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雄俱喜,气氛热烈,付天胜宣布筵席新开,庆贺大胜。而安宇与圆颐自然成了筵席的主角,被请到了正殿里的上位,与李太白、何长老等人坐一起,新宠非常,人人羡慕。安宇握着圆颐的手,眉目传情,当然也是得意非凡,不过,最令他开心的是,今日终于与梦中的人儿再见,还互相表白了心声,相约从此之后,两人再也不分开了。
圆颐没有了敬开神教圣女身份的拘束,而且今日立下大功,名声大振,已经被天下群雄承认,是正派的武林女豪杰,从今之后,以此身份继续下去,自是最好不过。
圆颐心思单纯,没有考虑过这些,在她的眼中,只安宇一个人,什么身份、什么名声、什么地位,统统都入不了她的眼,她要的只是安宇好好的,两人相爱相守,永远不会分开,随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他们再一同老去、死去。
圆颐见安宇满心欢喜,吃着喝着都十分高兴,她自己也十分欣然、满足。不过,她却不喜欢这们人多的场合,她希望与安宇二人独处的世界。
其时,公主方有怡身份最为尊贵,坐在正殿的最首位、最高处,而圆颐紧靠着安宇,她竟连圆颐的侧脸都看不到,只能看到安宇身旁有一点点雪白,那是圆颐的衣服。方有怡哼了一声,心中酸涩起来,暗道:“这是哪儿来的妖女,竟然敢抢我的人!”不过,群雄当前,又是大庆之宴,她也不便太过放肆,眼珠一转,举起酒杯道:“我代表米莱国,对承风校尉感谢、对圆颐姑娘感谢!”
安宇拿了酒碗,遥一回礼,与群雄一起一饮而尽,群雄又欢呼鼓掌起来,喧声震天。圆颐不喜饮酒,兀自将头靠在安宇的肩上,闭着双眼,静静体味着此时的幸福。
坐在安宇另一侧的方有盈,觉对方此举甚是不雅,但也不好说什么,只偶尔皱眉看看相依而坐的两人,不觉悲从中来,忽觉自己是个外人,又暗自对自己的遭遇感慨起来,唯有一碗接一碗的不停饮酒,才能让她转移心思。不过,她身旁的安宇,却一心只在圆颐身上,对方有盈的异状,居然完全没有注意。
方有怡目光一直都在安宇这边,圆颐没有喝酒,她自然看到了,内心更是大为气愤,暗想:“这是哪里来的野女子,怎的如此不知好歹!我堂堂的米莱公主敬她酒,她居然不应!”她是任性又心直口快之人,哪里再能让自己委屈下去,当即立起,冷声问道:“圆颐姑娘,你对本公主有什么不满么?为何方才我敬你酒,你不举杯与群雄同饮?你是看不起本公主,还是看不起群雄?”
安宇心中暗道:“不好!这公主刁蛮的很!”当下灵机一动,道:“回公主,圆颐姐姐方才与摩诃的三位太傅动手的时候,受了点暗伤,此时正调理当中,不便饮酒。我代她喝了吧!”说着,安宇把圆颐的酒杯拿起,仰头一饮而尽,道:“好酒!谢公主!”这暗伤之说,自然是安宇瞎编的。
全正殿的人当中,只有圆颐与公主方有怡是酒杯,其他人都是碗,可见圆颐此时多么受人尊敬。
方有怡看到安宇处处维护圆颐,心里更加不快,喝道:“承风!别乱了身份!本公主要敬人喝酒,也是可以代劳的?立功是一回事,尊卑又是另一回事,怎的以为立了公,就可以藐视本公主么?”
“公主,承风决不是这个意思!”
“住口!我没有让你说话,让圆颐自己说话,难道她没有长嘴?还是她是个哑巴?”
方有怡的语气十分不善,群雄听之,也纷纷神色变得怪异,觉此事公主做得甚为不妥。安宇神色一黯,转向圆颐,柔声道:“圆颐姐姐,公主方才敬了你一杯酒,想让你饮了,好不好!”
圆颐抿了抿嘴,本来她不喜欢饮酒,饮一杯倒也无妨,只是此时她见方有怡为难安宇,心里很是不快,内里的女子心思作怪,安要方有怡不能如了意,便轻嗔薄怒道:“宇儿,我不想喝!”
安宇见对方生气的神情,心中不由得猛的一颤,热血涌动,暗想:“这就是我爱的圆颐姐姐啊,就算天仙也比不过她,就算为她上刀山、下火海,那也心甘情愿!”
当下,安宇对着公主方有怡行一礼,理直气壮道:“回公主,圆颐姐姐她不想喝,便不喝吧!”
方有怡正要暴怒,忽得群雄声起,都在说:“圆颐姑娘她受了伤,怎的能饮酒?那不是加重伤势么?”“姑娘家的,不喝酒,才是好姑娘!”“公主若想要陪饮,我们都陪了!”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都是为了圆颐说情,这时,付天胜也开口道:“公主,我看就算了吧,圆颐姑娘毕竟受了伤不便饮酒,您若强求,她就算敬了酒,也不是真心实意的,那又有什么意思?对吧?”
李太白也呵呵一笑,拿起了酒杯,道:“老朽长白山派李太白,恭贺公主夺得大帅之位,从今天起,有志出关阻杀摩诃军队的英雄,便由公主您来领导了!”
直到这时,群雄才想起,原来这大帅之位,是落到了公主方有怡的手中,便纷纷举杯,一齐祝贺了起来。正殿里的气氛,又一次达到了一个**,称赞之声不绝于耳。
经这么一乱,方有怡对圆颐的敬酒之事,便被揭了过去,她只恨恨的瞪了安宇一眼,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到此时,圆颐也都没有抬起眼来看方有怡一眼,所以,方有怡也没有看到她的全容。
又饮片刻,忽然有人喊道:“有宴、有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