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下后,就在空士将诉说自己的遭遇时,一个让陈启头疼的人来了。
“陈启,原来你躲到在这里,怪不得我去你家找不到你人。”
听到说话的声音,陈启立即就判断出声音的主人,正是昨晚自己做梦时拿刀要杀自己的伦雪,她怎么来了?而且看她普通的打扮,似乎这次并没有摆公主仪架。看向伦雪的身后,有两个普通着装的宫女,还有一个羽翎卫的侍卫。
“公,公,公主,你怎么来了?”陈启知道是伦雪后吓了一跳,连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结巴的说道。
幸好此时茶铺人不多,不然要让人知道伦雪是公主,马上会成为被围观的大猩猩。
“你想死啊,说话这么大声!”伦雪做出了要打人的样子。
陈启和伦雪两人的对话没有一点违和感,如同出门偷腥的猫,被主人抓住了。
坐在陈启对面的空士看得目瞪口呆,只是有些麻烦,走也不是,坐着继续看也不行,只能站起来,恭敬的站到一旁。
“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公主,这里人多眼杂,有什么事情我们找个僻静的地方说怎样?”伦雪来了,要说的话,要做的事,会变得不是很方便,陈启只能如此提议。
“行,那就去你家吧!”伦雪想了一下,觉得陈启说的没错,自己一个公主跟一个臣子在外面,若是被人发现,很容易引起谣言的。
于是在陈启的提议下,三人便来到了陈启家。
见着陈启回来,良辰美景和花好月圆很是好奇,少爷不是说今天去散心,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而且还带着公主和一个陌生人?
作为陈府的丫环,在陈启的教导下,很清楚的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当面说,有些事情可以当面说,于是很自觉地闭嘴,在正厅摆上了茶水。
“坐吧!”伦雪坐在主位上对陈启和空士招了招手,让两人坐在侧边的椅子上。
“多谢公主!”
陈启和空士坐下后,保持的沉默。陈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从何说起。而空士是想找个机会将自己的事情告诉公主,说不定自己的事情便能轻松的解决,因为在空士的眼中,陈启不靠谱。
“陈启,老实说,你今天出去是不是躲着本宫?”伦雪抿了一口茶后,才对陈启说道。
伦雪的话让陈启摸不着头脑,什么叫做躲着你?我只是出去逛街,谁知道你今天要来?
“不是,微臣本想今天去城中看看,并不知道公主要来,若是知道,微臣一定会在家中等候!”陈启如实回答。
“这个人是谁,刚才你和他鬼鬼祟祟的,老实交代,你们在谋划什么?”伦雪见陈启说的有道理,想起刚才和陈启一起说话的人。
“公主,这里面有些故事。他叫空士,微臣想着能不能帮帮他。如果这里面真的有些冤枉事,便帮他伸冤,微臣也算对得起参知政事这个职位。”自己没有人,如果遇到什么事情,有伦雪在身边,多一个保命符,也是不错,陈启想把伦雪拉进来。
“哦,原来是这样,那个空士,说说你的事情,如果陈启办做不了主,本宫给你做主。”陈启的话,让伦雪来了兴趣,帮普通百姓伸冤,以前可是从没有遇到过,伦雪认为这很有趣。
“多谢公主,多谢陈大人!”空士一听伦雪的话,心中一喜,陈启帮不了自己,难道公主还不行?于是很乐意的将自己的事情告诉了两人。
原来空士是京城的一个布庄老板,前些日子接了一个单子,是京城外易家庄需要一批布匹坐衣服。
本来空士是不想接的,因为易家庄的庄主易义的名声不怎么好。但是这一个单子接下来,至少可以挣一千多两。在金钱的催使下,空士一狠心,便将这个单子接下了,拿了定金,签下了协议。
接着,空士便将自家布庄里现有布匹全部送到了易家庄,同时也从谕洲大量的采购布匹。
可是当空士将定金还有自己垫进去的银钱买了布匹送到易家庄交货,在第二天空士去易家庄收钱时,收到的却不是钱,而是一顿烂布。
然后易家庄以空士撕毁协议,向空士所有赔偿。当初,协议上写的若是布匹质量不合格,便要双倍的赔偿易家的损失,而易家的订单,一共值六千多两,空士哪有这么多钱,于是易家便抢了空士的夫人,还有儿子,扣押在易家,当做抵押,让空士去筹钱。
空士自知被愚弄了,于是去京城的巡案府告官,可是人还没进们就被里面的衙役给赶了出来。告官告不了,没办法,空士只能任命,认了这亏,筹措银钱,希望可以将自己的妻子还有儿子救出来。
在京城的钱庄借钱,是要抵押的,空士把房子卖了,还有一些值钱的家当也抵押了。当钱交到易家庄后,易义说,还钱时限过长,要加拖延费,由开始的一万三千六百两变成了两万两。
空士辛辛苦苦凑齐的一万四千两不够了,于是空士又想办法凑钱。后来,空士费尽心思,经过了三个月,把钱终于凑齐了,可是易家庄把钱收了之后,没有放人,说是拖延这么久,拖延费都不止这两万两。
两番戏耍之下,空士已经绝望,分明是想让自己家破人亡,这根本就不可能还上这笔钱,而且,对方又是恶霸,自己无处使力,便选择了自杀这条路。
“为什么巡案府不受理你的案件?”公主好奇了,她听说现任的巡案使王堂还算个公正之人,而且空士这事要是被人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