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成儿去库房大的、小的、各色各样的棒棒糖全给拿了个遍。
然发现竹筐装帮帮糖提着很是不方便,凌楚楚又从芥子手镯里找出几个高定版的卡通背包,把小根里,大的装儿童卡通行礼箱中。
整晚上成了凌楚楚的小小跟屁虫!
一手提着小黄人拉杆箱,一手扛着俩沉甸甸的孙悟空、猪八戒背包,背上还背着一个哪吒包,凌楚楚走哪他跟哪。
除了他的亲亲姨姨,谁唤也唤不动,谁唤也唤不听!
把他娘亲给气的,又心疼又好笑!
心疼他提着那般重的东西而不知道累,又看着平日里挺傲的一个孩子终于有同龄孩子可爱、幼稚的一面而心生安慰!
“夫君,楚楚开了铺子,又买了这么大的院子,银钱方面……”
“她向你开口借钱了?”瞿秋白低头看着妻子。
“没有没有!”秦婉儿连连摆手,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楚楚的性子,她如果肯低头,今日过的也不是这种日子了!”
瞿秋白不置可否,却问,“那是你自己的意思?”
秦婉儿低头绞着手帕,咬了咬唇,终于鼓起勇气抬头说道:“楚楚有两箱子珠宝想要卖掉换银钱,我想我们家就是做珠宝生意的,便…便自作主张说要收她的货。我是她的表姐,左右不像外人会坑了她去!”
瞿秋白无奈的叹了口气,无力望天——你是不会坑她,但专会坑自家夫君!
“她大抵需要多少银两?”
“我答应给一万两!”秦婉儿弱弱道。
“……”
瞿秋白倒吸了一口凉气,娘子啊!你自己家有多少家当你会不清楚?
一万两!
我们家的现银、店里周转的资金加起来凑凑,满打满算也只有五千两啊!
“我们的珠宝铺子之所以能够开起来,依的是姑姑当初给爷爷的名玩字画!如今楚楚缺钱,我们又怎可置身事外、视若无睹呢?”
秦婉儿紧紧抓着瞿秋白的手,眼带祈求道:“夫君,婉儿从未求过你什么,就这一次,你帮帮婉儿,把店里一部分金银先放当铺典当,把银钱给凑够好不好?”
瞿秋白看着妻子,“你可看过那两箱珠宝了?”
楚楚的身份虽不像外界传言的一般,但她的身价却丝毫没有谣传,她手里头有多少银子,瞿秋白一清二楚。
就是她如今有银钱开铺子、买院子,也靠的是那个叫姜诗语的大夫卖药方得来的银钱。
况且楚楚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是为数不多知道真相的其中一人!
哪怕楚楚如今失忆了,喜欢上了银钱这类俗物,可在之前,她却是一个彻头彻尾视金钱如粪土的人物。
说她手里还私藏有两箱珠宝,瞿秋白是万万不信的。
秦婉儿摇头,“珠宝箱子就放在库房,我虽没打开看过,可那箱子不小,里头的珠宝价值应该不低!”
“……”
“带我过去看看!”
听这意思夫君是答应给钱了?
秦婉儿喜道:“我先与楚楚说一声,夫君且等我会儿!”
瞿秋白摇了摇头,这么傻的老婆怎么就给自己遇上了!
连看也不看里边,就说给人家一万两,那里头万一是一箱子石头呢?
可当秦婉儿举着手电筒打开箱子时,瞿秋白彻底闭嘴了!
“她可有说这珠宝是从哪里来的?”
“说是一个朋友送的!”秦婉儿虽不像丈夫一样懂珠宝,可也不难知道这里头的每一样首饰、每一样宝石,件件都是珍品。
红的滴血的珊瑚,如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晶莹剔透的宝玉,色彩鲜艳的极品宝石……
每一件,单拿出来就已是超过万两!
何况整整两箱?
“夫…夫君,我们买不起这两箱吧!”
瞿秋白把夜明珠放了回去,拧眉道:“单买这两空箱子倒是正好足够!”
“……”
秦婉儿这才仔细打量起箱子,一看,不禁吓了一跳,“这是千年沉香木?”
“嗯!”瞿秋白面色凝重。
“夫人,你和成儿在此歇息一晚,夫君去京城一趟,明日再来接你们回家!”
“这么晚了去京城作甚?城门早已经关了,等明日再去也不迟!”最主要的事京城也没什么有交情的亲戚。
“耽误不得,此事回头再与你细说!”
瞿秋白说着便要出门,秦婉儿拦不住,也只好由着他去了。
刚出了库房门,便听到楚楚的声音……
“哥?明墨!这么晚你们怎么来了?还是一起进的门!”
瞿秋白脚步一顿,转而朝院子中央走去……
“我们也是在门口碰上的!”
“今日楚楚的新店开业,作为兄长的又岂有不亲自过来祝贺之礼?”
楚楚把洗好的青菜端上院子中央的长桌上,“哥哥的贺礼楚楚一大早便收到了!龙飞凤舞的大字,镶金牌匾,很是大气,楚楚在此谢过哥哥了!”
姜诗语此时也拎了两大篮子洗好的蔬菜过来,见到楚凛风,先是一喜,紧接着却是化不开的黯然。
“楚公子!”淡淡行礼。
“姜姑娘辛苦了!”礼貌回礼,又透着丝丝疏远。
“凛风!”瞿秋白从暗处走了过来。
“秋白兄也来了!”
两人淡淡交视,随即错开视线,各自走开,仿佛是两个关系浅薄的生人一般。
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那一秒不到的对视里,传递了多少的信息。
“正好赶上饭点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