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上的纱布拆了——应该只剩下一点儿痕迹,没什么大碍。现在这蒙着眼的纱布却影响到了他的日常。

不想他被小厮扶着回了院子,先闻到了一院子艾草烧灰的呛鼻味道。一院子乌烟瘴气,烟火燎燎,陆三郎脚才踏进去,就被呛出了“清院”。

他咳嗽着:“院子里在干什么?”

扶着他的小厮修林伸长脖子往院子里看一眼,回道:“锦月姐姐领着侍女们在打扫院子,拔草种花。他们在烧艾灰,想来是要用艾灰当肥料养花吧。”

陆昀默了一下,显然他提前回来,院里没人知道。院子里蓬勃的花草都是这么养出来的……一院子味儿,陆昀这会儿也不想回去睡觉了。心中一寻思,他倒是想到了一个睡觉的地方。与小厮一起到了陆家与秦淮河相连的大湖一边,两人摸索着,从廊下松柏草丛掩藏中搬出了一艘小船。

如今夏日,满湖清荷。陆三郎打算睡在船上,躲一晌午。

郎君在船上睡觉,船顺水而飘,沿着岸边一路往荷花深处荡去。日光斑驳,小厮修竹在岸上看半天,只见得郎君身形在船只的掩映下完全看不见了。自己这时候等在湖边也无事,修林想了想,干脆离开,回“清院”找锦月,告诉她赶紧收拾院子,郎君提前回来了。

陆昀睡在荷花叶深处,船只晃悠,漂浮无迹。隔着一层纱布,日光时明时暗地落在他眼上,他手枕着后脑勺,在船只摇晃中,闻着荷香、松柏香,摇摇睡去。不知船飘了多久,不知睡了多久,睡梦中,陆昀断断续续地听到女郎哭泣声。

那哭啼不住,要哭一下午的架势,哭得他心烦意乱,哭得他从昏沉的睡梦中醒了。醒了也不知船飘到了哪里,顶头女郎的哭泣声,倒是更清晰了。

罗令妤:“呜呜呜……”

芦苇丛外绊着的木船上,将将睡醒的陆昀:“……”

他意外地挑下眉,微微的,勾起了唇。

……

命运有时在分岔点变得格外有趣。

陆二郎梦中的陆昀总是缺了些运气去遇到罗令妤。

但在现实中,经过陆二郎的不断搅和,陆昀随随便便的,在船上睡个午觉的功夫,都能听到罗令妤哭。他轻轻松松的,就能撞上罗令妤发酸的、使小性子、本性暴露的时候。

……

灵犀劝:“娘子,不要难过了。陈王又不知道你的生辰……”

罗令妤捂着脸,心里酸得不行:“凭什么同一天生辰,人家一个男的,都有人过生辰。我一个女子,却无人理会。他为何比我幸运那么多,为什么人人都喜爱他……只是口头上说我好,我生辰时,却一个人都不知道……呜呜呜……”

作者有话要说:这又是罗妹妹的缺点:会嫉妒别人,心里酸别人比她过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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