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办?我对王位什么的,一点兴趣也没有,想要辅佐,你们都去辅佐有怡吧!”方有君道:“她才是名正言顺的王位继承人!”
方有盈道:“没有你们想得那么简单,晋侯、于侯、陈侯,胆敢发动政变,布下局,以禅让的方式得了王位,哪能那么容易就让我们把政权抢回来?”
“其实,我们应该想想,接下怎么躲避晋侯手下的搜捕!”方有盈道:“青州城,我们终究不能一直待下去!”
“听闻南部有摩诃的入侵,正好借这一次安置难民的机会,我们一起到松水那边走一遭,看看南部的形势!”方有君道:“无论是晋侯、于侯还是陈侯,在卫州的势力总人有限!我们卫南王府经营了这么多年,王府虽然被抄、居城卢定也丢了,但还是有些渠道的,在其他的地方!”
又商讨了一下具体的路线和安排之后,安宇问道:“世子他们什么时候出关?要不要一起走?”
“大概还需要半个月吧,他们想把伤完全养好,实力完全恢复之后再出关!就先不要打扰他们,让他们在这里安心养伤吧!”方有盈道。
“卫南王和夫人呢?”
“父王和母亲,我们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也不知会遇到什么危险,就让他们留在这里吧,哥哥出关之后,可以照顾他们!”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这么安排,明日一早出发!”
……
翌日清晨,天下会校场之内。
整备好的车马,整齐的排列着,每辆马车的侧面都站了两位修为不错的马夫,是安邦安排的,路上可以多多照料,这些人都是他的精英部下。
“大哥,你不跟我们回去松水,看看安家么?”安宇问道。
“安宇,你在我们心中就是整个安家!”安邦道:“何况男儿志在四方,不成功名怎么好意思回去?”
安宇没有多想,道:“天下会,有你们一定会越来越强大的!”
“乘你吉言!”
“大哥、二哥、三哥,四姐、五姐!保重!”安宇躬身行礼。安邦等人直将安宇一行送到了城门之外,那里的难民早已经将帐篷打包好。
因为吃饱喝足,又得到了充足的休息,伤者也得到了全面的治疗,所有难民的状态给人的感觉,已经与昨日完全不同了。尤其是他们脸上的绝望之色已经不见,换上的是对新生的期待,和对未知前途的隐隐担忧。
一行车马,足有两千多人,浩浩荡荡便向东出发了。门口的那四名守卫,喃喃道:“这帮衰神,可他娘走了!”每每想起自己吓尿了的事情,他们都感觉抬不起头来。
安邦等人送走安宇一行之后,返回天下会,便立刻召集了信得过的人前来议事,而方有怡的身影也赫然在列!
这次讨论的内容,自然是协助公主方有怡,夺回王位、重立方氏政权的机要。
以安邦的威信,自无一人反对,大家都鼎力支持。让安疆留守在青州城,与柳林一起主持天下会的事务,安邦则带了一众的会内高手,护送方有怡去王都,联系值得信任的朝臣去了。
黄昏晚霞,残阳如血,对于青州城的百姓来说,意味着这平常的一天,似乎就要结束了。
城墙、城楼上的守卫,也快到了换班的时刻,状态都有些懒散,一整天的疲惫,需要好好吃一顿、好好睡一觉,才能完全恢复过来。
“时间到了,换班!走啦!”南城楼最高处的瞭望点上,几名近卫都伸了个懒腰,准备下楼去。
“今天晚上出去喝点?”
“今天不行,晚上要交公粮的!你们几个去吧!”
“啧啧啧!娶了媳妇儿就是不一样哈!我们都叫泄火,你这改叫交公粮啦!”
几人哈哈一笑,正往楼梯走去。忽然,其中那名要交公粮的人,眼睛的余光瞥见南边的昏暗当中,似乎有什么黑影在迅速靠近。
他揉了揉双眼,仔细瞧了瞧,还是没有看清楚,遂问道:“喂,你们看那是什么?远处有东西在靠近么?”另外几人只是随意的瞄了一眼,便道:“哪里有东西,天都黑了,你能看到什么,嘿嘿,是太心急回家,看花了眼吧?”
那人脸色一惭,道:“这两者有什么关联?”
“这关联可大了……”话还没有说完,大家的脸色都是微变,因为他们似乎听到了轰隆之声,像远天的闷雷。然而,今天是个大晴天,是绝对不会有打雷的。
大家想要凝目远看,但不巧的是,这时太阳已经完全沉下,天色迅速黑暗的下去,远方都变成了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了。
“你们听到了没有?那是雷声么?”
“雷声?什么雷声是这样子,还会把城楼都震动了!”一人摸着楼梯的立柱,感觉到上面传来微微的震动。
“是马蹄声!至少有数千……”有人惊慌道:“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马匹?放马么?”
“难民的事情你们都听说过了吧?那些难民说……是摩诃军从海上入侵,他们才逃难到这里的!”
几人都神色大变:“你的意思是,来的这些都是摩诃的骑兵?”
“或……或许吧?”
“那我们要不要敲响警钟?万一弄错了,会受到责罚的!”
“那万一是摩诃的骑兵呢?我们没敲警钟……贻误了战机,会有什么结果?”
“按律当斩!”
“那还磨蹭什么!敲警钟啊!”
几人迅速爬到上高处的警钟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