燕绰朝容华点了下头,又扭头对周珩,乔羽辰和傅久蔺道。
“是,父亲,姨母。”容华应了一声,福身行了礼带了醉彤和流苏回和煦院。
傅久蔺,周珩和乔羽辰点头回他们自己住的院子。
燕绰则去了外院书房。
宁氏看着燕绰的背影,想开口叫他回主院说自己伺候他,最终还是没有能把话说出来。
她没有那个脸说。
若是那般说了,她觉得自己像是青楼里以色事人的下贱货。
而且,说了,相爷肯定会拒绝。
看了会,攥着帕子带了燕霏往内院走。
……
回了和煦院,泡了个热水澡,换了家常轻便的衣服,天边的晚霞已经映红了大半个天空,绚丽至极。
醉彤用干帕子给容华擦拭着头发,一边愤愤不平说道,“太无耻了,竟是这般打小姐的主意。”
如此大张旗鼓的不是就想着威逼着丞相大人把小姐送去皇宫吗?
王爷还在呢!
容华淡淡说道,“他还是顾忌到东陵的脸面的,不会做出强取豪夺之类的事来的,而且,王爷又不是软柿子任人随便捏的。”
“奴婢就是觉得气愤。”醉彤道。
“好了,别气着了自己的身子。”容华笑道,“不定,皇上那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呢?”
“怎么可能!”醉彤立即反驳。
容华抿笑。
是啊,怎么可能。
亁丰帝若是因为父亲,一次两次可以理解,可那自由出入皇宫的令牌就令人深思了。
因为父亲的关系?谁会相信。
擦干了头发,挽了个简单的发髻,燕绰,周珩乔羽辰就差不过是前后脚过来用饭了。
吃了饭,燕绰让人带了乔羽辰去了和煦院的书房去做功课,又屏退了屋里的人,留了周珩和容华说话。
“今日那赏赐的事,你们两个都不用放在心上,也不用去在意,这点小事,我会解决的。”燕绰看向两人说道,“你们只要一心准备大婚就是了,其余的事都不用管!”
燕绰是怕女儿和准女婿两人会做出什么事来。
女儿如今是燕家人,要好说些。
但是,这周珩的身份却是最容易拿出来说事的,于是燕绰又叮嘱了一句周珩,“没有直接点出意思来,王爷,你就不要动手,心里再生气都不要动手,这边有我,我自不会让泱泱受到一丝委屈的。”
这是东陵,周珩一个不慎就可能引发两国之间的事情来。所以,亁丰帝只要没有开口捅破那层纸,那周珩就便不能动手。
他是担心燕绰正是血气方刚,年轻气盛的年纪,就怕他忍不住会做出什么事来。
容华点点头。
周珩一脸淡漠,没有点头也没有说话,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燕绰就看向他继续道,“有我在,在这东陵,我自会给你们两个撑起这片天的。”
周珩内心一动,微颔首,“嗯,岳父要是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小婿。”多少年了,都是他自己一个人独自撑着,有了困难自己解决,难受痛了受伤了了,也不能掉眼泪,因为他只有自己,依靠的也唯有自己。
“你啊,只管高高兴兴地等着当新郎官就是了。”燕绰摸了摸唇上的短须,笑道,“有什么事,有久蔺那臭小子呢,那臭小子竟是敢绑了泱泱,我还没教训他呢,这回,这亲事定要好好吆喝使唤他。”
说着就对容华道,“闺女,你好好想想有什么特别想要的奇珍异宝没,回头想好了告诉爹,爹让你哥哥去给你弄来当嫁妆,你哥哥旁的不多,银子还是有些的……”
容华笑了下,倒没有回应他的话,而是皱了眉头道,“父亲,陛下和母亲认识的吧?”
不仅是认识,还喜欢她。
否则,怎么会收集跟母亲长得像的美人呢?
“嗯,你母亲和我一样都是宜城人士,但她是来过京城的,是到侯府探亲。”燕绰说道,“当时我们还成亲,那年我要参加春闱,又是邻居,所以是和你母亲,还有你外曾祖母一起从宜城结伴来京的,她们祖孙两人只待了半个月就先回宜城了的。”他当然早就怀疑的,“虽你母亲没有提过,但我想在侯府的那半个月他们定是见过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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