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ín_shòu不如——”阿纯怒吼道。
安宇听了神色微变,想到那四匹云州马的异常和自己进入刘家沟时的异样感,心道:“原来如此!那是血腥味!云州马身为优秀的战马,嗅觉相当灵敏,是以远在数里之外,便嗅到了这里的血味!”
红竹也眉头微皱,对方痛恨自己,竟然是这样的原因。“新月门?”红竹轻声喃喃了一句,心中找到身世的喜悦感一扫而空,如果新月门真如对方所说,是一个作恶多端、兽行残暴的门派,她宁愿一生一世不再找回过去,就这么跟随着安宇。
沉默了片刻,安宇又问道:“第三个问题,新月门的人要你们交出什么人?”
“不知道!”阿纯痛苦道:“我们都不知道!他们突然出现,开口就要人,说是交出曾樱和钉子帮的人!曾樱是男是女,钉子帮的人又是谁,我们也是第一次听说!根本不可能知道!”
安宇陷入了沉思,习惯性地拨弄了两下耳垂,突然,他眼神一亮,问道:“你们刘家沟有没有人,在卢定城或者其他什么地方做事的?比如丛猎或者经商?”
“没有!这个绝对没有!”阿纯信誓旦旦道:“卢定城距离太过遥远,我们村子小人也少,没与卢定城往来。有过交流的,只是临山城,但也不多,来往很少,只有交换一些必需品的时候,村里才派些人过去。”
安宇心里寻思:“新月门能够在卢定城有根基,自然不会是没有规矩和底线的马匪山贼,照理说,不应该有滥杀无辜的情况出现!难道还有隐情?这刘家沟和新月门一定有什么关联,而且,这关联就在‘曾樱’和‘钉子帮’这两个名字上!”
“第四个问题,你们刘家沟的村长或者说是族长在哪里?”安宇沉声问道,这是一个关键问题!一个村子中,知道消息最多的,了解村子历史最多的,正常情况下非村长莫属了。
问无不答的阿纯,此时却垂下眼皮沉默了,安宇又问道:“这个问题应该最好回答吧?还是说……”
“我父亲!村长就是我父亲!”阿纯道:“他在哪里,我不能告诉你们!我只能说,他现在与那些伤者在一起,藏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安宇点了点头,道:“嗯,这么说来,你父亲也受了不轻的伤吧!”
“不错!”阿纯闭上眼睛道:“我父亲的伤非常严重!比之刘叔,只怕也好不了多少!两日之前,新月门的那些人来要人的时候,父亲说没有,若是不相信的话,请他们自己搜……但是,对方那些人根本不讲理,口口声声要人,直接出手攻击了我父亲!那时,刘叔就在旁边,挺身向前,为父亲挡下了那一掌!不过,对方修为很高,是武宗强者,刘叔当场昏迷,而我父亲也重伤吐血……”
“接着,新月门的那六人又对其他村民出手,有点修为的,都被打得半残,生不如死!要不是当时还有许多人在山上采药、种田,只怕我们刘家沟已经被灭掉了!”阿纯说着,清泪如泉:“新月门的那些人还说,给我们两天的时间思考,两天之后,他们再过来要人,到时若是还交不出来,他们便将刘家沟的所有人都杀死,鸡犬不留!所以……我们组织了所有还能动弹的人,布置了埋伏,反正是一死,就算打不过,拼死也要在对方身上留下一道疤痕!我们都是抱了必死的觉悟……没想到,今天早上来的不是新月门那六人,而是你们!”
“起初,你们出现的时候,我们只想赶快将你们赶走,别无端遭了这无妄之灾。”阿纯微疑道:“但是,她用出的武技却跟新月门的那六人一样,都有一招‘月晕’,所以,我们就把你们当成了新月门的人,动用埋伏,擒下了你们!整个事情就是如此,我们刘家沟的存亡,就看今日了!”
安宇与红竹对视一眼,表情凝重,问道:“对方有几名武宗强者?”
“据我父亲所说,他们六人都是四脉武宗强者!两个四脉后期,四个四脉初期!”阿纯道。
轻轻摇了摇头,安宇叹气道:“凭你们这些人,根本毫无胜算!就算用那些铁网,也无济于事!你们为什么不选择逃走呢?天下这么大,山林这么深,他们只有六个人,总不可能满天下再去寻你们吧?”
“呵呵!”阿纯惨然一笑,似是在嘲笑安宇的天真,他道:“我们生在刘家沟,世代生活在这里,大部分人甚至几乎没有踏出过村口,我们出了这里,又能躲到哪里去?而且,山里野兽多,我们又大都是普通人,武者没有几个,就算逃走了,我们又能挨过多少日子,最终也是死路一条!所以,与其苟延残喘过担惊受怕、颠沛流离的生活,还不如最后硬拼一回,就算挣不来活路,也可以轰轰烈烈,死得其所!”
安宇和红竹都为阿纯的言语所打动,所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两人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神中感受到了决然:就算对方是六名四脉强者,这个忙,他们也帮定了!
“你的父亲,身为村长,也对曾樱和钉子帮一无所知么?”安宇问道,不过他刚问出口,就意识到自己失了口。整个刘家沟都到了灭亡的边缘了,若是村长知道,肯定就将那些人交出去了吧!
“你父亲,还有其他的伤者都在哪里?告诉我,我是一名医师,或许可以帮上忙!”安宇问道:“你放心,我们跟新月门一点关系也没有。这位是红竹姐,之前受到了……创伤,记忆消失,我可以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