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双笑道:“一些私事,稍后我再向师父禀告。今日与鸣风楼之事都还顺利吗?”
天韵真人道:“鸣风楼多年夙愿未竟,终归有些低迷,我和诸位师叔师伯并未步步相逼,只让他们拿出几样好东西给静舒师妹压压惊。”
叶无双观他的神色,便知天韵真人这话说得谦虚了,鸣风楼肯定是下了血本的。作为圣门坚实的拥趸,叶无双当然希望圣门多捞点儿好处,当下心情更好了。
招呼过同门后,叶无双和慕萱在玄同真君那桌坐下,也饮了几杯酒。闲谈中才得知鸣风楼已经于今天下午启程回去了,难怪圣门这么大张旗鼓。
慕萱问道:“师伯,你们是不是最晚明日也要回门派了?”
玄同真君点头道:“嗯,天胥山乃是圣门根基,留守人数太少大家都不放心。静舒,惠清,你们俩这次要随我一起回去吗?”
慕萱羞愧道:“弟子尚有别的事情要做,不能跟师伯一起走了。无法在师伯跟前侍奉,静舒十分不安,还望师伯见谅。”
玄同真君笑道:“你这孩子,跟师伯说话还这么客气。我知道你要做的都是紧要之事,所以我不拦你,只一件,无论什么情况下,千万先保全自己。若你一人扛不来,就尽管跟门派说,倾整个圣门之力也不是难事。”
慕萱感动道:“是,弟子谨记。”
玄同真君又转向叶无双,笑道:“你小子呢?”
叶无双摸摸鼻子,歉意笑道:“师父,不肖徒儿也不能随你回去了。萱儿在哪儿,我就在哪儿,我不放心让她一人闯荡。”
玄同真君欣慰地点点头,忽又促狭地笑看他们二人,低声道:“都已经明白彼此的心了?”
慕萱大窘,叶无双则坦然地点头承认了。
玄同真君高兴道:“好好好,又是一件喜事啊!既然如此,你们俩都老大不小了,依我看就定个好日子把事情办了吧。我此次回去,先好好准备准备,把该添置的用具都添好,呵呵呵……”
慕萱看了看周围的同门,低声扭捏道:“师伯……这……不急,我想等结婴之后再说。”她是觉得进度太快了,这才刚互相表白心迹呢就讨论成亲的细节,总觉得怪别扭的。
玄同真君道:“也好,反正你离结婴也不远了,十年之内完成终身大事就好。”末了他又感慨道,“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徒儿和宝贝师侄,你们喜结连理我比谁都高兴啊!炎灵师弟是看着惠清长大的,把萱儿交给惠清,师弟他想必也很放心很欢喜。”
叶无双笑道:“炎灵师叔就先不提,我和萱儿在这世上除了您老人家也都没别的亲人了,这事儿就全靠您老操心了。”
玄同真君眼一瞪:“混账小子说的什么话!不用你敲打我也不会撒手不管,你就等着安心做你的新郎官吧。”
叶无双笑道:“不敢不敢。既如此,一切都仰仗师父了。”
同桌的修士们早就忍耐不住了,纷纷道:“恭喜恭喜,惠清师叔和静舒师叔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他们又不聋,即便玄同和叶无双说话压低了声音也还听得一清二楚,早把二人的话听全了。
他们这么一闹,大家轰然叫好,纷纷上来劝酒,也顾不得什么辈分修为了,都喝成一片。慕萱抵挡不住众人的热情,连连告罪,道:“我突然想起一件紧要之事,失陪!”说罢,逃也似的奔回了自己房间,再也不出来了。
玄同真君笑道:“大家闹惠清也就罢了,静舒还是个姑娘家,脸皮薄,哪里见过这阵仗,你们可不许欺负她。”
众人都道:“岂敢,不过向来都见静舒师妹(师叔)老成持重,端庄大方,没想到她也有经不住臊的时候。”慕萱平常在门派中待的时间极短,与在座的大部分都不熟,有的甚至只有一面之缘,所以他们对她的了解基本上还停留在第一印象上。
神秀真君恍然道:“难怪在小千世界里的时候我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呢,那时候惠清师弟就一直与静舒师妹在一起,怪我太迟钝,竟没有看出来。”
天韵真人笑道:“不是师兄你没看出来,当时他们确实还是兄妹之情,还没捅破那层窗户纸呢。我倒比师兄好一点儿,那时就知道惠清和静舒不过是早晚之事。”
神秀真君瞪他一眼,嗔道:“合着你们都早就看出来了啊?你小子忒不厚道,也不知道跟我说一声!”
天韵真人笑道:“我哪儿知道师兄对这些八卦之事也感兴趣啊——下回再有这种事,我一准儿提前说。”
神秀真君道:“算了,也就是惠清的事我才多问两句——都独身二百多年了,无数美貌女修投怀送抱都能把他拿下,静舒师妹一出马就搞定了,我这不是好奇嘛。”
叶无双尴尬地咳了几声,苦着脸道:“各位师兄,以后这种玩笑可不能乱开,万一萱儿生气了,你们是有热闹可看了,就是苦了小弟我了。”
众人轰然大笑,都道:“放心,保证不提了,再说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
大家说说笑笑,热闹了一场过后也都各回自己的房间。明天就要离开俞州城了,得先养足精神才是。此行远道而来,虽然没有打成架,不过各方面结果都还不错,于是大家心情也都颇好,就当出来溜溜脚,欢欢喜喜再回去就是了。
回到房间后,叶无双仔细回想了一下今日发生的种种,然后把刻着慕萱名字的美人珠拿出来看了又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