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阿纯目光灼灼地盯着安宇,又望向刘叔,迫切问道:“刘叔!他说的是真的么?”
“咳!”刘叔轻咳了一声,强压下伤势,惨然一笑,道:“别听他胡说!我这不是好好地站在这里么?哼!我受的伤虽然不轻,但想要我的命,没那么容易!他这是在扰乱你们的心智!”
“刚才我擒住你的时候,已经确认过了!”安宇微微一笑,道:“你体内元力紊乱,心肺也近衰竭,从中胸往周围扩散,伤势渐轻,如果我的估算没有错误的话,你应该是胸前受了沉重的一掌,对方元力由膻中穴侵入……你还要继续强撑着么?再拖下去不采取治疗的话,十个小时之后,就算神仙也救不了你!”
阿纯脸色微变,想到之前刘叔为自己的父亲挡下那一掌时,的确是中胸的膻中穴处承受了那一击,当时刘叔口喷鲜血,伤势极重,却不想第二日便可行动如常了。“难道是回光返照?”阿纯思及此,登时惊出一身冷汗,遂急问道:“你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你是医师?”
“他是新月门的人,自然是知道的如此清楚!”刘叔怒道:“阿纯,别被他骗了!你也不想想,医师再厉害,还能够把我受伤的细节说的如此清楚么?分别是当时他躲在某处,目睹了整个过程!”
阿纯立时露出恍然之色,冷笑一声,道:“把他嘴塞起来,带下去!新月门的人,果然狡猾,差点被你骗了!”随后,刘叔又安排人将竹矛等的全部收拾起来,所有人都重新隐藏,不出半刻,整个刘家沟又陷入了一片死寂。
……
柳均驾着马车沿官道缓缓而行,时不时地侧身往车后观望,而车厢的侧窗上,也时不时地探出小脑袋来,那是青竹和叶儿。
“你们说安宇那个家伙靠谱么?”柳均愤愤道:“还说什么只有了解了危险,才能躲避危险!你看这,进了刘家沟,出不来了!不但他自己出不来,而且连红竹也给搭进去了,我就说安宇是个煞星……”
“柳树墩子!你再跟个泼妇似的叽叽歪歪不停,小心我们把你丢下喂野兽!”青竹怒道。
“哈?大姐,你是不是没有搞清楚状况?”柳均一脸难以置信地道:“在我们这几个人当中,我的修为最高,实力最强,还是一名尊贵的丹师、医师!是我在保护你们,拜托,认清现实啊姐姐们!”
“嗯!你说得倒是不错!”向昭笑道,车厢前面的柳均得意地应了一声,她话锋一转,又道:“但是,你胆子小呀!等真的遇到了危险,谁来保护谁,还真说不准!”
“你……”柳均郁闷到差点吐血,却无能为力,只得恨恨地扬起马鞭:“驾!驾驾!”立时,车厢里一片尖叫,然后又变成了嘻嘻咯咯的清脆笑声。
马车奔过,在官道上激起一道飞扬的尘土,漫漫飘散。
……
在高处的某个房舍里,透过窗户,可以俯瞰大半个刘家沟!尤其是入村的巨石处,还有村口的空地,可以尽收眼底!
时间已是午后时分,刘叔扶着桌角站起身体,道:“阿纯,你去通知一下,让人手换换班,时刻警惕着…咳…咳咳,噗!”话还没有说完,他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直接栽倒,碰翻了桌椅。
“刘叔!刘叔!你怎么了?”阿纯急忙扑到近前,焦急问道:“你不是说你的伤没事么?你别吓我啊,刘叔!”
缓了几口气,刘叔才慢慢醒转,气息奄奄道:“阿纯…我…我本想…撑到…最后……呵呵…咳…看来,是撑不到了!”阿纯将刘叔扶到椅子上,又惊又悔道:“刘叔!你为什么要隐藏伤势,如果早点治疗……”
“阿纯!我自己的身体…咳…我自己清楚!”刘叔连贯地说句话,都感觉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伤势极重,生机已绝!就算八级医师来了,恐怕也无能为力了!”
“不!不会的!一定有办法医治,对不对!”阿纯试图让自己不信这一切:“刘叔,你一定是在骗我!一定是骗我!”
“孩子!生死各由天命!”刘叔语重心长道:“我已经不行了,刘家沟的重担就要落在你肩上,若事不可为…咳…你要……”
“啊!我想起来了!早上抓住的那个少年!”阿纯突然展露惊喜之色,激动道:“他说过,十个小时之内,刘叔还是有救的!我马上去找他!他一定有办法的!”
“不要…咳…不要中了敌人的计!”刘叔紧紧握着阿纯的手,道:“他那么年轻,就算是医师,又能达到几级,二级?sān_jí?咳咳…我…我活不了几刻钟了…你听我把话说完…咳!”
“不!不会的!”阿纯拼命摇着头,道:“不管他是几级医师!总要过来医治一下,才有希望!如果他不能医好刘叔,我就一剑将他刺死!”阿纯说完,身形一闪便夺门而出。
“阿纯…阿…咳,噗!”刘叔气急攻心,猛地喷出一口血,眼前一黑,再次晕了过去。
不久之后,安宇被蒙着头,带到了刘叔所在的那个房间里。阿纯一把扯下安宇的头套,厉声道:“你之前说刘叔的伤还有救!”他说着唰抽出长剑抵在安宇的胸口:“你若治不好他,我现在就刺死你!”
安宇只望了对方一眼,淡然笑道:“那是之前,现在就不好说了!而且,想让我医治你的刘叔,是不是要先给我松绑?”
阿纯二话不说,一剑削开了安宇手腕上的绳索,道:“记住!你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