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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机械而又清亮的女声道:“虹膜扫描。”
林夕顿时僵住了。
然而不等她浑浊一片的大脑想出什么应对方案, 那显示屏便立时扫出一道红光,落在了零的眼睛上。
一片死寂的房间中,只能听到机器运作时“滴——滴——”的声响, 片刻后,那显示屏往回收缩,道:“扫描完毕, 请输入密码。”
显示屏下方突然弹出了两个光屏, 分为红绿两色的键盘, 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符号和英文字母, 看得林夕有些头皮发麻。她一只手抬起又放下,犹豫了半晌,还是低头问道:“零, 你知道密码是什么吗?”
虽然对于虹膜扫描居然认可了零这个试验品的身份有些意外, 但是林夕并不认为零知晓通往外界的密码。
“不知道。”零对于林夕的问话向来有问必答,也从不说谎。
“那你知道密码在哪?或者谁知道密码吗?”
这个问题让零思考了几秒, 又认真地回答道:“神父知道。”
林夕几乎要泪流满面了,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去面对外面那个长得好看的神经病,而且对方摆明了不想告诉他们出去的办法。
明明长得那么好看,歌声那么温柔,为什么他不像茜茜的日记上写的那般善良而又慈悲……呢?
噫!
林夕猛然想起了什么一般霎时挺直了脊梁骨, 她突然想起了茜茜日记本上写的那首歌谣和那句话。
“神父说,唱着歌, 神会带我们去天堂。”
林夕想起了神父口中那些神神叨叨的话语, 想到对方将此地拟作“地狱”, 那么那首歌里是否就藏着通往外界的秘密?
虹膜扫描认可了零的身份,是不是代表着这里所有的试验品都会被电脑程序所认同,唯一欠缺的一把通往外界的钥匙就是密码?
林夕急忙将零放下,从风衣的口袋中掏出了那本沉甸甸的日记本。虽然这本书很碍事,逃跑的过程中也实在累赘,但是作为如今林夕唯一得到的可用的线索,她还是将它带在了身边。没想到果真派上了用场,这不禁让林夕感到有些庆幸。
林夕翻开写着歌谣的那一页,看着上面优雅华美的字体以及一个个被圈起来的地方,心脏不由得加快了起来。
林夕舔了舔干燥开裂的唇,正想细看,一直沉默不语安静看着她的零却突然出声道:“林夕,冷。”
林夕从狂喜中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一时兴奋竟忽略了零。看着小孩拖着长长的风衣站在一边,安静乖巧地凝视着自己,林夕躁动不安的内心便再次恢复了平静。没有希望的时候她能冷静,如今拥有了希望便更加需要冷静,决不能一步踏错,满盘皆输。
林夕将接下来的风衣往自己肩上一裹,朝着零伸出双手,道:“过来。”
零乖巧地靠在她怀里坐了下来,林夕用风衣将两人裹紧,将日记本放在零盘起的腿上,两人一起翻看着茜茜的日记。
零对茜茜的日记不感兴趣,但是林夕的怀抱很温暖,所以他面无表情地拉着林夕的手臂环在自己胸前,一动不动地盯着日记。
林夕将人摁在自己的怀里,也不管自己浑身脏兮兮的样子有多狼狈,便直接开始仔细浏览那首童谣的歌词。童谣分为三节,每一节都以“来和我一起玩耍吧”作为起始,除了最后一行歌词以外,每一行的字数也大体相似。但是除了童谣的第一节,之后的两节都有些莫名其妙,林夕也完全读不懂歌词的用意。唯一让林夕警觉的只有颜色,这里的密码分为红绿两色的光屏键盘,是不是这些颜色的词汇里就藏着密码?
而被圈起来的几个词也恰好就是代表颜色的词语,依照顺序下来分别是“红萝卜”、“绿葫芦”、“绿树”、“红花”、“蓝眼睛”、“红泪花”,颜色的定位有了,但是这些事物代表了什么英文字母或者数字,林夕却无法分辨出来。
而且,如果说颜色代表的便是键盘的位置,那“蓝眼睛”代表的又是什么?
林夕有些耐不住心中的烦躁,下意识地啃咬着自己的指甲,零看了她一眼,有样学样,拽起她的手指就往自己的嘴里塞。
被啃了一手口水的林夕顿时熄了火,她有些无语地捏着零的小脸蛋将自己的手指抽出来,焦虑的心情却已不再。
一时半刻也想不出答案,这个鬼地方又实在太冷,林夕开始考虑着要不要带着零退回到天桥的地方,想出密码之后再回来。但是这个诡异的电梯似乎是个可进不可出的地方,林夕在墙壁上拍拍打打了半天,也找不到金属重组之后的出口。
冷气让墙壁上蒙上了一层水雾,湿气让寒冷如附骨之冝般黏连不去,林夕不停地给零搓手掌与脸蛋,企图留住几分温暖。
寒冷会让人昏昏欲睡,林夕蹭着零的脑袋,天花板上的一滴水恰好掉入她的衣领里,冻得她一个哆嗦,瞬间清醒了过来。
她怎么忘了,神父的这首歌谣是写给这里的孩子们的呢?也就是说,神父笃定这里面隐藏的信息会被孩子们找出来?他努力将密码隐藏在歌谣里或许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让那些科研人员发现异样。那么在平日里他定然会刻意地引导孩子们去寻找歌谣里的秘密。
林夕用快要冻僵的手掌轻轻拍醒了昏昏欲睡的零,她呵出一口白雾,瑟瑟地道:“零,神父平日里会带着你们做什么?”
零揉了揉眼睛,依旧靠在林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