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昌将那名使者送了下去,就就转入后殿。
润名道人此刻正坐于此间。
昊昌可是惜命的很,若没有其人在此护持,他绝不会自己一个人去见嫪天母的使者。故是一开始就请得这一位在此坐镇,这时他上前一礼,道:“方才那使者之言,道长以为怎样?”
润名神情平淡道:“只要对殿下承继帝位有利,又肯奉我全道为正教,贫道以为都是无碍。”
他不在乎天庭权力到底在谁手中,只要到时坐上帝位那人愿意奉全道为正教便就可以。
说穿了,全道只是需要一个名分,要于此无碍,那么他懒得去过问其余。
昊昌见他不反对,心下也是欢喜,拱了拱手,兴冲冲回至前殿,又找来几名亲信商议此事,一番对言之后,此辈都是认为可行。
昊氏、嫪氏共同执掌天庭权柄,所以嫪天母手中着实握有一股不小力量,若是两方联合起来,嫪天母虽不见得过来帮衬于他,可只要这一部分力量被约束住,不来与他们为难,那么攻伐天庭的阻力就将大大减少。
昊昌心中有了定计后,却并没有急着去找那使者,而是将之晾在了那里。
这位散仙倒也不急,每日除了修持,就是饮宴赏玩,好似全然不把自己此行之事放在心上。
直到月余时日过去,他才又被唤到宫中,见了三帝子面,当即问道:“三殿下可是想清楚了么?”
昊昌看着他道:“使者似一点也不急切。”
那散仙呵呵笑道:“我虽奉天母之命而来,可并未得了必要功成的谕令,那又何必着急?再则殿下这里走不通,小人自也可去到别处。”
昊昌道:“哦?除孤家之外,莫非还有其余人选么?”
那散仙道:“自是有的,譬如宴律国中的十一帝子。”
昊昌一皱眉,虽是昊能的势力远远不如他,可嫪天母若认其为子,还真有可能代替自己,毕竟诸帝子之争中,除了他之外,也就这位十一弟没有被驱逐出局。
好在对方先来到他这里,并且被晾了这么不久还不曾离去,显然对他更是看好。
这刻他也不准备再绕弯子了,直接道:“孤家思虑过后,同意使者之言,愿尊天母为母后。”
那散仙一听,也是神情一振,道:“那便请帝子取一件信物来,小人可回去向天母复命。”
昊昌示意了一下,自有侍从捧了一枚玉佩奉上,他道:“此是孤家随身玉佩,乃是当年帝上亲赐,天母当是知晓。”
那散仙接了此物后,拱手道:“那便请殿下稍作等候,小人最迟三五天便能将天母回言带到。”
昊昌道:“辛苦使者了,孤家便不送了。”
那散仙回返天庭,果然,不过几日之后,就又是折回,并呈上了一份嫪天母亲笔书写的秘旨。
昊昌观阅之后,对那散仙也是和颜悦色起来,道:“使者往来可曾引得谁人注意?”
那散仙道:“殿下放心,我与天母平日并无交集,所以无谁知晓小人乃是天母之人。”
昊昌道:“那除了这份手书,天母可还有什么交代?”
那散仙道:“天母欲与殿下见过一面。”
昊昌点点头,待见过面后,双方都可以安心,不过现如今他与嫪天母一举一动都是被人盯着,所以不可能亲身到场,也不必要如此,只需用法符召得化影相见便可。
两人约定时日后,使者正要告退,昊昌却忽然想起一事,道:“孤家那十四弟如何了?
那散仙道:“现在每日跟随在帝上近侧,帝上对这位殿下很是在意,近来亲自训教不说,如今一些奏本也已是由得这位殿下的批阅了。”
昊昌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嫉恨,他自小就努力效仿天帝言行举止,半是崇慕,半是为了能得其看重,可是谁料想天帝对他却是视而不见,反对这个没有什么特异之处的幼弟如此溺爱。
他冷笑一声,等到杀上天庭之后,自能证明天帝当初是做出了错误选择。
他与使者攀谈了一会儿,就定下了会面之期。
又数日后,到了约期,昊昌得借润名道人神通之助,意识一个恍惚,发现自己却是沉浸到了一处四面云涌之处,根本分辨不清这是何地。
等不多时,就见霞光阵阵,金花飞舞,而是便见一名凤冠霞帔,端容盛装的貌美女子立在那里,其狭长凤目流转之间,却是睥睨生威,令人不敢逼视。
昊昌见了她面,竟是不自觉流露出敬畏之色,躬身一拜,道:“拜见天母。
嫪天母朱唇一启,道:“三帝下还是如此称呼么?
昊昌顿了一下,再是一拜,道:“是,儿臣拜见母后。”
嫪天母唔了一声,起手作势一托,道:“我儿免礼。”同时她又微微侧首,隔着化影之地,往某处望有一一眼。
润名道人目光正好与之对上,虽是隔着无数界空,可他感觉到嫪天母却是看到了自己,不过他神情不变,就算化影之身相见,可难保没有什么东西可影响到昊昌,故是他必须旁盯着。
嫪天母收回目光,又看向三帝子,道:“你既然认为我为母,我亦当为你点明一事。”
昊昌态度恭谨道:“不知何事,请母后训教。”
嫪天母道:“此事却是关乎我儿性命,我儿需知晓,帝上既与你们既是骨肉至亲,同样也是昊氏族主,故而他有一桩本事,只要他愿意施为,可令任何昊氏血裔亡故,我儿若是反上天庭,却是需对此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