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当年陈孝祖与自己父皇之间的关系,赵载楧不由细细打量陈景书,顺便思考这陈家的人到底是哪里最好,居然这么得他们赵家的喜欢?
最后发现陈景书除了年轻和长得好看,似乎并没有特别之处。
若说哄人,自赵载桓成了太子,在他身后等着说好话的人多着呢,说的比陈景书好听的也大有人在,怎么不见赵载桓对旁人如此亲密?
正想着呢,就听见赵载桓问他:“二哥今天来找我是为什么事情呀?”
赵载楧道:“总归不是你担心的薛家的事情。”
赵载桓笑的腼腆。
赵载楧道:“薛家若是没有不好的,难道我还怕你冤枉了他们?若是有,我这会儿来找你说情,让你枉顾父皇的期待和大晋的律法,我又成什么人了?”
这么说着,他拿出一卷随身带着的画卷来:“我听说你最近在收集兆源公的字画,刚巧我那里得了一副这才巴巴的给你送来”
赵载桓当下惊喜道:“兆源公的?”
陈孝祖的字画因皇帝的喜爱而备受推崇,再加上他本身水平确实过硬,多少人说与历代名家相比也毫不逊色的,但陈孝祖本身不缺钱,也不爱画什么应酬之作,因此他的作品在外流传的极少。
少而精的东西自然更加难得。
陈景书看着赵载楧在一旁的画案上展开带来的那副画,却是一副山水画作,最边上题几行小字,大致记录了这幅画是什么时候画的,顺便加上署名。
赵载桓看了惊喜道:“不亏是兆源公,旁人画来多有艳俗的青绿山水在他笔下竟也有淡薄高雅的意境。”
然后陈景书就听赵载楧和赵载桓两人就着这幅画夸了好半天。
顺便发现其实赵载楧也说得上是陈孝祖的狂热粉丝了,对陈孝祖的无论是字是画是诗文全都如数家珍,甚至自己也收藏了不少。
此时说起来更是滔滔不绝。
两人正说的热闹呢,赵载桓却突然发现陈景书好半晌都没有说话,不由问道:“陈庶子怎么不说话?”
陈景书道:“臣不知该说什么。”
赵载桓道:“陈庶子才是最该说话的人呀,你的画是兆源公亲自指点的,看他的画作当然比我们更有感受,我还想听你说一说呢。”
听到他这样说,就连赵载楧也不由看了过来。
他相貌秀美精致,一双眼睛也如星子一般,看人的时候很容易传达出自己的心情来。
这会儿他看着陈景书的样子任谁也不忍心拒绝他的:“太子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之前一时得意竟忘了若论兆源公的画作,陈庶子才是最有资格说话的人呢,还请陈庶子指点。”
陈景书忙道:“指点不敢当,只是有一句话臣觉得一定要说出来。”
赵载楧好奇道:“什么话?”
陈景书迟疑了一下,这才缓缓道:“这幅青绿山水,臣家里有一副一模一样的。”
赵载楧:“……”
不,等等,这句话的意思是……
“我这副……是假的?”
——这就很尴尬了啊!
两个才刚对着这幅画夸奖了好半天的皇子对视一眼同时这么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嗯,放裕王出场啦
ps:原本觉得我有四颗智齿,而且四颗全部长歪,所以四个都得拔掉还觉得自己很倒霉
然后看了昨天的评论,发现这么倒霉的不止我一个,甚至还有比我更惨的,顿时就……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