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益连忙扶起李福齐,两人战战兢兢地并排站着,就如同做错事的孩子。
九叔公显然有些不忍:“你们要是有什么冤屈,不妨大胆讲出来,九叔公我一定会为你们做主的。”
“我……”李福益张口结舌,他本来就不擅长言语,这下更是慌乱。
李福齐微弱的声音响起:“九叔公……说来你们也不信,我并不是……不是来偷神器的,我只是想……想把他藏到一个……更安全的地方……”他显然知道这话太让人难以置信,明显底气不足。
九叔公恼怒地戳了戳拐棍,气道:“祖祠固若金汤,你说还要找个更安全的地方?福齐,你是不是鬼迷心窍了?”
“我……我确实……是这么想的……”李福齐也开始支支吾吾起来,“我总觉着,祖祠……现在已经……不安全了,窃贼……可能已经掌握了……祖祠的秘密……所以……”他有些前言不搭后语起来。
“真是信口雌黄!”九叔公伸手抹了一把老泪,他不再言语,事实摆在面前,他再想袒护已不现实。
旷梭也忍不住生气道:“李福齐,你这真叫贼喊捉贼。”
“我真不是……”李福齐还想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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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先不要激动。”陈天宇不失时机地高声喊道。
他朝北亭几人使了个眼色,然后继续道:“各位,据我所知,祠堂里遍布失传的机关阵法,咱们现在站立的草坪底下也是水泥浇筑,可以说,不熟悉情况的人,贸然走进祠堂都会命丧当场。所以李福齐的说辞完全不可采信,他作为神器的守护人之一,本应当坚守初心,却监守自盗,确实罪不可恕。”
“不过,我猜大家一定还对祠堂内的防卫情况半信半疑,毕竟大家这么多年,并没有真正见识过这些机关的厉害……”陈天宇顿了顿,“所以我提议,咱们可以找个身手不错的人,亲自体验体验,传说中的机关阵法,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一亭,要不你来为大家演示一下?”他转头望向李一亭。
“万万不可。”九叔公再次出声道,“你们这些后辈不晓得厉害,我可是清楚明白,不管是谁,引发了祠堂内的所有机关,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
李一亭却坚持道:“为了找出事实真相,我愿意试一试。”
反对的声音此起彼伏,越来越响亮起来,看来大家都这样的冒险并不赞同,更担心李一亭的安危,毕竟这位也是李村的骄傲啊。
陈天宇摆摆手:“大家的心情我理解,不过请让我把话说完。大家或许有所不知,虽然祠堂里的机关甚是厉害,但并非毫无破解之道,你们的族长李起泗留下了一本机关图,里面详细记载了破解之法,大家请尽管放心。”
九叔公也好奇道:“机关图在哪里?”
陈天宇微微一笑,转头道:“秋西,你把祠堂的机关图给全体村民展示一下,咱们也研究研究……”
“好。”秋西没有迟疑,他从怀中掏出一本古籍,举起来扬了扬。
“这就是祖祠的机关图。”秋西高声喊道,“大家尽管放心吧!”
众人还未说话,九叔公已经狐疑地道:“你怎么会有李村祖祠的机关图?”
“哦……”秋西愣了一下,连忙解释道,“这是你们的族长李起泗亲自交给我保管的,他可能是预感到会出事,所以有备无患。”
“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这回连李一亭都糊涂了。
李福齐的眼睛更是死死地盯着秋西手中的小册子。
秋西不禁打了个寒颤,他察觉出这些人的敌意,也意识到此时掏出机关图意味着什么,他也有些慌张起来。
“你们不要误会,这真是你大伯亲手交给我的。”
陈天宇过来解围道:“大家不要草木皆兵,秋西是执法人员,不可能撒谎的。来,秋西,把机关图给我看看。”
见陈天宇说话,大家也便安静下来。
秋西忐忑地将手中的古籍交给陈天宇,陈天宇认真地翻看起来,旷梭也立即凑过来,打起了手电筒,李一亭也来到旁边观看。
古籍也就十几二十页,虽然挺复杂,但片刻工夫也便看完了。
“没错,这本的确是祖祠的机关布局图,上面还写着李起泗的名字。”陈天宇慢悠悠地将古籍收入怀中。
众人沉默。
李一亭先开口道:“那我这就进祖祠查探一番,大家在外面等我吧。”
没想到陈天宇竟然摇摇头:“不用了,刚才我只是开了个玩笑,怎么能让你冒这么大的风险。”
全场哗然,都不明白他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陈天宇笑起来:“我想给大家讲个故事,希望大家能够耐心地听完。”
九叔公提醒道:“年轻人,你可要三思而行。”
“放心吧,九叔公!”陈天宇胸有成竹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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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可能要从二十九年前说起。”
“那时候的落水村比现在还要宁静,可谓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偶尔有些好吃懒做之人,也遭到大家的共同唾弃,所以很是太平。当然这是我猜的……”
九叔公颔首:“确实如此,你猜得一点错没有。”
陈天宇点点头:“李村显然也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