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说了这话。

这话既然是叫陈景书来说的,那么林如海必定是托到了座师陈孝祖那里去了。

黛玉知道林如海有些读书人的气节,平生很少主动开口求人,何况是请自己的座师,如今却为她如此费心,她心中又怎能不为这一片慈父之心感动。

黛玉一落泪,陈景书倒是慌了,他有心给擦一擦,又想起这不是现代,他和黛玉已经是需要注意开始避嫌的年纪了,因此只好道:“快别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若是林大人知道你刚来京城就被我招惹哭了,我以后也没脸回扬州见他了。”

陈景书这般,黛玉就是想哭也难,擦了擦眼泪道:“你尽是胡说!”

陈景书两手举起投降:“行行行,我胡说,只要你别哭,就算我胡说。”

见黛玉情绪好些了才继续道:“我不太好见你,何况你正在孝期也不好随意走动,不过若是有事只管打发人送信来府上就是。”

黛玉点头应了,陈景书又嘱咐几句主意休息,不要太过悲伤的话,两人也不好再耽误,只是匆匆分别。

只不过黛玉临走的时候,陈景书却发现外头来接她的人却多了几个,想必是临时赶来的,瞧着穿着打扮比之前几个仆妇还要精细一些,恐怕品级也高点,心里不由哼了一声。

大约是终于想起来,林如海如今虽只是个四品御史,却也还有个颇为看重他的一品大员做老师呢!

因这事,陈景书回去的时候就不太高兴,哪知道回去时刚走到大门口,就见家里门房正在驱赶几个白皮肤红头发的人。

噫!老外?!

陈景书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这年头连眼镜怀表座钟玻璃之类的东西都能出现在他的日常生活中了,那么出现几个老外也很正常嘛。

陈景书虽好奇,一时却也没凑上前去,而是对纹枰问道:“这就是洋人?看样子不像是第一次来呀。”

陈孝祖府上的门房还是颇为规矩的,往常来的人无论身份地位,都是客气礼貌,从不仗势欺人,如今对这几个老外这么不耐,想来是被烦了不止一次。

纹枰倒是熟悉事务:“这几个鬼子好像是想要要传什么教,还想在咱们这里盖他们的寺庙,要传播他们的那些歪门邪说,唉,来了好几次了,老爷刚开始还见过他们两次,好言好语的说本朝立国时就把他们那个什么神给禁了,可这几个鬼子还不甘休,少则一月多则两月,总还要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年头鬼子还不是单指某岛国,大家把这些长相与自己不同,显得十分奇怪的老外们统称为鬼子。

当然了,这算是不太友好,具有贬低意味的称呼,正常的称呼就叫洋人,若是尊敬的,会称呼他们的具体国别,比如某某国人,不过这年头大晋好像很少有人能分得清这些老外到底是哪国人。

陈景书听了纹枰的话倒是有了几分兴趣,看来这几个老外应该是传教士之类,来大晋想要传播宗教,盖教堂什么的,能够不远万里来到大晋传播信仰,而且还能学会一口流利的大晋官话,可见这几个传教士也不是一般人,这种传教士多数在原本国家也是很有学问的特权阶级人士。

想了想,陈景书对纹枰问道:“我想跟那几个人聊聊,算不算麻烦?”

纹枰笑道:“这有什么麻烦,大爷有兴趣,只管把他们叫来问话便是。”

他只以为陈景书大约是没见过这种相貌怪异的人,因此有些兴趣,何况这几个鬼子对陈孝祖来说除了烦人些,也确实算不上麻烦,因此并不当什么大事。

得了纹枰的肯定,陈景书便走上前去道:“先不忙要他们走。”

正在赶人的门房一见是陈景书开口,立马笑道:“大爷认识他们?”

陈景书摇头:“不认识,有点好奇。”

那几个外国人见了陈景书一句话就叫门房不再驱赶他们,顿时眼睛一亮,连忙上前道:“这位大爷你好,我们是来自……”

“等等,等等!”陈景书连忙打断他:“我不叫大爷,我姓陈,你们叫我陈公子就行。”

这几个外国人虽然会说大晋话,但总带着点口音,用这种神奇的语调叫他大爷,听起来简直酸爽。

那几个外国人来了大晋快三年,一直被拒绝简直快要绝望,这会儿突然遇见了陈景书这么个对他们言语友好的人,当下喜不自胜,陈景书问啥他们说啥。

因他们都取了大晋名字,那领头的叫卢克思,这名字听得陈景书嘴角一抽,不过想想好像和卢卡斯相似,这倒是个外国人名字的音译。

可惜大概为这几个老外取名的人不太懂外国人的名字,就以为他们是姓卢,于是另两个一个叫卢明礼,一个叫卢守安,行吧,总算是有个称呼。

陈景书请几人去附近酒楼,要了个雅间坐下说话。

卢克思很激动,陈景书问的他要说,陈景书没问的他也要说,和他的‘神’有关的事情,那就就更是要说!

陈景书听完啧了一声:“先等等啊,这宗教的事情我不太懂,你说这些我也帮不了你们啊。”

卢克思道:“陈公子,我们历经了很多辛苦,走了很多年才来到这里,与我们一起出发的人,一路走到大晋的就只剩下我们三个了,请你一定要帮助我们!”

他的话说起来还有些生硬,因此语气也显得硬邦邦的,陈景书倒是不在意,他只是道:“传教的事情我真的不懂,不过你们这么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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