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松水城附近山林,摩诃人怎么会有松水人熟悉?这时,便体现出了地利、人和的优势了。
摩诃副将,自以为躲进字深山,但实际上,这里根本算不得深山,在半里之外的地方,就有一道比较宽阔平坦的山道,体力强壮的红猛战马,攀登起来,根本毫无压力。
而且,摩诃的溃军、副将,自以为是凭自己的意识在选路,丝毫没有觉察到,是安宇带领着骑兵大队,把他们逼得只能朝一个方向逃窜!
安宇的目标是,将他们逼到一个小山谷里。
这个小山谷,高倒是不高,但两边太过陡峭险峻,没有什么弹跳、飞行武技,很难从两侧逃出去。安宇将摩诃残部逼入其中之后,分一半的人马,迅速绕到谷的另一端,封住出口,给对方来一个瓮中捉鳖。
在山林中穿行了一夜,满身疲惫的摩诃将士,在微亮的晨曦中,看到了壁立如刃的山谷。许多摩诃将士,看也不看,就要往里面进。副将急喊道:“慢着,这山谷中的地势狭长,两侧又高,是易设伏之地,我们选择绕行!如果进了这里面,被松水骑兵包了饺子,谁都逃不掉!”
只是,他的话刚说完,远处便响起了马蹄声。声音从各个方向传来,似乎是张开了一张大口,向这里吞了过来。
“啊?这么快就追来啦?快跑啊……”
摩诃士兵经过了一夜的奔逃之后,似乎已经形成了习惯,只一听到马蹄声,下意识的就要跑。
副将军看了一眼身后,远处似有扬尘升起,可以预见来的骑兵数目一定不小。眼前只有一条路,不管有没有埋伏,只能走了!
果然,刚进入山谷不久,松水的大队骑兵,便聚集到了谷口。只是,他们都在谷口外面团团而转,却不进入。
副将疑道:“他们为什么不追进来?”旁边一名军官道:“这山谷宽不过七八丈,地势又险,对方肯定认为我们会在这里布伏而所有顾虑。最重要的是,这里的宽度有限,能够短兵相接的数目也有限,一但发生战斗,他们人多的优势将不存在,骑兵的速度优势也不存在!”
“不错!我们正好利用这个机会脱身!”
副将安排了百余名摩诃将士,故布疑阵,留下断后,自己则带了其他人,迅速往山谷深处走去,想要甩开松水骑兵的追击。
摩诃的将士无粮、无水,又渴又饿又疲惫,行进的速度颇为缓慢,快到中午的时候,他们才走到了十多里外的谷口。
“看,长官,前面就是谷口了!我们终于走出来了!”一名军官兴奋道。副将点了点头,回身喝道:“胜利就在眼前,大家坚持住,出了这个谷口,前面不远有一条小河,只要到了小河,我们便可以彻底甩开追兵了!”
口干舌燥的摩诃士兵,一听到前面有小河,便争先恐后的往谷口行去。这里距离谷口还有两里左右的距离,暂时看不到那边的情况,副将说的小河,自然是胡诌的,因为他要给士兵们一个目标,一个活下去的希望。
然而,在谷口等待他们的是,安宇率领的一千骑兵精锐。
副将并没有走在最前,他与几名部下军官正商量着求生的对策,突然,前面传来一阵骚乱。
有人惊恐的吼叫着,有人绝望的悲吟着,还有人嘶哑的痛呼一声,再也没了声息。
“怎么回事?”
副将立刻带了人往谷口赶过去,谷口外的面貌,终于展示在了他们面前。红猛战马,全副铠甲,整齐的队列,正是松水城的骑兵大队!
而谷口内侧,地上插了许多的箭支,有十数人被钉死在那里,有两个人还在痛苦的扭动着身体,看来也活不了多久了。
副将与其他的摩诃士兵一样,也都露出了绝望的神色。什么小河、什么出谷,刚刚升起的希望,又再次被彻底浇灭!
终于,有许多名士兵,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绝望,高吼一声,提起武器,向松水骑兵冲了过去。
“嗖嗖嗖……”
然而,松水骑兵只是张弓射箭,随手便将那十数人的性命收割走。
“回防谷内!垒石阻断!”副将见冲出无望,只得下令道。
“长官!我们没粮没水,在这里能守一天、两天,到第三天,怕都渴死、饿死了!守不住了!”
“我说守,就是守!谁敢违抗军令,立时处斩!”副将喝斥道:“山谷内空气潮湿,岩壁上有水渍,想要找水并不难,地上的树森、野菜,也足够我们撑四五天了!还有我们的这数十匹马,杀马饮血、取肉……放弃是我们摩诃军人能做的事么?”
“要么留在这里,与我一起守!要么出去,被松水人乱箭射死!”
摩诃将士拖着疲惫的身体,取石筑墙,将谷口封起来,只留一个一人宽的通道,可进出,亦可防止松水骑兵的飞箭。
让他们感到绝处逢生的是,在取石的过程中,地面露出的坑里,竟然缓缓汇聚出了一汪清水!副将下令在地上挖坑,果然只掘得两尺,便有水线渗出来!
有了水,半死不活的摩诃将士,终于暂且找回了半条命。副将又派人将一半的马匹杀了,给每人分一块生肉,配着几棵野菜同吃。吃了点东西,又喝了水,全身的疲惫却一齐涌起,众人终于抵挡不住,相依相靠着,多半睡着了。
不觉已经到了傍晚,副将也小眯了一会儿,却突然被一阵香气袭醒。这香气是烤肉的气味,还有汤菜、鱼、菇等,饿了这么久,平时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