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司星躺在一张床上,他会控制不住的想要司星,可他下半截身子不能动弹,那二两肉完全像是一团死肉一样没有任何反应时,他却恨不得司星能够彻底的消失在他眼前。
她待他好,细心温柔的照顾他时,他会觉得她完全是同情他可怜他才会如此。
当他失控发了脾气摔了东西吼她骂她之后,她不搭理他冷着他时,他又会懊悔,害怕。
司星随时都可以离婚走人,宫家如今又怎么可能困的住她?
她自己出身都这般的好,更何况还有一个如日中天的秦九川……
或许是因此的缘故,宫泽越发的患得患失。
他双腿无法行路,整日只能坐在轮椅上,出行都十分不方便,而出去后面对各形各色的目光,宫泽更觉得受不了,因此这些时日,他已经很少再出门。
司星年轻漂亮,自然爱美喜欢逛街,只是,她出去逛了几次,回到家中,瞎了一只眼的婆婆就会指桑骂槐的骂半天。
司星从来不曾受过气,顺风顺水长大到如今,也不过是在周家那个混蛋身上栽了一跟头而已。
可她很快也就走了出来,如今再想起和周家公子的事儿,司星心底连半点的涟漪都不会再起。
可这样的气,她却是第一次受。
宫家老太太头一次指桑骂槐的骂她时,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完全没有想到,她连出去逛街的自由都没有了。
她最初还试着和老太太辩驳,可后来发现老太太根本就是胡搅蛮缠不讲理之后,司星立刻就放弃了继续沟通的念头。
只是,她是嫁到宫家来的,她不是卖到了宫家。
更何况,宫家如今上上下下都要靠她司星的嫁妆吃饭,她怎么可能受这样的气。
宫老太太骂了几次,司星依旧我行我素。
老太太见司星不吃她那一套,竟然趁着司星某一日出门,闯到司星的卧室里将她卧房里的摆设砸了个干净,衣裳都撕了剪了……
宫泽双腿不能走路,自然阻拦不住。
而他内心深处,实则也不想让司星整日的往外跑。
她生的那样漂亮,难保没有男人会不惦记她。
就算她在外面偷人,他也根本不会知道。
毕竟,她还这么年轻,总不能一辈子都守活寡,她又怎么甘心守活寡呢。
宫老太太将司星的东西砸了个干净,这才觉得解气,趾高气昂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是她的婆婆,她欠了他们宫家几乎两条人命,她没让她偿命,还让她做宫家的媳妇,就已经是她宽厚仁善了。
司星傍晚回来,刚进门就觉得家中气氛不对,佣人们一个个欲言又止的望着她,却又没人敢吭声。
司星也没有为难佣人,将购物袋递给佣人,就直接上了楼。
推开卧室门那一瞬,司星惊呆了。
她的房间一片狼藉,所有的化妆品护肤品都被砸了,家具摆设全被砸了,还有她的衣服,不管内依还是外衣,都被扔了一地,剪得一塌糊涂。
司星气的浑身都在发抖,佣人在外面大气都不敢出。
宫泽坐了轮椅进来,也只是敷衍了几句:“……你整日出去闲逛,妈心里不高兴……我双腿不能走动,也拦不住她……这次的事是她太过分了,但她心里也不好受……”
“所以,你们母子俩的意思,就是我不可以出门是吗?”
苍白消瘦的年轻男人形如枯木一般坐在轮椅上,垂着眼皮,声音淡淡:“司星,你少出几次门会死吗?”
“宫泽,一个月加起来,我出门的次数不会超过一个巴掌吧。”
司星忍不住失笑出声:“我是嫁给你,不是卖给了你们家!你们谁也没权利干涉我的自由。”
“司星……”
“去给我收拾行李,给我订最早回滇南的机票,现在就去!”
司星直接摔上了卧室的门,看也没有看宫泽一眼,她下楼,在沙发上坐下来,一口气喝了两杯茶,心内的火气才稍稍的压制下来了一点。
“谁都不许去!”
宫泽滑动轮椅,走到楼梯口,他居高临下望着司星,脸上是渐渐压制不住的狰狞之色:“司星,你早就想走了吧,这样的日子你过够了吧!”
“是你不想好好过日子!”
“不过是几件衣服,司星你至于吗?你这么有钱,这点东西你也能看在眼里?”
司星被气笑了:“对,我是很有钱,但我乐意怎么花就怎么花,我大方还是小气都是我自个儿的事,你既然这么不在意钱不在意家里的东西,那好啊……”
司星缓缓站了起来,宫泽眼皮不由得一跳:“司星,你想干什么?”
司星拿了手机出来,直接拨了几通电话,让她的客户经理立刻停了她的两张信用卡。
宫泽脸色渐渐涨红了,唇角紧紧绷了起来,那几张信用卡,平日里都是他和宫老太太在用,他们的所有吃穿用度日常消费购物等等等等,用的都是那几张卡。
司星这是什么意思!她凭什么停了那些卡?
宫家因为她的牵累,死了一个人,残废了一个人,母亲哭瞎了一只眼,她就算是把司家的财产陪送过来一半,也不够补偿!
宫家花她的钱又如何了?这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去订机票,让司机准备车子。”
司星一分钟都不想多留,直接走出了客厅。
宫老太太那边也很快得到了消息,只是,她铁青着脸匆匆赶来的时候,正看到载着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