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交手声仅仅是几个呼吸的时间,众村民恍惚间,还以为是幻觉。刘叔向外张望,疑问道:“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快看!新月的那两人被打倒了!”
“那两人?是承风医师和红竹医师?”村民对安宇和红竹不了解,以为帮刘叔治疗的重伤的二人都是医师。
刘叔定睛一看,果然是安宇和红竹站在那里,神色泰然,完全没有激战之后的狼狈相。周围的村民虽然不知具体是怎么一回事,但新月门的敌人被打倒,他们就有了活路,登时,一片欢呼声响起,村民们三五成群地向村口方向冲去。
刚跑到秘道口的阿纯,也是被这股欢呼声惊到,心中又疑又喜:“抓住新月门的那两人了么?”他双拳猛地握紧,兴奋道:“铁丝网阵果然有作用!”
村口的空地处,胡东和苏伦早已被封了周身经脉,而且元力和生命力也被安宇吸收殆尽,又有后来刘家沟村民的五花大绑,纵他们是五脉强者,亦无脱身可能!
“承风公子,红竹姑娘,这一次,又欠你们一个天大的人情!你们这是救了我们整个刘家沟数百口的命啊!”刘叔激动道:“再多的语言也表达不出我们的感激…以后…您只要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我们刘家沟的人就算去刀山火海,也不会退缩半步!”
“刘叔严重了!举手之劳而已!”安宇谦道,望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胡东和苏伦:“他们两个怎么处理?”
刘叔道:“送到村长那里,让村长决定吧!我们这里要重新布置,说不得新月门其他的那四人,见他俩久不归,又会寻来呢!”
“等等!等等!”阿纯惊疑道,因为他从秘道出来之后,就看到众村民都围着安宇和红竹,各种感激称赞,直弄得他不明所以,难道安宇和红竹又做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刘叔,你刚才是说,这两个人是承风公子和红竹姑娘抓住的?”阿纯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不然呢?你以为凭几张铁丝网就能擒住四脉强者?”刘叔有些不悦,语气略带责备之意,因为阿纯的疑问是在怀疑安宇和红竹的能力,这是非常失礼的。刘叔道:“承风公子和红竹姑娘不但医术出神入化,就连战斗实力,都是登峰造极!说实话,交手的过程只有短短的几秒,我们甚至都没看清,这两人便倒地了!”
“哈?”阿纯有点不敢相信,目光在安宇、红竹和苏伦、胡东的身上跳跃:三脉对四脉,还是绝对的秒杀?
……
村长坐立难安,整个刘家沟的命运,或许就在今日终结,阿纯离开的背影,或许就是今生的永别。
“他们应该到了村口了吧!”村长双掌不断揉搓着,内心焦急万分,他恨自己修为不够,他恨自己受了重伤,在这最重要的时刻,却只能苟延残喘地藏在这山洞之内!
“新月门的人只来了两人,或许有还有半分的取胜希望……”
想平静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平静的村长,正心乱如麻,忽听得山洞之外,有脚步声响动,当即,他脸色一沉,以为刘家沟已败,新月门的人找到这里来了!
不过,他尚来不及想多,便有一人惊喜地跑了进来,道:“村长!阿纯和两位医师大人将新月门的那两人抓回来了!”
“什么?你说什么?”村长激动到有些失态。他的话刚问完,安宇、阿纯等七八人,抬了被捆成粽子的苏伦和胡东,大步跨进了山洞中。
村长一眼就落在了被捆两人的服饰上,确认是新月门的人没错!“这是…竟然是…真的!真的胜了!”村长喃喃着,虽然事实已在眼前,他确仍然有些不也相信。
阿纯激动道:“父亲!我们胜了,是承风公子和红竹姑娘出手,才擒下了他们!”
“阿纯,还不快给承风公子上酒!”村长愣神了片刻,忙喊道。
阿纯跑到旁边,直接把安宇走之前没喝的那两碗端了过来,村长不悦道:“怎么不换酒,这米酒要温的才好喝!”
阿纯微微一笑,道:“父亲,此酒正温,恰是最合适的温度!”
村长与众人尽皆大惊,从此处到村口经过秘道,一来一回就有**里的路程,再加上解决掉两名四脉的高手,安宇和红竹回来之后,酒却正温!同样的时候,刘家沟这些人,拼了老命的跑,打个来回已属不易,况又擒敌乎!
“对付新月门这两人,根本没花多少工夫!”村长心里暗中盘算着,不禁想起方才安宇离去之时所说的话:“来得那两人是敌是友,看看且知,而且,就算是新月门的人,我们先擒了他们,再回来喝酒亦不迟!”这不是高傲自负,而是真的有实力啊!村长为自己先前的怀疑,暗暗惭愧起来,越发对安宇和红竹高眼相看了。
“父亲,他们两个怎么处理!”阿纯适时问道。
村长看了看,一时的喜意渐去,露出凝重之色,道:“据说新月门在卢定城是一流宗门,实力强大,他们六人只怕是派出来的一小队,我们能够擒住他们两人,甚至六人,但能阻挡他们派来的所有人么?”
众人听之,当即沉默。
一流的宗门是什么概念?连安宇和红竹心中都忐忑起来。对比一下,就较容易想象了:拿松水地界来说,周边的三大势力,那个不知存亡的九头门不算,已经被灭的水寨不入流,而纵横无忌的风雷宗,在全盛时期也不过堪堪挤入了三流势力的范围,与新月门一流宗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