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开山他们三个小杀神挡在小路这里,并不是无缘无故的,而是肩负着拖延时间的重任。
既然老和尚过来说话,而不是直接动手打架,熊开山心里巴不得两个人一直说下去,最好永远都不要动手。
所以他把双锤往腰带上一插,也抱拳不伦不类地说道:“原来是觉多吉大和尚啊!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我娘说,在江湖上相逢即是有缘。有礼有礼,大家都有礼!”
觉多吉的礼数还不少,每说一句都再次躬身,果然像得道高僧的模样:“小施主,你让开道路,贫僧要过去和故人说两句话。”
“故人,什么故人?”熊储双手按住黄金锤,脸上显得非常吃惊:“身后是我师兄和师弟,他们和我一样是小孩子,难道是你的故人吗?我怎么不知道?”
觉多吉摇摇头:“出家人不打诳语,实际上是后面山洞里面有贫僧一位故人。”
熊开山也学着觉多吉的样子摇摇头:“不行,我娘和几位姑姑在山洞里面休息,她说不准任何人打扰,我不能放你进去。我娘也说了,她从来不认识和尚,不会见你的。”
“阿弥陀佛!”觉多吉把装金韦陀杵交到右手:“如果小施主一意孤行,贫僧就要无礼了。罪过罪过!”
这话已经说到死胡同,不动手不行了。
熊开山双手一晃,花托黄金锤已经在手中:“你早说要打架不就得了呗,我们又不是没有打过,装模作样干什么?我昨天就说过。虽然镔铁锤没有带出来,但是绝对不怕你。接招吧!”
口中说话,熊开山的脚下已经动了,接招两个字还没有出口,右手锤直奔觉多吉的胸口,左手锤砸向觉多吉的小腹,正是一招双龙出海。
熊开山给人的感觉像个傻子,其实他心里都明白。对面的老和尚比自己厉害得多,绝对不能被动挨打。只能先下手为强,否则就要遭殃。
对于熊开山的迎面三锤,觉多吉昨天已经见识过了。的确是招式麻利,势大力沉,需要小心应付,否则就要阴沟翻船。
手中的装金韦陀杵刚刚一动,觉多吉耳朵里面突然响起一声炸雷:“胆大包天的老秃驴,竟敢欺负我孙子!”
要想说清楚这突如其来的这一声大喝,究竟是谁发出来的,那还得从头说起。
严二娘最先探查洪洞县的广济寺发现了番僧,对于这一次的情况相对掌握较多,所以熊储安排她主要查清楚那些番僧究竟想干什么。
原来的二贤庄,现在的二仙庙,就是严二娘从广济寺那里听来的地名。
严二娘觉得,与其跟踪别人,还不如直奔主题,让别人过来之后一切都明白了。
所以她带领岚儿、夏芸和熊开山他们出发以后,并没有按部就班去跟踪谁,而是一路上施展轻功赶路,目标就是二贤庄。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熊储在石哲镇没有看见严二娘他们的踪影。
严二娘赶到二贤庄,那才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二贤庄改成二仙庙以后,南门外修建了一座戏台。
戏台本来是当地百姓节假日唱戏的地方,现在并不是节假日,所以并没有唱戏。
戏台除了能够唱戏之外,自然还能干其他的事情,比如说打架。
当然,江湖中人为了自高身份,一般不说打架,而是说比武,其实还是打架。
严二娘带领大家赶到这里的时候,戏台上正在打架,而且还是二打一。
两个穿着灰色道袍的家伙看起来三十多岁,他们的对面竟然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
这不是一般的打架,而是生死搏斗。
严二娘之所以一看就是生死搏斗,就是因为台下已经有了十几具尸体,同样都是灰色道袍。
都已经死了这么多人,当然就不是一般的切磋,肯定是以命搏命的生死之战。
严二娘还准备和岚儿、夏芸商量一下接下来应该采取什么对策,没想到随后赶到的熊开山一声不吭,从腰里拔出花托黄金锤,已经飞身上了戏台。
熊开山、段鹏、司马承他们虽然力大无穷,但是轻功就差很多,所以来得稍晚。
但是来得稍晚的熊开山,竟然不分青红皂白,率先跳上戏台。
跳上戏台还没什么?关键是他手中的两只花托黄金锤一招野马分鬃,当场砸死两人。
熊开山突然跳上戏台,这是彻头彻尾的偷袭,严二娘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等到熊开山一开口,严二娘等人大吃一惊:“爷爷你休息,剩下的交给我了!”
戏台上那个被两个人夹攻的老人家,竟然就是熊开山的爷爷,庙山镇的打铁老人!
虽然严二娘他们不认识打铁老人,但是熊储曾经专门说过这件事情。
台上是自家人,这已经没有疑问,熊开山一怒登台偷袭砸死两人,现在也能够理解了。
有人围攻自己的爷爷,天下就没有人能够不发怒。
不仅熊开山发怒了,严二娘、岚儿、夏芸、段鹏和司马承也知道事态严重,当下不再犹豫,都一起飞上了戏台。
打铁老人一看上来了六个人,顿时长出了一口气,直接盘膝坐在地上说道:“孩子们来得正是时候,我老人家已经在这里坚持了三天,都快饿死了。如果带了吃的东西,就赶紧拿出来。”
段鹏动作最麻利,打铁老人话音未落,背上的包袱已经被打开,干粮和水囊都是现成的。
严二娘没有机会啰嗦,更没有心情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