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俞青便乔装打扮了一番,易容成一个仙风道骨的老道,与柳梦璃去了刺史府。
柳梦离初时还有些担心,好在一切都比她们预想的要顺利。
刺史府上这些时日正因为自家小姐的怪病乱成一团,李刺史夫妻更是心力交瘁,四处求仙访道,如今听说柳梦璃从仙山回来,顿时大喜,忙不迭请了进去。
刺史夫人双眉紧缩,见到柳梦璃才微微露出一个笑容,“先前便听你娘说你上仙山修行去了,如今一看果然大变样了,都快认不出来了。”
柳梦璃微微一笑,“伯母谬赞了。”
李刺史看到一旁的俞青微有些疑惑,“不知这位仙长如何称呼?”
柳梦璃道:“这位是梦璃的师叔,虚慎道长。”
李刺史忙道:“原来是虚慎道长,失礼了。”
俞青打了个稽首,继续扮演着沉默寡言的得道高人。
双方寒暄了一番,柳梦璃见李刺史夫妻满脸忧色,说话时也有些欲言又止,自然明白他们的心思,当下也不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道明了来意:“今日之所以贸然登门,乃是在城中看到告示,听说府中有妖魔作祟,故特地与师叔前来查看一二。
伯父伯母若信得过梦璃,不如让我们去看看令千金。”
李刺史夫妻一开始不过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对柳梦璃并没有抱什么希望,如今见柳梦璃言语间颇有底气,身边这位虚慎道长更是一派仙风道骨,一看便是得道高人,顿时心下大定。
只是一时有些不好开口,如今听了这话忙道:“自然信得过,我这就让贱内带你们去看看。”
刺史夫人当即带着二人到了女儿的闺房。
俞青与柳梦璃一进房间,就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昏睡在床榻上,容貌秀美,楚楚动人,只是眸下一片青黑,面色也十分苍白。
李夫人拭泪道:“小女数日前便开始昏睡,请了多少奇人异士来看都没用,这两日清醒的时间已经越来越少,再这样下去……”
柳梦璃上前用灵识暗暗探视了一番李小姐,心下微微松了口气,情况似乎比预想中要好些。
俞青也探明了情况,两人相视一眼,点了点头。
俞青转头对李夫人道:“夫人不必担心,李小姐只是被下了咒术,魇住了神魂,只要将咒术解开,人自然会苏醒。
只是李小姐中术的时日太长,想要解开并非一朝一夕可成,而且解咒的过程极其繁琐,也有一定风险。”
李夫人又惊又喜,之前女儿蓦然间性情大变,她早知这病不寻常,如今听了这话心中毫无怀疑。
刺史府之前也请了不少能人异士,却不像这位虚慎道长不过看了一眼便找出了问题,心中更是信服,完全相信了对方的说辞,忙道:“道长尽管施法,有什么用得到的地方尽管吩咐,不管需要什么我们一定全力配合。”
“我们这就为李小姐解咒,请夫人准备一间静室,不得让闲杂人等相扰。”
李夫人连忙答应了,当即命人去准备。
之后两日,俞青与柳梦璃都在刺史府为李家小姐诊治。
五日后,李小姐终于醒来,恢复如初,只是将病中发生的一切都忘了,不过这于她而言倒不是什么坏事。
事情一了,俞青与柳梦璃便提出告辞。
如今女儿康复如初,李刺史夫妻自是对柳梦璃二人感激不已,听说他们要离开,急忙挽留,“二位的大恩大德我们夫妻还未报答,如何就急着离开呢?!”
柳梦璃微笑道:“扶危济困乃修道者分内之事,伯父伯母不必如此,况且门派中另有要事,我们实在不便久留。”
李刺史见他二人心意已决,也不好再强留,
沉吟片刻,转头命人取了个锦盒过来,打开与两人看,却是一颗婴儿拳头大的玉珠,遍体通红,晶莹剔透,光华流转,散发着灼灼光芒。
俞青微微一顿,这是……
李刺史道:“大恩不言谢,我们也不知该如何报答,这是先祖偶然所得的一件古物,据说是上古仙人所遗,虽不知真假,不过此珠触手温热,冬日随身携带确实不惧严寒。
此物于我等凡人无用,今日便赠予二位,聊表心意。”
柳梦璃摇了摇头不肯收,“不过是举手之劳,如何敢当这般重谢,还请伯父收回。”
李刺史却执意不肯收回,李夫人也在一旁相劝,“你们若不收,我们夫妻心下实在难安。”
柳梦璃还欲推辞,俞青却对她微微摇头,传传音道:“此物日后或许于我们有用,梦璃你便收下吧。”
柳梦璃微微一怔,心中虽然疑惑,却也依言收下了。
俞青取出一瓶延年益寿的回春丹,回赠予李刺史夫妻,不待两人反应过来,便与柳梦璃飘然离开。
另一边,慕容紫英三人也将其他郡县几户人家的情况也都一一打听清楚了。
好在那几位姑娘中术的时间尚浅,于神智并无太大伤害。
三人将那几位姑娘身上中的媚术解了,随后便悄然离去。
那几户人家正因自家女儿性情大变而乱成一团,没想到忽然之间竟恢复如初了,一时都大喜过望,都道是神仙显灵,忙往各处烧香还愿。
解决完此事,众人都松了口气,休整了一日,次日一早便御剑前往即墨,寻找光纪寒图。
一行人来到即墨,只见处处张灯结彩,十分热闹。
原来正值狐仙大寿,人们正为筹办寿礼忙碌。
云天河向村民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