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雪背着陈启一步一步艰难的向前走去,陈启在他的背上毫无知觉,但是口中时不时的流出浓浓的血水把伦雪的肩头染的血红一片。
满身血污的伦雪不知走了多久,伦雪的两条腿已经累得没有了知觉。从小便被伦智宠着的伦雪,哪里受过这样的罪。本来可以去往人迹出没的地方,让人帮忙,可伦雪不敢,她怕自己的举动让那群人发现,不敢朝有人的地方走,只是一步一步寻着偏僻的路,往东石巷的陈府走去。
伦雪已经不记得走了多远,终于,她看到东石巷,看到了陈府,用上全身仅剩的力气,加快脚步。
眼看就要走到陈府的大门前,伦雪的力气已经能用完,像泄气的皮球一般,脚上无力,已经撑不住自己和陈启的身躯,一下子向前扑去,膝盖别磨破,渗出了血。伦雪顾不得膝盖的伤,艰难的爬起来,把陈启在地上放好。
“开门!开门!开门啊!”伦雪顾不得膝盖被磨破所带来的疼痛,在门上敲了起来。
可是陈府的门却没有马上打开,伦雪不知道该怎么办,又敲了起来,可还是没有人开门。
伦雪走到陈启的身边,摸着陈启的脸,看着陈启嘴角的血迹,心中难过无比。
“陈启,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是我不该任性的,呜呜!”伦雪趴在陈启的肩头哭了起来。
陈府大门的偏房内,已经脱了衣服准备休息的陈猛,突然听到有人敲门,心中不喜,这么晚了睡会来敲门?于是慢吞吞的穿好衣服,走到大门前。
打开门,陈猛看到门外一个人躺在地上,还有一个人趴在那人上面,借着陈府门口的灯光,陈猛看清了,那个躺在地上的人正是自家少爷。
“少爷,少爷,你怎么了?”陈猛急忙跑到陈启身边,看到陈启的嘴边都是血,而那个趴在陈启身上的人正是公主。
“公主,我叫少爷怎么了?”陈猛扶起伦雪,询问着事情的缘由。
“先别说,快,快把陈启背进去,快!”伦雪见到来人是陈府的门子陈猛,立即直起身,让他背陈启,可是在站起来的那一刻,膝盖因为刚才摔倒磨破了劈,站起来的瞬间疼痛无比。
“啊!”
背着陈启的陈猛连忙转头看向伦雪。
“公主,你怎么了?”
“没事,赶紧带陈启进去!”
伦雪顾不得疼痛,和陈猛一起走进陈府。
“阴无情,关史,给本宫出来!”伦雪进了陈府后,便在院中大叫道。
此时的阴着招式的优劣,突然间听到伦雪的呼唤,立即出了屋。
“公主,发生了什么事?”阴无情和关史看到伦雪身上有大片血污,紧张的问道。
“不要管我,阴无情,你快去看看陈启,他受了重伤,关史,你架着马车带我进宫,我要去宫中找值班的御医,快!”伦雪推了一把阴无情,让后就要去拉关史。
两人知道让伦雪急成这个样,肯定是大事情,阴无情超后院走去,而关史和伦雪则是来到了陈府放马车的地方。
上马车时,伦雪的膝盖又传来一阵钻心的疼,但是为了救陈启,伦雪忍着痛上了马车。
关史架着马车一路狂奔,伦雪小的时候他就是公主的护卫了,从来没见过伦雪这么紧张,而且那膝盖上的伤,关史也是看得清清楚楚,只要动一动膝盖的皮相互牵扯,肯定是痛的无法忍受,可是伦雪却忍着,关心的只是什么时候能到皇宫,这是一种怎么的情谊!
马车在夜晚无人的街道上疾驰,没过多久便来到了宫门前,此时已经宫禁,关史是进不去的,只能看看伦雪有没有什么办法。
关史将伦雪背下马车,因为他实在不想伦雪再受那膝盖之苦。
“开门,本宫要进宫!”伦雪对守门的侍卫说道。
“公主,现在已经宫禁了,您不能进宫!”伦雪被关史背着,侍卫看到没有看到伦雪身上的血污,以为又是这个公主任性,便履行了自己的指责。
“你们要是不让本宫进宫,本宫就死在这里!啊!”伦雪从关史的背上下来,膝盖刮到了关史的衣服,又是一阵痛,痛的伦雪两脚无力,一下子坐倒在地。
两个守卫宫门的侍卫见伦雪身上一片血污,还有那两个有些血肉模糊的膝盖,立即打开了大门。
此时的伦雪已经走不动了,只能是让关史背着。
“关史,快,快去找父皇!”伦雪赶紧对关史说道。
关史背着伦雪一路狂奔,直接奔往伦智的寝宫太和殿。
见公主满身血污的进宫,看门的侍卫早就把消息传进宫。侍卫传消息用的是宫内的传信快马,自然要比关史徒步快上不少。
此时的伦智已经急忙穿好衣服,向伦雪他们快步走来。
伦雪在管事的背上看到伦智正向自己走来,立即让关史放自己下来,可是两脚疼的无力,只能趴在地上,对着正向自己走来的伦智大声的说道。
“父皇,快救救陈启吧,他快死了!”伦雪的话中带着哭腔。
“雪儿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到满身血污的伦雪,伦智心痛无比,想扶起自己的宝贝女儿,这才看到伦雪膝盖上的伤,伦智心中传来一阵怒火,究竟是谁伤了陈启,还把自己的宝贝女儿伤成这样。
“父皇,这个以后说,先让御医救救陈启,他真的快死了!”伦雪见自己的父皇只是关心自己的伤,心中着急无比,若是陈启因为今晚的事情死了,她会内疚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