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不难,就是比较繁琐,士兵人数多,你的速度就要快,还不能出错。
俞蘅挺喜欢这份工作的,让他有机会采集装置的数据,就目前来看,这项装置还不够完善,报废率很高(这是由士兵的工作环境造成的),看几个眼熟的士兵隔三差五开刀换新装置,看着他都觉得疼。
而且这种装置其实也可以做成配饰,为什么一定要通过手术装在体内?
他向自己的导师反映过这个问题,结果导师低声说:“这不是我们能干预。”就明白其中有些牵扯。
等八月底的时候,在装置推行半年多之后,当局宣布改良版的装置问世,人民不再需要通过手术得到保障,新装置能够随身携带、灵活便捷,维修更方便实用。
“鲁鸣韬先生是xx科学院的新晋科研人员,他在看到传统装置的弊端后深为忧心,认为内置装置实用性不高,人体接受不适,特别是奋战在前线除毒气的士兵们,更是深受内置装置替换不便的痛苦。为了解决这个问题,鲁鸣韬先生废寝忘食,在经历半年的艰苦钻研之后……”
鲁鸣韬带着金丝眼镜,显得斯文有礼,对着镜头侃侃而谈:“新装置可以分为五部分子装置,可分别携带在颈部、手部和脚部,在皮肤表面构成交织防护电层,相比旧装置是利用人体结构传导电流、用户会稍觉不适,新装置完全不会有这种问题……这是一种完全外层的防护电层……”
“鲁先生的天分很高,之前在改进毒气检测仪的工作上也做出了突出贡献,不过他为人非常低调……”
俞蘅冷淡地看着屏幕里的年轻男人,听说已经三十五岁了,看起来却才二十出头的模样,年轻、活力。
“不,父亲的殊荣是属于父亲的,我希望大家在听到的名字的时候,会说:那是一个科学家,而不是说,哦那是鲁明盛先生的儿子,前者才是对我的肯定……”
导师凑过来:“你也在看这个啊,鲁先生这下子如愿了,终于把路铺平了。我们也可以撤走了,恒星,你的实习证明我已经帮你弄好了,跟我去拿吧。”
“好的。”俞蘅跟着导师往办公室走去,一个星期后就要开学,他们一起离开这个军事基地。
帮导师搬东西回宿舍之后,他坐在办公室简单的椅子上,向一直器重他的导师问了一个问题:“您一直都知道吗?”
知道什么呢?成贵理导师轻笑:“你太年轻了恒星,不过我喜欢你的直觉和嗅觉。你问我知不知道,我只能说,连你都看出手术操作的累赘,其他人也能看出来。”他也搬了一把椅子坐下,看着俞蘅笑呵呵地说:“只是没人敢说,我们这些所谓医生教授,更加不能说什么了。”
顶级的专家教授都闭嘴不语,其他医生有什么言论,也只会被打成学艺不精。
“你知道我为什么选你当学生吗?因为你的眼神很正,多做少说,我这把年纪了,太活泼的学生我带不来。恒星啊,你的资质是我从教这么多年来见过的最好的,好好学!现在局势不明朗,你更要保护好自己。”成贵理这番话,算得上推心置腹了,话里藏话地提醒俞蘅别得罪人,心里有数就行,别对那些事情多关注。
俞蘅也笑:“那您知道为什么我选你当我的老师吗?”成贵理实实在在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拍大腿说:“嘿你小子!”
“那您现在,能帮我介绍给陆均先生了吗?我记得师兄是陆先生的专属医生之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