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终于到达了目的地,老远就听见敲锣打鼓的声音,男兵们排成两行在欢迎三位女兵的到来,他们一边鼓掌一边用奇异的目光看着她们,直看得她们垂目前行、脸色羞红,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和她们握手的是连长、指导员:“欢迎,欢迎。”、“你们辛苦了,累了吧?”
因为天气很冷,简单的欢迎仪式后,由报务班长盖丙华领她们去了宿舍,这是一间紧靠连部的房间,里面足能放下四张床铺,因为连队每年都有女兵来这里实习和训练,所以是专门为女兵们准备的。
屋里很清洁,每张床上都铺了厚厚的草垫子,靠近窗户是一道长长的火墙,走进房间便能立刻感受到暖气扑面。最让她们欣喜若狂的是,窗台上居然摆放着一盆花,绿绿的叶子,青蓝色的花瓣,虽为冬季,但它绽放得依然艳丽。
她们一起围上观赏着,熊艳问:“这是好看的。”
叶红笑着指了指付兰花,但她并没有说出来。
付兰花一拍叶红的手指说:“指我干什么?我又不姓马。”
熊艳摸不着头脑,急得问道:“你俩打什么哑谜?这花到底叫什么呀?”
付兰花笑笑说:“它呀,叫马兰花。”
“哦,怪不得叶红指你呢。”熊艳又问:“为什么叫马兰花呢?”
付兰花气得用手指一点她的鼻子说:“傻丫头,你为什么叫熊艳呢?嘻嘻……告诉你吧,马兰花也叫蝴蝶兰、兰花草等等,它有好多名字呢,它耐盐碱,适应性强,尤其是在草原上,它不挑剔环境,很容易生长,花期也很长。”
也不知道是哪位细心的同志特意摆放的,这其中可能另有什么意义吧。
报务班的工作说简单也不简单,说复杂也并不太复杂,每天伴随着“滴滴哒哒”的声音上下传送着指令。但有一样很重要,那就是收发时必须准确无误,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偏差和纰漏,否则将会酿成大的事故,甚至会造成不可挽回的灾难,所以要求每一位报务员都要认真细致的完成好每一次收发任务。当然,这些都是盖丙华班长向她们讲述纪律时,向她们提出的要求和告诫。
这些天来,连队里的气氛异常地活跃,因为来了三位异·性·战友的缘故?主要原因那是,在边远地区的连队里生活和工作非常单调乏味,更难看见女同胞的出现,许多男兵们常常把自己的连队称为“和尚庙”。所以,她们的到来无疑为连队增加了欢乐的色彩,按照男兵们说:这叫多了一道风景线。
不过,就在她们的“生活区”和“工作区”内,几乎成了男兵们的“禁区”。连里所有的男同胞们似乎不约而同地遵守着这条不成文字的“规章纪律”,多少天来,除了必要的工作之外,几乎没有人踏入她们的“禁区”。
就是在饭堂吃饭时,也只有她们三人在一张桌子上,班长盖丙华也要挤到另一个班的桌子吃饭,她们时儿听见男兵们的小声嘟囔,她们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这些男兵们时不时地向她们投来好奇的目光,甚至是偷窥的目光。
面对男兵们在看待她们的表情上,她们一回到宿舍,便经常以此当做笑谈。三个人嘻嘻哈哈地谈论着她们的所闻所见,熊艳说:“今天我去厕所,回来的时候,那些兵男们看见我就像看见鬼似的,躲躲闪闪的,真没劲。”
叶红笑着说:“不是鬼,他们是看见你这个女神了。”
付兰花若有所思地说:“你们别闹,听我说。你们看,连班长都好像对咱们有戒心,除了收发时在一旁盯着,平时他也害怕和咱们在一起,我觉得这样下去很不正常,咱们和战友们好像有很大得距离感。不行,咱们必须先找盖班长好好谈谈心,必须了解一下他和战友们对我们女兵的看法和认识。”
对于付兰花的提议,叶红和熊艳非常赞同,于是她们找到了盖丙华,在言谈中,终于从班长话里了解到,这里每年都有新入伍的女兵来实习,可最多待上三个月就回部队机关了,从此以后,那些在这里实习过的女兵就再也见不到了,甚至以后见面谁都不认识谁,所以男兵都麻木了,都不愿和她们说话和接触,认为:反正她们待不时间长就走了。
使他们之间产生相当大的距离,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人们常说的“男女授受不亲”在作怪。其实男兵个个从心里欢迎女兵们的到来,也盼望着连里能够多增添一些“流光溢彩”,从而达到“异曲同工”的效果。
找到了问题的所在,付兰花三人又去和连长、指导员谈话,并表明她们要扎根连队的决心。
付兰花代表女兵们表示说:“我要像马兰花一样,只要需要,我就永远扎根在连队。”
对于她们的积极态度,连里的领导们十分赞赏,可指导员却说:“你们有这种认识很好,至于将来的去留问题,上级会安排,当然我们也会向上级反应你们的意见和要求。眼下只需要你们认真踏实地做好你们的本职工作就行了。”
就这句不冷不热“大道理”,使付兰花铭记不忘,她暗下决心:只要自己还是一个兵,就一定不离开连队。
为了打破男兵们和她们的尴尬局面,也为了活跃连队的文化生活,付兰花有了一个初步的想法。
到了晚上,她们躺在聊天时,她和两位姑娘商量说:“我想为连里做件好事,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我和一起干?”
叶红问:“啥事?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