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之间熟络得永远都要比男人快,女人之间只要有一个共同的话題,不消片刻便能谈天说地,嬉笑欢颜,一份友谊便能如此简单地建立起來,而男人之间最牢固的友谊都是铁血的,汗水和战斗之后积累的友谊,全部是超越生死的纯粹,这种友谊虽然显得霸气,甚至残酷,可是一旦形成,便如同金铁,坚不可摧,
令狐玉儿一到上官府,便像是一条放到了静水中的游鱼,开始激起阵阵波纹,几人都沒想到,她竟然是如此一个善谈之人,一直到太阳完全落山,令狐玉儿这才辞了众人回令狐府,
出了上官府,令狐玉儿心情不错,一路摇着步子,跑跑跳跳地向东市走去,暮鼓已经敲响,街道开始禁严,所有人都不得随意走动,令狐玉儿不敢耽搁太久,加快了步子,向令狐府走去,
路过长孙无忌宅邸后门旁的一条巷道时,令狐玉儿忽然感觉背后有人跟着,她好奇地一转身,可是什么人也沒发现,令狐玉儿道声奇怪,回过头去,只见那巷道的尽头却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影,此时夜幕已经降临,长安城中十步之外便已经朦朦胧胧看不真切,加上这巷道的光线并不十分明亮,那人差不多在七八步以外,却只能大致看见他的身材轮廓,
來的人是一名大汉,身长九尺,身形魁梧,虎背熊腰,他手中握着一柄鬼头大刀,背上还背着两把重剑,大刀插在地面上,一动不动,威如泰山,
此时巷道之中只有两人,此人一看便知道是身手不凡的武者,令狐玉儿忽然觉得有些不对,这人好像是专门在这里等她的,她心想难不成是碰上了强盗,她笔锋一转,悄悄将灵力运于手上,一声喝道:
“喂,你干什么挡住我的路,”
那人哼哼一阵冷笑,道:“在下已在此处等候令狐姑娘多时,”那人声音沙哑,一出口便像是虎啸一般,虽然沙哑,但是却有一种让人胆寒的雄厚感,
“等我,”
“不错”那人道,
令狐玉儿道:“什么事,”
“姑娘乃是千金之躯,还请看在姑娘恩师欧阳通的面子上,不要同上官家的二少爷几人有什么來往,否则...”
令狐玉儿眼神微寒,道:“否则怎样,”
那人冷笑道:“这几个人终究是要吃亏的,在下告诉姑娘,是希望你能够识相,不要卷入其中,”
令狐玉儿斥道:“你将话说清楚,你究竟是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那人道:“我是谁并不重要,在下只不过是受人所托,前來传个话,听与不听,君自取之,话我已经带到,告辞,”说罢,那人拔了鬼头刀就要走,令狐玉儿大惊,大叫一声“休走,”
她手中的毛笔顿时飞掷出去,毛笔划过虚空,像是一只满弓的利箭,疾速掠过虚空,那人手中鬼头刀大力一斩,一股强烈的劲风传來,正好与令狐玉儿的毛笔相撞,当的一声,毛笔弹回令狐玉儿手中,那人却已经趁着这一阵短暂的时间消失了身形,
令狐玉儿看着那人去的方向,喃喃道:“欧阳府,他们几人和欧阳府有什么恩怨,”忽然间又是一通鼓声响起來,令狐玉儿这才从沉思中反应过來,然后疾步向令狐府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