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是永福公主的驸马吗?”
“对。”
“……”
“其实是这么回事儿,我呢,瞧娱乐产业挺有展前途的,便想进军娱乐产业,搞个歌舞团圈钱,为夏溪落籍,是想让她来我这里当台柱子,帮我撑下门面,就是如此了,再没其他了。”
“哦,原来,啊!”
蔡月凤说着说着话,突然小声惊叫了一声,伴随着惊叫声,她一个趔趄扑向了李缙,正好扑进了李缙的怀里。
这是肿么回事儿呢?原来是赶车的把式不长眼睛,压到了一块儿较大的石头,这车一倾斜,蔡月凤就坐不稳了,被惯力抛向了李缙。
哎呀我去,这真是飞来艳福啊,这赶车的很会整事嘛,一会儿到了地方,可要多给他几个钱才是!
李缙当然没有闪开,要是闪开了,那蔡月凤就一头撞车厢上了,脑袋上准得撞个包,他连忙伸手,扶住了蔡月凤,但因为惯力的关系,还是没有能阻止蔡月凤入怀。
蔡月凤抓住了李缙的一只手臂,身子扑进李缙怀里,歪着头就不动了。
李缙之后也没再动,非礼勿动嘛,他若是动了,难免会触碰到蔡月凤的身子,那就逾礼了。
静,很静,车厢外的世界很喧嚣,车厢内却静的要命。
就这样静静地过了好半天,蔡月凤终于回魂儿了,她默默地离开了李缙的怀抱,坐回了自己位置,跟着把头撇向了一边,显然是不想再和李缙说话了。
李缙这个人也比较识趣,人家不想和他说话,他也没有不顾人家尴尬,硬和人家攀谈。
二十多分钟以后,马车来到了演乐坊。
李缙等车停稳,问蔡月凤:“你是和我一块儿进去,还是想在车上等我?”
蔡月凤连看都没看李缙:“我在车上等你吧。”
“好,那你稍等我一会儿,我接了人就出来。”李缙一面说,一面撩帘下了马车。
下车以后,李缙先跟赶车的把式交代了两句,而后就进了演乐坊。
李缙一进演乐坊,陈莆就现了他,朝他跑了过来:“李大人,你终于来了,夏溪姑娘说您今天八成会来,让我在这里等您,我都等了小半天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李缙对这个陈莆没什么好感,但陈莆为夏溪卖力办事,他还是要对陈莆客气一些的:“辛苦你了,我会记住你照顾夏溪的这份情的。”
陈莆连忙摆手:“大人说错了,应该是夏溪姑娘一直在关照下官才对,不然下官这个谁人都不待见的厌吏,也不可能活得像个人,下官是万分感念夏溪姑娘的恩情的,总是盼望着夏溪姑娘能寻到一个如意郎君,有个好归宿,现在夏溪姑娘寻到了,那就是大人您,万望大人日后能对夏溪姑娘好一些,下官感恩戴德,一定会每天烧香,保佑大人没病没灾,平步青云的!”
哇,要不要搞得这么煽情啊,看陈莆这情真意切的样子,他说这些,应该不是想刻意讨好我,多半是出于真心,由此可见,夏溪还是有些手段,挺会笼络人的。
李缙动容地说:“你大可放心,我是铁定会对夏溪好的,行了,别的话以后再说,你快带我去见夏溪吧。”
陈莆扭身做了个手势:“好的大人,请随下官来吧。”
而后,李缙跟着陈莆去了演乐坊的后院,在去后院的路上,李缙问陈莆:“昨天宫里来人了吧,夏溪换了籍没有啊?”
陈莆回答说:“已然换了,接到了皇上的口谕以后,下官马上就把这事儿给办了。”
“那夏溪有没有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教坊司啊?”
“夏溪姑娘昨天就把东西收拾好了,就等大人您来接她走了。”
“哦,晓得了。”
“哎呀,我忘了姓林的那个家伙了。”
“什么姓林的家伙啊?”
“就是大人之前在夏溪姑娘那里见到的那个林文泉,他这会儿在夏溪姑娘屋里。”
“那个讨人厌的家伙又来了?他是跟杨慎一块儿来的?”
“不是,他是自己来的,这几天,他天天都会来找夏溪姑娘,夏溪姑娘因为杨翰林的关系,见过他一次,然后就没有再见他了。”
“那今天是…?”
“今天是因为夏溪姑娘即将要离开教坊司了,想跟那个林文泉把话说清楚,叫林文泉不要再痴迷于她了,所以才又见了林文泉。”
“叫林文泉不要再痴迷于她了?难道那个林文泉对夏溪…?”
“没错,他是迷上了夏溪姑娘,他刚到京城没多久,对教坊司很好奇,因此便慕名来了演乐坊,当他在台下看到夏溪姑娘之时,用他的话来说,那就是马上惊为天人,一见倾心了,于是他就变成了常客,天天都会来光顾演乐坊,可是夏溪姑娘从大人你的家里回来以后,只登了几次台,就不再登台表演了,他见不到夏溪姑娘,抓耳挠腮,急得不行,后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打听到的,获知杨翰林和夏溪姑娘是朋友,于是乎他便求杨翰林,带他来见夏溪姑娘,杨翰林禁不起他的烦扰,没办法就带他来了,也就是前几天,大人你与杨翰林相见的那回,杨翰林带他见过一次夏溪姑娘,介绍他与夏溪姑娘认识以后,就不管他的事儿了,所以他只能自己来找夏溪姑娘了,但除了开头那次,回回都吃闭门羹,可他就是不放弃,依然每天都来求见,夏溪姑娘就是看他这样,今天才又见了他。”
哦尼玛,还挺有毅力的,看来这个林文泉是真的很稀罕夏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