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环视众人,脸色极为平静:“其他爱卿可有话说?”
似乎见女帝并没有大怒,便见一部分官员出列:“如柳大人所言属实,请皇上圣断。”
“臣附议。”
“臣也附议,请皇上下旨,将燕家子弟捉拿归案。”一大半的朝臣跪于殿前,一时群情激奋,呼声四起,
帝座上的秦昭冷冷的看着底下众人,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众人见女帝久久没有反应,抬头却见秦昭从帝座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跪地的人,一贯威严让人不敢直视的眼里没有任何温度,仿佛看蝼蚁般对着最前面的柳御史:“你说自己所言句句属实,那么朕便问你,那燕家子弟为何与安乐候酒楼动武?”
柳御史心里虽然觉得不妙,但大烨从未有过杀言官的先例,再者女帝的话中也没有盛怒,便忍着头皮回到:“据百姓所言,二人是因为楼中一抚琴的女子争执起来的。”
“因一抚琴女子挣执?如你所言那燕家子弟不过是小小的校尉之职,到底是何种缘由让他们敢为了一介民女对朕亲封的安乐候以下犯上?柳御史可知道?”
“这,臣未听闻。”
“那朕再问你,既然燕家子弟在酒楼痛打了安乐候,占了上风之人却心回不忿事后打断安乐后的腿脚,这又是为何?柳御史可有解释?”
“这……许是武人脾气暴烈,燕家人气不过,便又回去找安乐候报复,后两人冲突更深,故而伤人性命。”
秦昭笑着点点头:“柳御史解释的不错,那朕再问你,你们口口声声要朕捉拿燕家子弟,怕是犯事的不止一个吧,但爱卿却不说明犯事之人,难不成燕家的几个儿郎都参与了此事?可朕昨天还听宫人谈到燕家的大郎,三郎好像去了皇后宫中。”
柳御史听闻此言便知皇上起了疑心,连忙道:“犯事的只有两位,其中一人已知是燕家五子燕城泽,另一人还未查清,臣也不清楚是燕家哪位儿郎,臣猜测极可能是燕家四子?”
听完此话,却听得没了声音,静默了一会只听得台阶上一步一步脚步声响起,大臣们越发不敢说话,等脚步声停下,低垂着眼睛便见一双皇色绣龙纹的金履出现在眼中。听的秦昭罕见的冷笑:“你不清楚,你当然不清楚,因为与燕城泽出去的那人不是燕家任何一人,而是朕。”
秦昭的一句话吓得一干大臣失了颜色,秦昭恶狠狠得到:“于酒楼侍武行凶的是朕,以下犯上辱骂安乐候的是朕,伤人性命事后不忿打断安乐候腿脚的也是朕,将其扔至刑部衙门挑衅朝廷的更是朕。”在一众人吓得没了反应之时,秦昭的脸上缓缓扯出一个邪魅的的笑:“怎么,难不成你们还想下旨来抓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