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把这事当作一件大事正是来办,毕竟这次伍市长,乔县长,许书记亲自陪同考察,自己一定表现的优秀一点,给领导一个好印象,要知道这种机会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遇上的,不成想,在这关键的时刻碰到这种事,让他哭笑不得。
郑为民接到消息后,赶紧和主任乔银花一起,赶紧往出事地点奔去,等他们到了现场,盖房子那家的儿子正在被低保户家的傻儿子追着打,另一个傻儿子骑在隔壁那户家庭的老头身上,举着足球般大小的拳头,照着老头的脑袋使劲捶。
低保户家男人患病整天在床上动弹不了,家里全部靠一个五十几岁的女人在操持,这女人十分的泼辣,此时,见两个儿子发了威,自己也不甘示弱,和隔壁家的女人厮打在了一起,两个女人都抓住了对方的头发在拼命的拉扯,两个妇人嘴里骂着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的话。
郑为民赶到时,打架现场已经围了好些村民看热闹,尽没有一个敢上去拉架,主任乔银花见两个妇女什么话都骂,虽然心里害羞的要死,但毕竟是村主任,见郑为民大喝一声,全场顿时鸦雀无声,她赶紧上去把两个女人拉开。
在这节骨眼上,出这种事,郑为民能不恼火,二话不说,上去就把骑在老头身的傻子抓起来扔到了一边,又把正在追打小个年轻的双胞胎傻子伸手给拉了回来,见村支书过来了,两家人都跑到郑为民面前哭着讲理。
郑为民知道这事一时半会儿处理不了,想着先救人要紧,蹲下身子,检查了一下躺在地上打滚的老头,依他特种兵的经验,不用诊断就知道老头的手臂被打成了骨折,再看他满头满脸是血,和不远处带血的柳木棒,就知道肯定是傻子用木棒敲破了老头的脑袋。
老头的老婆和儿子嚷嚷着要低保户家出钱给老头看病,低保户家的女人坚决不同意,要家里没钱,要看自己家掏钱看去,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郑为民作为支书,现在才真正感到农村的工作真是不好做,各种矛盾太多了,农民之间的矛盾,村组与村组的矛盾,家庭之间的矛盾,农民与村两委的矛盾,村委成员之间的矛盾,村委与镇里的矛盾,哪一件处理不好,都会带来很大的麻烦。
本来今天还想着在市长和县领导面前表现一下,看样子这个希望要落空了,眼前这件事情自己要是不管,后面非要出人命不可,到时一旦两家人把心一横趁着考察团在检查之际,再大闹一场,自己这个支书恐怕也当到头了。
怎么办?情急之下,郑为民想到了村里账上的钱,知道才入账的还有几百万,想着先拿公款先垫一下,然后,再让低保户家还,可一想,这样不行,挪用公款是要犯法的,自己当官有两个原则,一个是不贪污挪用公款,另一个是不行贿收贿,否则,自己这个官宁愿不当,也不愿干这种昧良心的事。
现在要是用公款替低保户家的傻子打伤人卖单,带来的不良影响肯定是巨大的,这种事千万不能做,再说了,就算先给低保户垫上,以后别指望还上,要知道傻子家要有钱也不会吃低保了,现在村里老百姓都看着的,如果自己做了傻事,以后村民遇到类似的情况怎么办?不可能都先拿公款垫上,哪有这个道理,一旦传出去不关是违纪的问题,很可能成为秦尊之流攻击自己的把柄。
不过,这事难不到郑为民,很快郑为民心里有了主意,知道前段时间才卖完第一批男人草,家家户户都有点钱,只是傻子家不想把钱掏出来给被打的老头治病。另外,为了修通往村里的公路,华天宇华总专门补偿了一部分钱给被占地的农民,这里面就是傻子家的一万多块钱。
不拿钱给人治病,说明这女人把钱看的重,要让这位李家大婶主动往外掏钱,估计很难,因为人对到了自己口袋里的财物大多都比较吝啬,不愿往外掏,对没到手的意外之财,眼不见心不烦,反而看淡了很多,郑为民心里转了个弯,决定自己先救人要紧,钱自己先垫上,过后,再让李家大婶还给自己。
想到这里,心里一喜欢,开始有意设了一个圈套让李婶往里钻,不紧不慢地说道:“李婶,老王的胳膊被你儿子打折了,脑被你儿子打破了,你打算怎么办?”
“你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反正我没钱给他治病,我是低保户,我哪里有钱。”李婶闪了一眼躺在在地上的老王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态。
“这个泼妇,我男人被你傻儿子打成这样,你说没钱医就行啦,还有没有王法,杀人偿命,打伤人你就得拿钱医。”老王老婆比李婶个头矮了小半个头,躲在郑为民的身后,用手指着李婶的鼻子哼哼地骂着。
郑为民怕两个女人相互对骂,惹急了,又要开打,现在,自己要尽快把这事给解决掉,不然,等考察团来了,自己就很被动,他赶紧朝老王老婆摆了摆手,示意她别作声,这事自己来处理。
“李婶,按你刚才说的意思你已经承认了老王是你儿子打伤的?”等郑为民问完这句话,李婶一愣,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老王,想到不承认不行,皱了皱眉头,盯着郑为民恶视了一眼,道:“他父子两个也打我两个儿子了,我儿子身上也抓破了,我不让他们家出钱治就不错了,我凭什么给钱给他治,有钱也不给。”
郑为民听到这里冷笑了一声,李婶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补充道:“再说了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