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数日,安宇属下的伤都好了个差不多,行程赶路自是没问题。他正欲告辞离开之时,却听得家主安礼重伤不治,快要撒手人寰了。
在家礼的院中院里,此刻正围满了人,许多松水有名的医师、丹师都被请了过来,安宇进来之后,当即遭到了冷眼和非议,他早已听惯了这些,并不在意,直接忽略他们自顾自地走进了正堂之中。
安智坐在首位,他伤得较轻,已经算是痊愈了,而安信却仍包得像个粽子,仅露在外的一只左眼还似睡非睡地闭着。此刻在安礼不醒的情况下,安家的大小事物都由安智处理,倒也没出什么乱子。
不过此时,堂中二三十位安家子弟的脸色都不好看,因为家主安礼的情况已是不妙。
“付医师!家主的伤势怎么样,需要什么您尽管开口便是,我们安家上下一定尽全力凑齐!”安智见某个六十来岁,花发白须的老者从内间出来之后,慌忙向前问道。
“唉!我已经尽力了!”付医师神色颇感为难的样子,轻轻摇着头道:“家主的伤势太重,内脏经脉全部损毁,又年迈血寒,怕是……”
“付医师,您再想想办法,酬金给您十倍!只要您能医好……”
付医师打断了安智的说话,非常惭愧地道:“在下医术有限,实在无能为力啊!我就实话跟您说了吧,贵家主已经不行了,气息已近全无,体内循环一丝不存,就算有良药却也无法服用,除非天神在世,有起死回生之能,才有希望将他医好!我的意见是,着手准备张罗后事吧!说在太直接,还望见谅!”
付医师说完,便向怔住的安智拱手告辞,连诊断医金都没有领,便是匆匆去了。他在医术在松水城虽然不是最高的,但也是名医了,擅长医治内伤,连他都说没办法话,安礼能治好的可能性就更加渺茫了。
安宇目送付医师离开之后,想去内间为安礼进行医治,“回元天生”的功法玄妙异常,只要一息尚存,便能有起死回生之威能,他虽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九成还是有的。当下直接从人群后面挤向前来,站在了厅堂的正中。
“是你?安宇!你还有脸来这里,家主如今被你害得生死一线,安家也差点毁在你的手上,你……你快带着你那些狐朋狗友离开安家!”说话的是安槐,安宇的叔伯辈。
“安槐,你给我住口!”安智斥责了一句,对于水寨袭击安家一事,他以老人的眼光,还是看得明白,虽然他亦不喜欢安宇,却也不会把责任推到他的身上:“安宇,家主的伤势已不乐观,当务之急便是让各位医师前去为家主诊治,没什么事的话你且退下吧!”
安智的说话自是客气,但话语中的冷漠,却令安宇寒透了心。他说完之后,就径直去招呼刚到来的数位松水名医,置厅堂中央的安宇于不顾。在数日之前,安家便广发求医帖,聘请松水甚至松水之外的名医前来为家主安礼诊治,可惜几天下来,冲着所给的酬金,登门的医师倒是络绎不绝,名医也有不少,但进内间查看过安礼的伤势之后,都是束手无策,铩羽而归。
随着安礼伤势的加重和求医进展的不佳,整个安家都是焦急起来。本来安家式微,又横遭变故,家族中能上得了台面的强者已是不多,想要护得安家的产业,实在是难上加难,如果安礼再离世的话,可以说整个安家的脊梁骨就算是塌了。所以,无论如何,无论付出多么大的代价,安礼的性命是一定要救回来的。
受到了冷眼,安宇非常失落地走向一旁,随便找了个椅子,就坐着陷入了沉默,不过,他的目光却是在众多异样的眼神中越发坚定起来:“有你们用着我的时候!”
“在下安智,首先谢过各位名医的到来,安某与安家上下都是感激不尽!想必诸位都看过了求医请帖,也清楚安家家主现在的状况。前几日已经有数百名医师来过,当中不乏四五品级的名医,可却依然无能为力,各位都是松水排得上名号的大师,我们安家的希望,便寄托在你们诸位身上了,哪怕只是一丝的好转,众位以后就是安家的恩人!”安智环顾一周,将二十之多的医师尽数收入眼中,他的声音深沉而有力,语气异常诚恳,听得众位医师都是拱手相让,连连点头。
“废话也不多说,时间紧迫,只要有人将家主医治好,报酬方面,绝对不会让各位失望,就如求医请帖上所写的一般无二!”安智解释罢,伸手一指厅堂一侧的内门道:“家主就在里面,还请诸位一一尝试,请!”
厅堂内的二十余位医师被引导列座,他们相视一眼,一位四十来岁,松水知名四级医师首先站了起来,他恭敬对安智行一礼,便大步向内间走去。然而,仅仅半刻钟后,他便皱着眉头叹着气走了出来:“抱歉,在下医术不精,让您有失所望了。贵家主的伤势实在是……让在下无从下手,抱歉!”
独眼的安信在听到对方的话之后,也睁开了眼睛,他与安智皆是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彼此对视一眼,面色沉重地摇了摇头,心中的担忧更是加重了几分。
接下来,又是一连几位医师进去,他们的品级还不及第一位高,仅仅几分钟的时间,就灰头土脸地溜了出来,面上带着尴尬,显然,他们完全没有想到安礼的伤势竟然达到了让人望而兴叹的地步。安家开出的报酬倒是异常的优厚,但那也得有能力者才能拿到,有两三个浑水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