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行云心下一松,口中却不留情面,冷笑道:“你说的倒好听,你们是亲姊妹,自然是向着她,又怎会帮我?”
俞青微微苦笑,“师姐,我不敢为二姐说情,只是二姐已有多年不曾回家,这里的人确实不知道她的下落。”
巫行云对俞青的性子颇为了解,细看她神情,便知道她没有说假话。
想到数月来的功夫又是白费,心中顿时一凉,咬了咬牙,不顾身上的伤,便要挣扎起身。
俞青一惊,急忙扶住她,“师姐,你的内伤还未痊愈,这是去做什么?”
巫行云甩开她的手,冷冷道:“你不必拦着我,就是掘地三尺,我也要把李秋水那个贱人找出来!”
那所谓的线索定是李秋水故意放出来的,她只要找到那个告诉她消息的人,定然可以找到李秋水。
俞青听她言语中只针对李秋水一个人,便知她对无崖子还没有死心,不禁暗暗摇头,叹了口气道:“师姐,你是想去找无崖子师兄吧。”
巫行云一僵,没有说话。
俞青见状,暗暗摇了摇头,犹豫了片刻,道:“师姐,你先等等,我有样东西要给你看。”
说罢扬声道:“素云,那副画取过来。”
素云在门外应了声,片刻后果然取了画来。俞青把画递给巫行云,叹了口气道:“师姐你先看看这幅画吧,再决定要不要去找师兄。”
巫行云不知她此举何意,满面疑惑地打开画轴,只见画上是一个宫装美人,巧笑倩兮,美目流盼,正是李秋水。
巫行云登时大怒,正打算动手把画撕烂,忽然察觉不对,仔细看了半晌,面色猛然一变,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俞青,又死死盯着画中女子颊边的梨涡和眉梢的小痣。
这不是李秋水,竟是……
巫行云拿着画轴的手也有些颤抖起来,厉声道:“这幅画你从何处得来的?”
俞青淡淡道:“是我上次无意中在枕边发现的。”
巫行云闻言瞪大了双眼,“你说什么?!”
其实也不用俞青多说什么,画上题着的那首诗便已足够明白: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画者对画中人的缠绵爱意表露无疑。
待看清最后的落款时间,巫行云顿时面色惨白,“怎么可能,四年前,你,你才十一岁师弟怎么会……”
然而她再怎么不愿相信,也无法自欺欺人,无崖子的笔迹她再熟悉不过,若是仿造的根本骗不过她。
想到无崖子一面对她情话绵绵,另一面又和李秋水暧昧不清,暗地里却又觊觎十一岁的小师妹,甚至和李秋水在一起后还偷偷潜入小师妹的闺房……
巫行云只觉胃中一阵翻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爱上的竟是这样一个男人。
江湖中人虽然没有那么多规矩,但基本的男女大妨还是非常重要的,女子的名节重于性命,若让人知道无崖子竟然还偷偷到小师妹闺中,那小师妹的名声也就完了。
真要论起来无崖子还是小师妹的姐夫,此举简直下流无耻。
俞青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巫行云似乎误会了什么,不过她也没打算帮无崖子解释。
这幅画其实是她下山前收拾东西时在枕头边发现的,她的房间从来没有外人出入,便是贴身服侍的翠儿都不敢乱动她的东西,可想而知是谁的杰作。
俞青当时恶心的不行,差点把画给扔了,只是想到日后可能派的上用场,思虑再三还是带下山了。
只是这事俞青自然不会告诉巫行云,反正她也没有冤枉无崖子,这画确实是他画的,也确实是他偷偷放在她房中的。
这次正好让巫行云认清无崖子的真面目。
俞青见她面色忽红忽白,知道她深受打击,一时难以接受,安慰道:“师姐,你先别想太多,好好养伤,其他的事日后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二更估计会比较晚
首先跟大家认个错,这两天忙晕了,四十多度高温,脖子上又长了好多痱子,有点暴躁,码字也没思路,不敢再辩解什么,双更奉上,躺平任捶……
ps:谢谢彩虹汤大大的地雷,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