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宇微微一笑,道:“容我先尝试一下!”说罢双手又按到了卫南王的胸口上,安宇用障眼的手势,吸引注意力,实则暗用小心的用出“回元天生”之法。然而,一试之下,体内元力竟丝毫无减,安宇神色一暗,再次一次,体内元力同样没有减少,他的心中登时一沉,暗想:“卫南王只怕真的没救了!”
安宇第三次尝试,体内元力自然还是没有减少,他缓缓缩回手来,心中不免有种挫败之感,与其他诸位医师一般,自信满满而来,最后去铩羽而归!
卫南王夫人与方有君急向前,前者问道:“承风医师,情况如何?可有医治之法?”安宇本欲说出实情,但看到两人望向自己的目光,那种充满了期待、渴望的眼神,他竟然说不出口了,纠结片刻,只得道:“王爷的伤势太过复杂,救治的方法……一时之间,我却也无法拿定,夫人、有君郡主,还容我再思考些时间!”
卫南王夫人与方有君脸上立时闪过失望之色,之前透出的那丝欢喜之意,也霎时消失不见。公主方有怡不满的“哼”了一声,道:“承风,在进来之前我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吧?你若治不好王叔,便不用活了!”
安宇点头道:“自然记得!公主殿下放心,在下自己的命还是很珍惜的,所以,一定会竭尽全力!”
“喂!韩保、许强,你们几个怎么不说话?”方有怡问道,这四名御医本是她想施恩的,先前被安宇抢了风头也就罢了,此时才是重中之重:“对王叔的病情,你们几个总也有办法吧?可别负了御医、御医之首的名头!”
韩保等御医四人,皆面现惭色,相顾无言。韩保垂首道:“属下虽然不愿承认,但王爷的病情…实在…我们恐怕要有负所托了!”
“什么意思?你是说连你这御医之首都治不了么?”方有怡怒问道。韩保躬身一拜,道:“公主殿下,请降罪!属下愿领罚!”
“降罪降罪!你就知道降罪!王叔的病情到底如何?你快说来?”方有怡斥责道。韩保道:“属下观王爷之病状,早已…病入…病入膏肓!而今生机全无,只凭这元力池里所供的元力,才保得身体…未…未腐!除非有起死回生之能……”
方有君心中一痛,流下泪来,问道:“你的意思是…意思是…父王他…他…父王他…已经…离世了么?”韩保不敢抬头,沉重地应了一声:“是!”
这个“是”字如同惊雷一般,击在卫南王夫人和郡主方有君的心头,直令得两人双耳嗡鸣,眼前一眼,差点站立不住,幸得方有德和安宇从旁搀扶,这才没有摔倒。
过得片刻,两人都定了定神,卫南王夫人目光望向安宇,问道:“承风医师,有君说你有起死回生之能…你…你也觉得王爷他没有救了么?”见安宇颇有犹豫之色,卫南王夫人又道:“不用顾及,你只管实话实说就是了,天命所在,妾身岂可怪罪于你?”
安宇微微颔首,道:“王爷现在的情况,单凭我们看来,确实生机全无!不过,得元力池的辅助,竟能让躯体保持如新一月有余,这实在是匪夷所思,或者说是绝对不可能!”
“妾身不太明白,请承风医师告知其详!”卫南王夫人道,其他之人尽皆现出疑色,四位御医亦不明白安宇所言是何意思。
安宇解释道:“元力池虽是元力聚集之所,拥有奇效,不过,它就算再神奇、再厉害,总也是外物!人身若死,单凭一元力池,绝不可能保持尸身不腐的!而若不腐……则必然未死!”安宇目光扫过,见卫南王夫人和方有君重新展露出希望之色,便接着道:“而今王爷的情况,便是如此!王爷能保持身体如新,虽然表现上看起来似生机全无、器官经脉衰竭,但实际上,王爷尚保有一丝生机,这丝生机如此之弱,弱到我们所有的医师竟全都察觉不到,弱到……它就像一点星星之火,随时可能熄灭!”
“而幸运的是,在这个元力池的稳定环境里,那一点星星之火竟能保持不灭!而只要它不灭,王爷便还有一线生机,或许,我便能寻到一种方法,治好王爷!”安宇所言,字字有力,抑扬顿挫,无形当中,透出了一种年轻的蓬勃和自信。
这里的气氛一时被安宇所震住,所有人都怔怔地望着安宇,沉默片刻之后,卫南王夫人首先开口,道:“承风医师,只要能治好王爷,你需要什么,尽管吩咐,我们会提供给你所需要的一切!”
韩保亦心情激荡,道:“听得承风医师的一番论断,老朽深感惭愧!我们如此多的人,竟然都未想到躯体不腐背后的深意,竟都被表象所蒙蔽,差点成为千古罪人!你不单是救了王爷,同时也是救了我们御医和所有的医师啊!”
……
“群医会诊”对于所有的医师来说,可谓是一场盛事,是彼此之间切磋技艺、学习医术的良机,最重要的是,那些参加“群医会诊”的医师、丹师都是七、八级的极高等级,寻常难得一见,借此机会聚于一起,各施所长!
“群医会诊”之所以能吸引天下各处那么多的医师、丹师前来参加,自有其手段,那便是卫南王府之内,随时将“会诊”的情况通报出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