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你背后说人是非,还有理了?”萧宝信气笑了,脸蛋红扑扑的,气色比这位新婚中的始宁县主还要好。
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的溜圆。
“我给自己讨公道,还变成了欺负你?”她很好奇:“你怎么想的?”
宣城长公主大步挤上前,一袭红裳相当醒目,看得被殃及的几位小娘子眼晕,生生又退后了两步。这位长公主也甚有威名,又不讲理,和萧宝信实属贵女圈之外没学问没素质的典型。
怕打起来溅她们身上血。
“长公主安好。”几位娘子先后参差不齐地行礼。
“你们几个,”宣城长公主点点头,“挺好,识时务。倒是始宁,你怎么总是针对大娘子?你不是如愿以偿嫁给了袁琛了吗?怎么着,婚姻不幸福,生活不美满吗?才新婚就开始说人坏话,没多大,就已经变成长舌妇了?”
始宁县主是比宣城长公主年纪大,可是人家是长公主,皇帝嫡亲妹子,就这身份就是云泥之别。
如果是旁个公主,或者始宁县主还有心气儿和人论个公道是非,和宣城长公主——
她没这底气,也没这抗揍的身子。
“长公主言重。”始宁县主憋屈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我并没有针对大娘子,也没有说大娘子坏话,可能是她听错了吧。一直以为我并无任何举动针对大娘子,一直是她针对我!”
“——你是不是还想说她嫉妒你长的比她美,嫁的人比谢仆射好?”宣城长公主一脸的不可思议。
话是自己说出来的,听着都酸牙,谁信哪?
针对你,你哪棵葱?
始宁县主眼泪刷地就掉下来了,“你就是与萧大娘子交好,也不能颠倒是非黑白?我何曾说过这样的话——”话没说完,扭身抹着眼泪就往远处跑了。
“长公主言重。”始宁县主憋屈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我并没有针对大娘子,也没有说大娘子坏话,可能是她听错了吧。一直以为我并无任何举动针对大娘子,一直是她针对我!”
“——你是不是还想说她嫉妒你长的比她美,嫁的人比谢仆射好?”宣城长公主一脸的不可思议。
话是自己说出来的,听着都酸牙,谁信哪?
针对你,你哪棵葱?
“针对你,你算那棵虫?!”
冷不丁一句不在调上的话说出来,把全场人都给惊了,柔然九公主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身短衣襟小打扮,清凉清爽又漂亮。
“萧大娘子又得着针对你?”她后知后觉地问了一句:“你谁啊?长的跟豆芽菜似的。”
然后又看看萧宝信,问:“豆芽菜是啥啊。”
她就知道是瘦瘦小小的一种菜,听阿那魁提过原本要和亲的那个公主,就跟根豆芽菜一样。她是有样儿学样,顺手拿过来用了。
本来是萧宝信背后被人说闲话,这么一堆人浩浩荡荡地过来,你一句我一句的,倒显得她们人多势众,仗势欺人一般。
“我去,她怎么又来了?!”
不远处的亭子里诸葛术下巴都要掉谢显脚面上了。
他们当然看见两拨人起了冲突,但谢显并不心急,也不担心萧宝信被人欺负。
无数的事实早已证明,只有他家娘子欺负别人的份,欺负她的人,可能还没生出来呢。
谢显气定神闲。
这亭子里以谢显家世最好,职位最高,而且说实话惹事的是萧宝信,其他人也没那么着急。哪有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当然,其他两个有孕妻的,时刻盯着前方,也怕战斗打响,磕着碰着。
萧宝树尤其自信:
“都坐着,不用管。看我阿姐耍威风,管教她们吃不了兜着走。你们就看好我阿姐,别让她打在兴头上,再收不住就不好了。”
笑眯眯地盯全场,看好戏,就差插面小旗摇旗呐喊了。
诸葛术原本是看好戏心态的,盯盯谢婉也就够了,哪里料得到柔然九公主会突然蹦出来?
——她从哪里蹦出来的?!
柔然九公主打扮成益阳县主的模样,在驿馆里从一大早一直到傍晚才被人发现。
永平帝震怒,可益阳县主都已经逃了,难倒要拿柔然九公主顶锅,弄死她吗?
阿那魁还给诸葛复写了封信,托他照顾柔然九公主,等他日后事成再来接九公主,又申明,如果可以的话,给九公主在建康城找门亲事也是可以的。
当然,这里面详细列明了要求,五品官员以上,身强体壮,年龄在十五到二十五之间,未婚未育者。
很有兄长的样子了。
虽然信上没明说,也类似托孤了。
永平帝还能说什么,只能默默吃了哑巴亏认了。
没管九公主,甩手给诸葛复去操心了。
诸葛复自然不敢腹诽皇帝,只得把这烫手山芋接过来。不过他也拎得清,九公主是去谢府闹过的,建康城就没人不知道九公主看上了自家儿子,连未婚妻子府上都去闹过。为免惹谢家不快,不想成为众人的笑柄,他也不可能把九公主往诸葛府上接。
愣是在御街左右买了处三进的宅子,又从人牙子那里买了丫环十来个,至于管事的婆子便从诸葛府上拔了两个过去,一是管家,二来就是管这柔然九公主了。
草原上来的姑娘,野性难驯,果不其然没消停两天就往外跑。
不过好在没闹出什么事来,每次出门都穿了男装,不是去城外跑马,就是去游船,玩的不亦乐乎。
诸葛复也怕传