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叶叶一行人笑得很是欢乐,但此时周围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两位出大价钱争抢毛料的人身上,并未注意到乐得肩膀直抖的几人,另一边,争执或者说单方面的挑衅仍在继续。
“怎么,有钱是我的错了?”朱毅阳用小指佯装掏了掏耳朵,很是‘苦恼’的模样,“王老板破产买不起毛料,便恐吓有钱的购买者,真是让人好怕怕。”
我滴个亲娘嘞!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说这种话,我才是好怕怕,林叶叶看着对方不自觉划到胸前的兰花指,默默地低头打了个冷颤。
“一千三百万。”王老板用力地紧握双手,身体都微微有些颤抖,下意识吞咽了一下喉咙,往上加价的声音忍不住得发虚。
“一千三百零一万。”朱毅阳弹弹手指,神情很是轻蔑。
“你……”王老板手指着朱毅阳,声音微微发抖,充满着破釜沉舟的决绝,“一千五百万。”
“呵呵。”朱毅阳直视王老板挣扎的表情,活像看着一只垂死挣扎的小丑。他右手插在裤兜里,样子很是悠哉,“一千五百零一万。”
“两千万。”
“两千零一万。”听到王老板一下报出两千万的高价,朱毅阳有些迟疑,毕竟作为一个只是开了窗的原石,用两千万买下来确实是一场豪赌,更何况那块儿原石也并不大。但他瞅了眼王老板发白的面色,咬咬牙又加了价码,不争馒头也得争口气。
终于,王老板似乎完全无力再去抵抗,脸色迅速灰败下来,整个人看上去像突然老了十几岁。
“怎么,王老板没钱了吗?”朱毅阳斜眼向王老板看去,眼神里是掩不住的轻蔑。而王老板对朱毅阳的无耻言行没有给予任何回应,只是站在原地一言不发,应该是想看一下后续进展如何。
毛料的主人一看两名竞争者突然退出了一个,周围也没有加价的人出现,不敢再拿乔,腆着一张笑成丑橘状的脸向朱毅阳凑近,“这位先生,你要出两千万买下我的毛料吗?”
朱毅阳看王老板不再竞价,心里得意的同时又有些隐隐的不安和后悔,而此时毛料主人谄媚的凑上前来,让他只会觉得心里更加烦躁。
“走开,爷还能付不起这点钱?用你来提醒。”
“小人的错。”被朱毅阳夯了一下,毛料主人的表情变都未变,只是一脸讨好得看着给钱的大爷。
“拿来。”朱毅阳不耐烦的向随行人员伸手,拿过支票簿,刷刷两下,写下几个大字,一脸不屑地甩到毛料主人的脸上,“快滚。”
“好嘞!谢谢爷。”毛料主人对此丝毫不在意,拿上支票,屁颠儿屁颠儿的就跑出了人群,一溜烟就不见了人影,一看就是忙着去兑现了。
没有人注意到,当朱毅阳把支票甩给毛料主人的时候,王老板嘴边始终含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然而林叶叶却注意到这诡异的一幕,她灵光一闪想到了一种可能,或许这丛头到尾就是一个局。因为,作为一名身怀灵力的人,她很明显就能发现这块儿毛料里并没有太多的灵力,若她没猜错的话。这块儿毛料就是南明澄口中所说的靠皮绿。
众人兴奋地凑上前,想要一睹为快。接下来,果然不负众望,朱毅阳大爷一样得指挥着切割师傅将原石完全解开。因为原石已经出绿,切割师傅以防一刀下去将里面的翡翠破坏,只能采用打磨的形式来进行开解。朱毅阳得意地环顾四周,颇有一种会当凌绝顶般高高在上的快感,他将重点目光放到王老板的身上,想要等自己的绝世翡翠出世时第一时间看到对方羡慕嫉妒,却无可奈何的表情。
谁知越磨切割师傅越察觉到情况似乎不对。渐渐地,周围人从切割师傅的神情也发现了一些异样,大家的议论声越来越大。这时,朱毅阳也没有心情再显摆什么了,他收起嘚瑟的表情,将注意力全部投入到切割师傅身上。
要知道虽然刚才说的轻巧,但两千万对于他也不是什么小钱,若是买到一堆废石料回家,他老子绝对会打断他的狗腿。
“垮,垮了。”
“闭嘴!”
朱毅阳急得脸部通红、直冒冷汗,暴躁的对刚才脱口而出的一名围观群众大喊,面部表情颇为狰狞。
而此时切割师傅已经将石料磨了整整一圈,众人清晰可见,除了开窗的那一点帝王绿,其他的地方全是石块儿,毫无出绿的可能性。
“不可能的,滚开!”祝益阳一把推开切割师傅,选择自己亲自上阵。因为急躁,他毫无耐心地胡乱挥动着切割机,不一会儿就将石料切割成了几个小块儿。结果显而易见,他花了两千万买了一块儿——靠皮绿。
虽然是玻璃种的帝王绿。但因为只有一层薄薄的皮,因而只能做几个戒面或吊坠,连成本都赚不回来。
“完了。”朱亦阳受到打击,魔怔了一般喃喃自语。想到回家要面对的责问,他只觉得双腿有些发软。就在这时,他偶然转头看到了王老板,见对方一脸淡定好像事情尽在把握的样子,失控地大喊,“你早就知道对不对?你是故意的,故意设计我?”
“你在说什么?”王老板诧异得看向朱毅阳,一副完全听不懂的表情。
“你……”
林叶叶他们走出了人群,没再参与这场闹剧。
“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麻布。”
“赌石,玩得就是心跳,去试试?”
“好啊。”林叶叶也想去试试自己的感应究竟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